小羽在候机室时,若男以无比电灯的方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然后是一阵鬼笑。
小羽和若男在成都逗留了2天,不仅是美食,还准备了必要的东西。小羽走的急,临时又买了部手机,而若男却去理了个发。
小卫从成都去丹巴走的那天恰是小羽来成都的那天。他和同行的那个姑娘一起乘车前往丹巴。姑娘叫何赫,在某事业单位上班请年假出来旅游,本来想到成都大吃一顿再定去哪儿,但是看到了小卫,好奇心驱使她和小卫结伴同行。小卫话很少,但是因为同乡的缘故,路上神情呆滞沉默的他又对何赫多有关照。转乘长途车去丹巴的时候,小卫打开何赫随身相机的电池盖,跑到附近超市买了两板,然后放在了何赫的背包里,举动虽然细微,但是给何赫的感觉却异常亲切。何赫看着小卫抱着的糖罐越看越心痒痒越想尝尝糖罐里的糖,在前往丹巴的长途车上,路况极差的路段她故意装恶心,说嘴干就想吃甜的,想向小卫要糖,可小卫紧紧抱着罐子,一动不动,她只有知趣。
到了丹巴,小卫将背包放入明珠旅社,便自行出去了。何赫紧随其后,好奇的拿着手里的相机对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拍着,拍到一个北方面孔的男子出现在她的眼里。他手里提着黑色塑料袋在丹巴的西坡上捡拾着饮料瓶等垃圾。何赫不再跟着小卫,自己径直向那名男子走去,快走到他身边时,男子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不自然的转移到别处,朝远处看了一眼,看到小卫的时候,突然神色飞舞的大喊着:“小卫,小卫”。小卫正在街边准备进一个户外用品店去买着绳索,听到叫声后回头一看吃了一惊似的笑了起来“于昆?”
两人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近后都特别吃惊的望着对方,用力的握手后相互询问起来。“你怎么来丹巴了?”
于昆笑着说:“我可是国内半著名驴友!你呢?”
“我还记得班主任讲的奇遇记,向奇遇一个,然后就来了。”小卫的表情略显调皮。
“哈哈哈,,,”
何赫看着这两个大孩子浅浅的笑了:“你们是同学吧?”
小卫接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要不是呢?”
“切,都班主任了还不是?!”何赫整理着相机,又紧接着问道:“你们下步有什么打算?”
小卫搂着于昆的肩膀说:“吃喝两顿再议”。
哈哈哈,,同学两人高兴的笑着。
丹巴县城不大,天气下午阳光明媚天气,到了傍晚时突变,阴云笼罩,让人觉得压抑。
何赫没有携带防风衣,出门和小卫、于昆一起吃饭时在路上冻得瑟瑟发抖。小卫和于昆几乎同时将外套脱下往她的身上披,小卫动作快了点,于昆就穿回了外套。丹巴街上的小北京餐馆是丹巴为数不多的北方口味的汉餐馆,已过旅游旺季餐客就很少。
进入餐馆后,三人选择靠里面的桌子坐下。
“我要吃著名的京酱肉丝!”何赫喊道,服务员笑嘻嘻的走过来记下,她搓了搓手,把衣服还给小卫。
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后,三个人把头聚在一起,开始简单且友好的畅聊起来,如果没有于昆,何赫觉得不会和小卫如此认真坦诚的接近,因为肯定会很尴尬,但三个人在一起就好多了。
饭菜上齐,三人开始举杯小酌,随着酒越喝越多,慢慢的各自的身世、家庭、爱情、生活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刚说到哪了?说没说小羽的事?”小卫放倒了酒杯醉醺醺的问道。
“说了,说了,你说你想她都快想哭了!”何赫接应到。
“扯呢扯呢,他说想的他想的都快尸了,,尸了,,”于昆卷着舌嚷嚷着。
“不至于、不至于!”何赫抱着小卫亲了一口,说:“娘们多得是,不至于为一个娘们尸了,,”她眼睛一瞪一瞪的表情特别搞笑。
小卫站起来摸摸脸“哎呀妈呀,哥又亏了,又亏了。”然后抱起何赫的头砰砰的碰了两下:“以后不许亲了啊,我的脸可贵、可贵了,要收版权费!”说完后就扑通栽倒了。
何赫揉着脑袋,看了看于昆指着小卫:“这崽子没酒德,不送人回家就醉倒了。”然后也趴窝了。
于昆站起来,招呼服务员:“埋单,送我们回去!”
嗵的一声,他向前一跪也栽倒了。
清晨醒来,小卫头疼的要命,身边睡着何赫、于昆。何赫头发凌乱的窝在床边,于昆抱着何赫的一只胳膊成单立人形,小卫赶紧整理好自己,把何赫抱上床盖上毛毯,把于昆扶到另一张床上。然后趴到房间门口,眼睛红彤彤的看着明珠旅社的服务员,服务员被他吓了一跳,但随后淡淡的笑了下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我们怎么回来的?”
“小北京的服务员送你们回来的。”
“哦,谢谢。”说完后,小卫用手摸摸了头发,从屋内找到外套出门了。
相比昨晚的阴郁,丹巴县城上午的阳光是那样的让人喜欢,有恃无恐的照射着丹巴的每个角落。小卫低头看表时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不禁加快了脚步,先赶到小北京饭馆向服务员道谢,并将昨晚的餐费进行了结算,虽然饭菜价格高的令人咋舌,但是服务员将他们送回了旅社还是让小卫非常感激,并在与小北京饭馆的老板闲聊间聊到了蒲莪,但是老板却对蒲莪闻所未闻,本地人的服务员也没有听说有这种植物。
丹巴县城的一条偏西北的进入党龄河谷的路已经被封禁了,原来路口的繁华熙攘的痕迹还在。小卫在一家藏饰品摊位和小贩攀谈起来,谈到蒲莪时,摊主显然对这个陌生的词汇和这个陌生的人不感兴趣了,没有生意的他已经心情较差,小卫的闲聊让他厌烦,最终冒出一句:“原来如果有,现在也被你们这些内地人拔光了!”虽然他的口音听起来费劲,但是小卫还算是听明白了。
小卫从附近的墙上找到了几个向导的电话,挨个联系,但他们的口语太重,和他们沟通起来较为困难,只有一个听着还能稍懂的向导,同意下午见一面面谈。
联系完向导后,小卫信步在丹巴县城,看着手机里小羽的照片,呆了几秒。
他想小羽了,是清醒时无时无刻不在想,只是现在想念的尤为强烈。
他拨通小羽的电话,手指又像是痉挛一样的挂断,他感觉像是在原地旋转一样,但是他身体根本一动不动。人有时就是这样,情绪没有什么张力,表现的却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