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以的小手在盒子中翻找着,翻到深处,她随便拿起一张,在众目睽睽下打开,读出:“第三桌,第二号。”,又将纸条翻转,展示给大家看。
场下有些沸腾,每个人都去瞧桌号和座位号,最后都是连连叹息,自己不是被抽中的人。
良久,清越的声音传过人群的嘈杂声,说:“我是第三桌,第二号。”
灯光立刻找到那个人,刺眼的光打在他身上,西装笔挺,头发随意地梳理了一下,下巴还有点胡茬,是言世。
真是巧,未以无奈地笑着,彬彬有礼地邀他上台:“言先生,请上台吧。”
言世勾起嘴角,拉开椅子,一双长腿跨出,一米八三的身高,站起时,众人皆是仰视着他。
当他站起时,台下便有人捂着嘴窃窃私语:“这不是言家那个小子吗?言家不是已经没落了吗?怎么还回来未家的生日会?”
另一个人也是捂着嘴:“两家之前有交情,再说了,言家估计也想巴结未家。”
言世不用听,也知道是在议论他,他淡漠,不去理会。
距离不长,他只是几步,就踏上舞台,向礼仪小姐招招手:“请把数独拿来。”
礼仪小姐愣了愣,这样绝美的脸,却可惜世家没落了。
她笑着,很快拿来两张一模一样的数独和笔。
摄像头拍摄出二人的数独在大屏幕上,台下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二人都不想客套,都示意礼仪小姐,直接开始计时。
礼仪小姐手中握着秒表,在点下的瞬间:“开始!”
台下的人瞬间安静,有几个还在窃窃私语:“未家的未以,是个小天才,别看她才十六岁,已经被保送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了,我觉得,言家那小子,比不过她。”
也有人替言世说话:“言世不过是家族没落了,他也不差,也被保送了,据小道消息,是和未以一所学校。”
台上的二人无心去理会这些闲话,手中的笔唰唰写着,未以还剩最后一个数字时,本以为自己一定赢定了,身边却有声音比她的笔早一步:“我写好了。”
未以写完最后一个数字,不可思议地转眼看他一眼,又瞟了一眼他的数独,的确全部都写完了。
礼仪小姐上前一步,拿起二人的纸,投放在大屏幕上:“两个人的答案,都是对的。所以——言先生赢了这局!”
未以将脸上的惊讶收起,淡淡地说:“愿赌服输,我输了,请问,言先生想让我做的事情是?”
“未小姐,”他淡淡开口,脸上有些淡漠疏离:“没什么好要求的,大家又不熟。”
未以点点头,顺着他的话:“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言先生的意思来吧。”
言世点点头,脸上淡漠,下了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台下好奇,言家已没落,他却有胆子驳未家的面子,但是谁也没有说什么。
“请下一位吧。”未以淡淡地笑着,眼中实则无一点笑意,她的手又伸到盒子中。
翻腾几下后,抽出一纸条:“第一桌,第六号。”
灯光打在第一桌的第六号上,也是一位男子,脸上干干净净,眼中是温和。
他站起,似乎与言世差不了多少,两人似乎一样高。
台下立刻窃窃私语:“这是梁砚,最近商场上锋芒毕露的那小子……”
“未小姐好,我是梁砚。”梁砚儒雅地笑了笑,礼节性地与未以握手。
台下的未老爷眼睛里放射出光芒,梁砚!就是他,联姻的最好人选!
礼仪小姐拿出数独,梁砚一次性拿过两张,递给未以,未以接住时,划过梁砚的手,他的手微凉,但表情似乎却是温暖的。
未以微微锁着眉,又松开,恢复了恬淡的笑。
礼仪小姐看二人已准备好,一声开始令下,全场肃静,只有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
“好了。”儒雅的男子声音响起,他笑了笑,看向未以。
未以愣了愣,很快落笔,扫了一眼他的答案,和她一样。
礼仪小姐宣布结果:“梁先生赢。”
还未等未以开口,梁砚便看向未以,眉眼弯弯,尽显温柔:“梁家的公司最近推出一系列新品服饰,到时,希望未小姐能做我们模特。”
未以虽不想答应,但迫于无奈。她礼节性地笑着,淡淡道:“愿赌服输,我答应了。”
梁砚礼貌地笑笑,眼中总有些不明确的意图,他点点头:“期待到时的合作。”
“我也是。”未以点点头,嘴角的弧度淡淡的。
她知道,在这一众宾客里,梁砚无疑是父亲的目标,对于眼前这个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男人,她实在提不起来兴趣。
从资料来看,梁砚不过十七岁,气质却成熟许多,一年前在商场摸爬滚打,没想到进步飞快,短短一年,成了梁氏集团的总裁,董事长就是他的父亲。
抽到第三位时,那个人放弃比赛,未以生日会上的游戏到此结束。
未以拿起话筒,笑脸盈盈:“小热身已完成,接下来,就请尽情享用美食吧。”
未以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走向后台,看到父亲,点头示意。
未老叫住她:“未以,那个梁砚,你多多注意。”
未以短短地嗯了一声,躲避着父亲的目光,立刻前去换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