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弥一主持可能看到了米仓久智大师的不通世务情态、不晓男女纠葛,以致惹下祸端,于是他咳嗽作示,随之转移话题,略为忧郁地问道:“虽然各位辛苦,可是本寺的宝寺之宝,兰奢待还是没有夺回,且又不知在何处。不知各位对此,有何高见吗?”
米仓久智大师一听,亡羊补牢地说道:“禀告弥一主持,在我与得志施主制服那真神使者之时,他曾经交待已将兰奢待交给真神,而且真神会在香道大会上出现!”弥一大师一凛,显然为这棘手的难题而发愁。
吴得志说道:“弥一大师,据我的理解,可能是那真神基拉对香道界有染指之心,所以他才会出现在那里,而他拥有兰奢待的目的,无疑就是为了借天下第一名香以征服香道各派,达到号令香道诸同行的野心,至少,从此该邪派将会声名远播!”
弥一大师勃然作色,挥袖怒道:“兰奢待是天皇之圣物,绝不能让奸邪狂徒得逞,以污圣名!我们一定要在香道大会上制止他。”“大师所言极是。这些看来也得知会发起人渡边先生,以让他有所准备。不然,日本香道恐会遭受劫难。”吴得志建议道
弥一大师点头:“这事由我去办,得志施主,你连日操劳,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待香道大会之日,就是你成就英名之时也!”渡边先生的抬举,让爱护得志掌门的大姝小姝也听得热血腾沸,她们异口齐声地说道:“弥一大师,请问得志掌门能以中华香道派参加吗?”
弥一大师作即作答:“当然能够了。日本香道本来就是源于唐代,饮水思源,理应尊重中华之香道绝学;再者,海纳百川,上下求索,弘扬香道。乃是香道精神。我想渡边先生和香道同仁完全会同意我的说法的。实不相瞒,老衲也是香道大会的评委之一也!”
大家一听,都甚感欣慰。弥一大师安排上上下下,然后就是出访渡边先生,以商议抵抗外派邪教入侵香道大会事宜。大小姝呢,则是殷勤伺奉得志,简直是贴身丫环。杜若兰竟没有插手的余地。NND,这么快就将老娘撇下!杜若兰兀自郁闷不已。
“杜姐,好像你在东大寺修行的没啥效果呢?”吴得志嘻嘻地出现在杜若兰面前。杜若兰一愕,看这家伙嬉皮笑脸的德性,一定是做贼心虚,所以变得贼眉贼眼地讨好老娘了。杜若兰瞪他一眼:“这要你管!去了老娘的脾气,等于拔牙了的老虎,老娘才不干咧!”
吴得志马上点头称是:“对,对!”看吴得志一付唯唯诺诺的模样,必有蹊跷,杜若兰又不顺气,索性说道:“对什么?别象太监似的。有什么话就说吧,老娘受得住!”吴得志叹气:“杜姐,你自己承认是母老虎的嘛,我能敢说不对吗?!”
“敢说我是母老虎?”杜若兰气得不打一处出来,“快离开这里,到你那可以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的大小双姝那里去吧。了不起,一下子有两个小蜜了呢。比我这个波士还嚣张。看来我要找两个美男当秘书才行!”杜若兰发狠。
“杜姐,我就是打算来和你谈谈她们呢!”杜若兰一怔,又不觉悲从中来。原来,这小子终于来摊牌了。但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本来以为千里迢迢来日本,是开花结果的好时机呢,结果却弄成这样的杯具。“说吧——”杜若兰变得有气无力了。
吴得志正色道:“杜姐,其实我发现大小姝是世上罕有的女子。你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何况是一对呢!我简直无法形容我的心情。杜姐,我真的是要和你好好分享一下!”杜若兰脸都煞白了,MD,没见过这样得瑟的。吴得志,你别太残忍!
吴得志完全没有理会到杜若兰的表情僵硬,而是继续说道:“想一想,你会想到吗?这竟是杜天前辈的杰作。他从小就刻意培养大姝小姝她们,她们的身体犹如香器,散发出迷人的气味。这绝不是简单的体味,而是精心而设的香道最高杰作!”
吴得志越是称赞大小姝她们,杜若兰就越是锥心的痛。“你能少说点么,你是完全漠视了女人是天生的妒忌动物这个天然法则,还是你不在乎我的感受?!”杜若兰提出抗议。更为悲催的是,同是爷爷,杜天留给自己的是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体臭氧;而对于大姝小姝她们,却是尽给芬芳悦人之体香。这是啥门子的道理?
