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愿一下就瞪回去:
“你也知道他还没结婚?谁让他傻,中了人家的圈套还控制不住自己?通房必须得纳!”
陆言夕早就料到陆承愿会息事宁人,但至少让陆言志狠狠受挫了,她心里还是欢喜了一下,觉得不亏。
徐夫人和孙夫人也识相得很,连连表示不会外传。
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陆承愿还下令,陆言志要挨五十下板子,每天还要到祠堂跪一个时辰。
任凭薛氏哭天喊地,陆承愿也没有动摇。
事情解决后,陆承愿便带着家眷下山了。临行前,宏运法师拦住了陆言夕,低声说:“那小子让我告诉你,两天后,华**人就到你家了。我算过了,她是你命中的贵人,好好珍惜。”
“谢谢,救命之恩,来日定报!”
陆言夕扬起笑容,表达感谢后离开。
宏运法师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动声色地又勾起了嘴角。
看门的僧人再次愣住:
“师父……竟然又笑了……”
回府后,因为儿子被罚,薛氏消沉数日,沈氏趁虚而入,就这样又稍微挽回了一点陆承愿的心。
陆言志天天到祖祠罚跪,陆言雪日日陪伴母亲。
陆言夕便在这个时候日日一大早就带着弟弟妹妹去给老夫人请安,甚至帮着抄写经文,不知不觉间就扭转了自己在家里的形势。
一日傍晚,陆承愿身边的陆生忽然急冲冲地闯进了老夫人的院子里,正好撞见在和老夫人玩牌的陆言夕和陆言靡。
老夫人被打扰了兴致,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这般冒冒失失的!”
陆生调整了一下呼吸,禀告道:
“小的见过老夫人和二位小姐,实在是事发突然,是老爷让我快马加鞭赶过来的。京城那位尊贵的华**人突然提前到了,老爷已经去关口接她了,并且安排她在咱们家教习小姐们。可是咱们晚宴也没准备、厢房也还没收拾好,夫人又那般消沉,小的只好先来麻烦老夫人了。”
“她真是越来越不把陆家放在眼里了!”
老夫人一下就把牌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以示愤怒,心里也不由得焦急起来,“孙香,你赶紧派人去叫夫人起来收拾收拾,然后亲自去小厨房去厢房盯着抓紧动手。华**人可是贵客,一点都耽误不得。”
“是!”
孙姑姑听了,急忙出院子开始忙活。
老夫人说完也急着起身:
“我也得亲自去盯着点。”
陆言夕连忙上前扶住她,说:
“要不我去找母亲,让母亲尽快安排下去,然后还是让孙姑姑陪着祖母,这样也比较妥当。”
老夫人略加思考,想着之前陆言夕的表现一直不错,便说:
“也好,记得叮嘱好你母亲,这件事可疏忽不得!”
“是!”
陆言夕说着,带着陆言靡退了出去。
傍晚,华**人还没到,陆家上下已经准备好宴席、在家门口等着贵客的到来了。
最有意思的是薛氏,她一听说华**人要来,还要亲自调教自己的女儿,一下子就激动得做了起来。她先是吩咐厨房准备晚宴、让下人抓紧打扫厢房,然后又急急地换上了正红色的套装,打扮得神采奕奕。
陆言雪和陆言志也毫不逊色,都换上了见贵客的套装。尤其是陆言雪,一身粉色的裙子衬得她乖巧可爱。
陆言夕、陆言辰和陆言靡也回屋换了衣裳,不过衣着相对淡雅,正好削弱了陆言夕娇媚的五官带来的艳气,反而透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
老夫人领着一家老小站在门外伸长了脖子等待着——华**人可是当朝皇后的教习老师,这次来边关也是带着挑选佳丽的任务的,既是朝廷稳定边关将士军心的一剂猛药,也是边关将士家眷飞黄腾达的一个指望。
马车缓缓行驶而来,陆承愿骑在最前面,马车里坐着的应该就是华**人了。
“哎哟夫人啊,我们也有几年不曾见过了,虽然我没机会跟您亲近,但是心中一直是仰慕着您的啊!”
人还未下马车,老夫人就迎上去了,殷勤得厉害。
华**人虽然跟老夫人年纪相仿,但那种举手投足流露出来的贵族气质,再加上多年保养得当,显得她更加年轻漂亮。
她款款走下马车,脸上带着得体却有些疏离的笑容:
“老夫人有礼了!劳烦老夫人惦记,还特地等在这里,我真是感到受宠若惊了!”
“哪里的话,华**人能来陆府,陆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薛氏抓住空隙也赶紧挤了上去,顺带扯了把陆言雪,“这是咱们陆家的嫡女,陆言雪。”
陆言雪刚想行礼,却被陆承愿制止了:
“华**人一路上折腾也是累着了,咱们进去再说吧!”
薛氏愣了一下,只好说:
“好!好!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