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甫一关上,郁笙就对着门内的众人露出了一个邪气的笑容。
“关门打狗。”
话落只见郁笙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竟又不见了,她扭了扭手腕径直从旁边拎出了一根钢管不看是谁便打了上去。
不消片刻屋内便躺了一地,郁笙眼神忽地闪过一个角落,“唆——”钢管直直地朝那处飞了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仓皇地窜了出来——先前翻滚的男人。
男人一窜出来就给郁笙行了个大礼,口中不断口齿不清的求饶着可郁笙只是懒懒地扫了他一眼,“看我干屁,躺下装死呗,一个队伍的就要凉的整整齐齐的你说是不是?”
“是,是!”男人已经一心求活命郁笙说什么就做什么立刻就躺下装死,装得跟真的似的。
郁笙没有再看那男子朝着严则走了过去,严则被她捆在了屋内那引人注目的柱子上跟方才的严阙一模一样。
让人摸不透含意的话语被她轻轻的说了出来,“严则啊,你其实表演的很好,情感丰富,语言表达能力满分,给你颁个奥斯卡影帝完全不虚。”
严则听着她的话,情绪逐渐生动了起来,“那究竟是什么让你识破了我的身份?”强压之下却还是充满了疑惑。
郁笙恶意的吊着严则的好奇心,漫不经心地念了一首酸诗,“眼睛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指导着迷失者遗忘的路;眼睛是一片宁静的湖水,偶尔也会泛起阵阵涟漪;眼睛是一首飘扬在夜空中的歌谣,使孤独无助的人获得新灵上的慰籍啊。”
端着一股浓浓的现代诗人的范,吊着严则的胃口不上不下的。
随后郁笙才继续缓缓的说了下去,“但是吧,你出现的第一刻虽说是在和我对话可你还是眼神从始至终看的都不是我,要是我不站在那个地方从别人那里视角或许还发现不了你的眼神看着的其实是我的身后。”
郁笙眨巴了下眼睛,“严先生,你就这么恨他吗?”
“你信口雌黄!”严则还想说点什么,可被实实在在戳中了痛脚让他吐出一句不带脏字的骂语,剩下的话语就被硬生生地噎在了口中。
“嗯,我是在信口开河,随口胡诌,胡言乱语,口不择言,妄下断言,胡说八道,言三语四。”
说完了,郁笙轻挑了下眉头,末了还要再添了一句。
“严先生,您还有什么要?充的吗?”
严则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郁笙。
郁笙拍了拍下手,毫不在意的手上因为拿那根不算干净的钢管染上的稍许黑垢蹭到墙上挂的布料上,对严则的话置若罔闻。
“你不想严阙还活着吧,你想他快点儿死他活着一刻你就有危险,他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只要不死你就难以安心。”郁笙这句话说得不紧不慢刻意压低了声音更显的直击人的内心。
严阙冷嗤道:“呵,宁小姐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严阙他不过是我父亲的一个私生子罢了能对我有什么威胁?你的猜想太狂忘了。”
“可是他是余晴的儿子。”郁笙平静的陈述道。
严则无话可说郁笙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拎着从墙角找出来的麻绳走向了躺了一地的人,都捆捆好。
最终这严则带来的人们被郁笙用几根麻绳分别捆上了,又用从角落里找来的最为结实的长麻绳捆成了一串卖相十分糟糕的串串也被绕了几圈挂在了柱子上。
郁笙对自己的行为是这样子形容:“一个队伍的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地串在一起。”
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临到快要走了郁笙突然走到了另一边不知是何处老旧的木头窗子前状似不经意却关上了窗,才不紧不慢地离开了“芝麻屋。”
严阙还站在门口连位置都不曾移动过,只是郁笙开关门的那一瞬间他就看清了屋内的情况。
他神色未变可要是仔细看他的眼底是一片笑意。
“阙阙啊,走啰。”
再不走估摸着他们的救兵就要找来了,她是不怕那些救兵但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嘛。
严阙闻言淡淡一笑,轻声应了一句:“嗯。”
郁笙是个路痴不假但是记忆的能力还是非常出众的。
二人依靠郁笙来时一路走来时的记忆顺利地离开了这个深邃的弄巷。
“阙啊,跟我回家见家长不?”
