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是种很谨慎的动物,轻易不会攻击比自己体型大上很多的目标,除非是惊吓到了它们。
余东升知道蛇的习性,眼前的这些颜色艳丽的蛇体型不大,想来是想吞食癞蛤蟆,可避开它们小心的离去。
于是便招呼众人撤退,一边让人把潜水皮艇给充气,以渡过面前的河面。
此时,那些蛇群也来到近前,它们飞快的蠕动着身体,吞食着地上的癞蛤蟆,一时间没有理会众人。
为了安全起见,余东升还是让众人顶着防水布前进,毕竟,这些蛇类一看就是毒蛇,还是防着点。
众人听从安排,顶着防水布小心翼翼的朝着河边走去,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到了群蛇。
至于那些中毒而亡的尸体,也顾不上了,眼下活人都难保,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管死人?
值得安慰的是,那些蛇群果然没有攻击众人的意思,光顾着追捕癞蛤蟆,倒是省去了一番血战。
之前,余东升见一个伙计被巨大的鳇鱼给拖走,现在大家就要渡河,心里难免忐忑不定。
可是,此地诡异凶险,各种各样的动物层出不穷,留在此地还不知道会经历什么可怕的事物,自然是早点离开为妙。
很快,皮艇就放进了河水,众人一一上艇渡河,划动着木桨,缓缓驶向河对岸。
一路上有惊无险,河水十分湍急,皮艇划动的很慢,十几分钟后总算是来到了对面的河岸。
“快点!快点!”
余东升有些担心鳇鱼,端着步枪给众人断后。
见众人全部上岸后,他这才放心的跟上。
“东子小心!”
耳边听得大愣子一声惊喝,余东升心知不妙,还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一张血盆大口就将他整个上半身都吞了进去。
那是一张真正的血盆大口,无数的獠牙密布其内,余东升大惊失色,见大嘴飞快的闭合,连忙将步枪一撑,顿时就卡住了鱼嘴的咬合之势。
大愣子见大鱼从背后的水面跳出,将余东升给吃进了大嘴,急的是连声大喝,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见大鱼卡住了嘴巴,想都不想的开枪扫射,想趁机救人。
步枪喷吐出一连串的火花,几秒钟之内,就打光了一个弹匣,而鳇鱼也已经血流如注,浑身都是血窟窿。
大愣子也顾不上装弹匣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接近大鱼,嘴里不断的大喊着“快救人!”。
鳇鱼受到如此强势,顿时剧烈的翻滚着,将嘴里的余东升搞的晕头转向,人一下子就被它从嘴里甩了出来。
大愣子也及时赶到,连忙拉住他就往后拖去。
“哒哒哒!”
又是一阵步枪扫射的声音,却是闻声赶到的小媱,她见鳇鱼没有死透,便补了一下火力。
“东子,你没事吧?”
大愣子用力的摇晃了他一下,余东升这才从稍稍恍过神来,刚才的那番天旋地转,他被震的差点昏死过去。
摸了一把脸上的液体,余东升缓缓说道:“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昏。。。”
几人连忙给他检查了一遍身体,见他的确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愣子惊诧的说道:“东子,你可真的是命大啊!人都被鱼吞进嘴巴里了,竟然还能毫发无损?”
余东升白了他一眼,将自己刚才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遍,这才让众人明白怎么回事。
众人看了一眼大鳇鱼,此刻已经挺着肚皮一动不动,显然是彻底没气了。
“好大的鳇鱼,这个洞穴里可真邪门,这么大的鱼都能养活,也不知道平时吃的什么东西?”
有人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一旁的小媱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然后说道:“这个洞穴里有很多动物,它应该是靠捕食来河边饮水的动物为生。”
余东升拿出地图看了一下,确认当前位置后便说道:“走吧!沿着地下河一直走,就能找到夜郎王陵。”
路上,大愣子不解的问道:“东子,为什么沿着河道一直走就能找到夜郎王的墓葬?这里面有什么说道的吗?”
见他好奇,余东升便解释道:“所谓风水宝地,就是墓葬形势要依山傍水,有山有水,龙脉才能兴盛造福。”
走了半个小时多,湍急的河水一下子变得平缓,前方的地势也变得平坦起来,最前方的峭壁上,赫然多出了一个个漆黑的洞口。
手电照射下,那些漆黑一片的洞口露出了真面目,竟然是由山体裂缝坍塌形成的洞穴,只是距离地面很高,要借助攀岩装备才行。
一个伙计惊呼出声:“快看!前面有台阶?”
大家循着手电光看去,就在最前面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层层石阶,石阶一直铺到远处的洞壁,哪里有一扇紧闭的石门。
余东升说道:“大家都别动!我先去看看情况!”
“东子,我和你一起去!”
“嗯!小心点,一切听我指挥!”
见大愣子要跟来,余东升也没有拒绝,便缓缓走近石阶观察起来。
石阶用的是一块块长条的大理石,被打磨的光滑无比,只是表面凹凸不平,想来是受到地质运动造成的塌陷。
两人踏上石阶,缓缓前进,一路走到了尽头处的石门前。
石门高三米三,宽两米,门上雕刻着许多的浮雕,有农民耕地,建设庙宇,市井街道等等。
余东升伸手敲了敲石门,发出一丝沉闷的回响,又推了下石门,却是纹丝不动。
通过这么一番试探,他已经确定了这是地宫入口,只是这扇门厚实无比,是封堵墓道的第一个障碍物。
余东升确定没有机关后,便挥手示意众人跟上。
众人来到门前,对着石门上下打量,却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将目光看向了余东升。
张有道:“小哥,这石门是干什么用的?我们要从这里就去吗?”
余东升点头说道:“这就是夜郎王陵的墓穴入口,看到那些浮雕了吗?这就是夜郎人独有的雕刻风格。”
大家齐齐看去,却看不出什么门道,只有小媱一个人若有所思,似乎是看懂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