吴得志似乎明白了杜若兰的心情,笑着说道:“杜姐,你别误会。我不是刻意想刺激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既然有发生在大姝小姝身上的奇迹,那么,就证明了一个事实:其实杜天不光是一个用臭的高手,更是一个用香的高手!”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将好的用在别人身上,将最坏的用在我奶奶身上,结果留存到我这一代!”杜若兰白了他一眼。可是吴得志反驳:“杜姐,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既然大小姝可以身上有奇香,那么,就说明你身上的体臭是可以医治的!”
杜若兰一下才听到心坎上:“真的?怎么医治?”吴得志沉默一下,说道:“等我参加完香道大会之后,我就系统地研究一下杜天爷爷的香道笔记。一定能从中发现线索的。”杜若兰一听,不免泄气。她突然想到了弥一大师给她的香丸。
如今再联系到吴得志的说法,那么,说不定这一颗杜天留下的香丸,岂不就是解药吗?杜天一定是在后悔之余,抱着侥幸的心理,来到东大寺。他想赎罪,但又无颜回去。于是,他就将这一颗能解除体臭的香丸,放在弥一大师这里。
这样,等到真的关丁的后人至今仍深受其害的话,那么她就能得到这颗香丸而治癒了。如果,没有人来呢?那么就只能说明缘分既然如此,也无话可说了。就此,无论这香丸有没有到关丁的后人手上,杜天他都可以心安理得,不再受良心的责备了!
吴得志没想看到了杜若兰那古怪的神情,他正奇怪。杜若兰已是断然地说道:“我不用你给我想什么办法了!该干嘛还是干嘛。我不想碍着你,别管我啦!”杜若兰说完,偷看吴得志,果然是个失魂落魄的家伙!
哈,这下被老娘将军了吧!你丫就是象当年做了坏事的杜天一样,良心过意不去,所以想办法为我除解体臭呢!现在老娘不要你赎罪,只让你风流快活去。这样,你丫就惴惴不安,也没那么春风得意了。杜若兰为自己的神来之笔,感到得意。
吴得志呢,确是心情失落。他想,一定是杜若兰已明白自己和大小姝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不过,这能怪自己吗?那只不过是一场意外。更何况,在这一场意外中,他无意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大小姝其实是杜天爷爷的香道杰作!
可以说,古往今来,从没有人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视作香道作品。他悉心培育,铸造佳作,而大小姝浑然不知。她们越是长得出水芙蓉,亭亭玉立,就越是香道之作焕发魅力之时。简而言之,杜天爷爷是将她们视作是有待制作的“香丸”!
这是他最后的作品,当然无法可以获得香道上的成功。因为香丸都是要经过熏香才能展现其魅力的。这个惊天的秘密,是吴得志在那天被困真神使者那里才知道的。倘若没有与大小姝姐妹之间最亲密的接触,就不可能体验到这个秘密。
她们象香丸一样,需要成长,需要发酵,等到如葡萄酒成熟的时候,也就是她们成为女人的时候。吴得志体验到那种少女蜕变成为女人之后的惊人变化。她们内在的香气潜质全部发挥出来了。也就是经过了那样的痛苦与甜蜜的过程,她们才成为那璀璨夺目的香道明珠!
当天米仓久智大师进来,盯着她们大叹:好香!正是这个道理。只是大姝小姝不明白个中原因。她们以为这是爱情的结果,觉得每一个女孩子和心爱的男人结合之后,就会这样。她们是如此天真,如此幸福。吴得志实在不愿打破这种幸福感。
他甚至不愿透露,这是杜天爷爷对她们刻意培育的结果。从某种意义来说,杜天爷爷对她们的爱,是一个香道师出于对香道孜孜不倦的追求的执着。这种追求,耗尽一生。远远超过了他作为长辈对她们作为孙女般的爱。吴得志不敢说,怕打破了她们对杜天爷爷的美好印象。
这样,个中的复杂感情,让吴得志也不能对杜若兰言无不尽。面对杜若兰的负气之举:我不让你操心!吴得志唯有苦笑,他满腔热忱付诸给她的,总是被报以冷淡对待。也许,只有象大小姝姐妹一样,纯真无知,无邪杂念,才是最好的。尽管,她们的人生早就被注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