二人现在已经站在了巷口,郁笙突如其来的开口,严阙愣了愣才认真的说道:“跟。”
郁笙灿然一笑,“好啊。”
哦豁,又要去见男女主了。
巷口再过一条街就是繁华的街道了,小巷藏在过路道的拐角处几乎不会有人出现但车会人少车多,郁笙和严阙从巷子里走出来轻轻松松就打到了车。
—十五分钟后—
树木茂盛的城郊出现两个身影,郁笙和严阙打的那辆车不知道撞了什么狗屎运抛锚了,司机也是很愧疚但事已至此能做的只有不收取开到半路的费用。
城郊真的除了安静和空气清新宜人,处处可见绿色充满盎然生机的树木毫无优点了。
车车打不到,人人见不着。
一路痴和一人生地不熟的二人被迫依靠双脚的力量到达最终目的地——宁家别墅。
见家长之路真是道阻且长,此路难,难于上青天。
郁笙路痴之余抽空分心去想了一下。
“阿晚,你确定我们没走错吗?”严阙充满怀疑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郁笙认真思考了一下,果断放弃决定找系统搞个地图使使。
【……城郊地图如下】
还没等郁笙开口脑海中就出现了一张简单易理解的地图。
【全程禁音的系统:“……”六个点的省略号表示它的心情!它决不再想听见宿主的没完没了的洗脑神音了,威力太巨大不是它一个区区小统承受的起的!】
郁笙毫无纳闷的情绪接收了地图,有了底气正色道:“放心吧,我现在很确认我们走的路肯定没错。”
严阙也完全接受到了郁笙试图隐藏的言外之意。
“我现在走的路我确认肯定没错,但是之前走的路正确率就五五分吧。”
因此他低声笑了笑才跟上了郁笙的脚步。
车本来就开到了半路外加有了地图宁家别墅的外围很快就映入了二人的眼帘。
上次宁父宁母就告诉了告诉了郁笙宁家别墅大门的密码,郁笙毫无困难的带着严阙进入了严家别墅。
男女主和宁父宁母都不在家,郁笙估摸着男女主估计中午左右回来,宁母可能要稍晚一点,宁父则最快也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回头看了眼严阙,郁笙消失多年的良心终于上线了,细心地实慰了严阙,“阙阙,你不用太担心就正常的来就好了,我爸我妈人很好的。”
嗯呐,宁父宁母人确实很好!
郁笙这话说的毫无水准就是千篇一律的客套话,但是电视剧上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不也会放松一些啥的所以这跟话没什么关系跟说话的人才有关系。
严阙听了从郁笙口中讲出来的安慰话语也不能免俗,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心中那紧张的情绪也悄无声息的放了下去。
“嗯。”
到了午餐时间郁笙是不敢再让严阙再进厨房了,她家的小破厨房炸了也就炸了,自己的男人就算喜欢炸厨房那也得宠着,还不让人有点小喜好了怎么的!
但是吧,炸厨房和吃一顿把厨房都炸了的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在有钱人的奢华生活里是不存在一日三餐还要自己动手这种事的,快到饭点别墅里的厨师就会出来干活。
饭点一到热乎的饭菜就会被佣人摆在饭桌上,他们甚至就手都不用动就吃上了好吃的一桌子丰盛的菜肴,男女主二人果然不出郁笙的所料就跟掐着点出现的一样,二人回来时菜刚好才端上桌。
“姐姐,你不会一直都待在这里吧,一整个早上都没有干什么有用的事就在家里闲着了。”宁欢刚刚出现就暗讽了郁笙一番,语气却十分无辜像是真的在为郁笙考虑似的。
白莲花的气息扑面而来,郁笙正吃着饭咽下了口中的米饭才抬头看了眼突然出现的宁欢,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怎么会呢,一日之际在于晨,早晨是一天中最重要的时候,我当然是出去干该干的事情了,比如说对被绑架还险些被邪恶组织的少年施以援手什么的。”
“妹妹,这么关心我这个姐姐才是不是对我这个姐姐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特么早上就待在家里怎么着了?
你家住在大海啊,管得怎么宽。
老子都放任你花区区五百万买老子价值最少也要破亿的命了,是不是很友好?是不是很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