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吃个火锅,但是两人都不缺钱,索性就搞了个包厢。
有钱人的奢侈操作。
……
严阙全程控制不住自己的筷子一夹菜就夹进了郁笙的碗里,郁笙没什么反应但其实内心还是蛮欢快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那就是一条咸鱼最大的梦想。
郁笙这一顿火锅吃得十分舒适。
饭饱汤足,上头了甚至有心情和系统哔哔赖赖:“谁说没有梦想的人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人咸鱼的梦想那就是饭在张口衣来伸手,这句话严重的侮辱了咸鱼。”
“哎嘿,今天也是不想做任务的一天,不做任务的第十五天零十七个小时四十三分钟,舒服舒服啊。”
【你还记着时间呢?郁笙笙你已经偷懒了快半个月了!你还记得你的任务嘛。】
“霜霜呐,稍安勿躁,我这不等着她自己出来作死呢么,这事急不得你想宁欢既想抢我男人又想毒杀亲姐我还蹦跶地这么欢,急的是她啊。”
【真的?】系统稚嫩的童音带上了明显的怀疑。
“你信我,我绝对不骗人。”
可你是个统啊,梵霜霜?(????)
“阿晚,吃完了吗?”
郁笙懒洋洋的应到:“嗯。”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分秒三根不同的指针指示着5:56分,郁笙顿时觉得这么早就回自己的狗窝不那么美妙了。
包厢未开的玻璃窗外华灯初上,街灯照耀着的街道人流不断处处显露着鲜活的气息。
于是乎郁笙倾情的向严阙推荐:“阙啊,据说这儿附近有一个许愿池,有喷泉还有七彩的灯光,我们走去那看看呗。”
严阙盯着郁笙平静中似有隐隐的星光的一双明眸,状似认真思考后矜持地轻轻点了点头,“好,都听阿晚的。”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包厢,到了店门口严阙往身侧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严家人眼中狼子野心的白眼狼和小废物惶惶不安的朝着心上人伸出了一根小拇指儿。
郁笙还是注意到了严阙的小动作,想要叹气又觉得这事儿不是叹一口气可以解决的干脆直接握上了严阙的手,十指相扣。
“啊,好甜我磕到真的了。”
忽然一声惊叫虽然后头可能是发出这声音的女孩子也觉得自己声音好像有点大降低了些音量,可还是被两人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朵里。
严阙面上有些挂不住,一抺醉人的绯红借机窜上了那白玉般的脸庞。
后面的女孩子可能一下子也觉得自己要暴露了,迅速像一个小火球一样从二人的面前跑过,速度十分惊人就是不知道她其他时候的跑步速度也这样惊人了。
昏黄的路灯依旧照射着他们,一盏一盏连成了一片指引着前路。
严阙先前猛地低下了脑袋,久久未抬起,直至目光短暂的注视着地面上的石砖后,眼神不动声色的转换成了让人惊惧的深沉望不进眼底,浓重的占有欲充斥着整个眸子。
郁笙歪了歪脑袋,好似莫名地上前抱住了眼前这个低着头的男人,贴近耳旁轻声缱绻:“阿阙。”
“嗯。”严阙沉闷应声道。
郁笙听到了回应就松开了抱着严阙的手,转而又再次牵起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声音暂时还没改变只好依旧温柔的开口道:“走了。”
郁笙说的距离许愿池真的不算远,毕竟火锅店千千万能出名的其实都没几个,要是没有吸引人来的热度和出众的地方压根就无法从数以万计的火锅店中脱颖而出。
火锅店那也是有自己的竞争的!
而这家火锅店靠的就是这个有七彩斑斓的灯光喷泉的许愿池吸引的周围的人过来看个许愿池扔了硬币顺带再吃个火锅的。
所以这个许愿池离火锅店路程都花不了十分钟。
华灯初上,路灯到了此处也到了尽头,灯光喷泉的光线已经足以照亮这四周了。
许愿池边人潮涌动,灯光喷泉的开关晚上才会打开,毕竟夜晚才是观赏这类许愿池最佳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即使人再多也不足为奇。
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灯光?烂的许愿池反而没几个人在观赏。
过往的行人纷纷驻足停下脚步在一旁站定,目光透着浓浓的恶意,朝着一个方向指指点点七嘴八舌的在说些什么。
郁笙从后方望去顿时好奇心爆棚,如画的眉眼也上扬了起来,牵着严阙走近了围作团的人群。
许愿池完全可以称之为“情侣胜地”,今天又有一对情侣在许愿池?烂的灯光照射下看清了自己的一颗真心,互表心意相拥亲吻,亲吻了晚风,碰触过了夜露。
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勇敢和不惧世俗的眼光不被世俗认可的爱情依旧那么美好。
待走近郁笙才听清众人在谈论着什么,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话语从众人的嘴里吐了出来,郁笙的眉眼逐渐冷了下来,从火锅店走出来汤足饭饱的好心情算是被秋日的寒风给吹散了。
讲得最凶说的最不堪的那人还在激情不减的讲着似乎自己在光荣的明台上说的做的都是光荣的使命,周围的众人也像是最佳的观众,听起台上的讲演附和的激情情澎湃,源源不断的恶言恶语从他们不堪的嘴里跟珠连炮似的一个接着一个蹦了出来。
郁笙时刻带笑的脸上已经彻底冷了下来,眉头也有些微皱了起来。
眼瞧着众人越说越过分。
郁笙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说的最不堪的男子,“哥们儿,你什么学历啊?九年制义务教育上完了没有?”
男子一下子被打断没了下文,才不耐烦的说道:“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大学生怎么了?”
“哟,堂堂正正一个大学生怎么政治觉悟这么低啊?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友谊都是心灵的相遇了,爱情还就得是一男一女才可以了吗?”
“你……!”男人神情激愤,本想再回嘴可一对上郁笙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郁笙还嫌不够,又缓缓道了一句:“哎,光棍还要嘲爱情。”
人群里帮着讲话却轻而易举的被众多恶言恶语给掩盖的男孩女孩们见势立马雄纠纠气昂昂的保护起了自己一直守护着的爱情。
男人这回彻底没了话头,只得悻悻挤开人群溜走。
没有了说的最凶的那个人,人群很快就散去了,明明说的最凶的时候一个个人群情激愤,每个人都像是民族演说家。
这群人当中一定有人是在冷眼旁观或又只是在单纯地跟着人群的风向说话的墙头草,一但人们又在赞颂他们的勇气和爱情又会跟着赞颂。
可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愿君坐明堂,不染雪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