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哆里哆嗦的躲在壮士后面,不敢作声,这壮士开口道:“我说你们几个未免太过分了吧?人家一个弱女子被你们这么追赶,别说没看上你们大爷,就是看上了,冲你们这样也被吓跑了。”
“嘿!你个不知好歹的,跑到这儿英雄救美,怎么?你也看上这娘们儿了?哈哈哈哈……”几个打手开始笑了起来。
壮士脸一红,抬起下巴说:“你胡说八道!我是……我是见义勇为!”
“哈哈哈哈!居然在大爷面前说见义勇为,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天绝城是谁说了算?”
“你们太欺负人了!反正今天有我在,你们就别想带这姑娘走!”
“哟呵!叫板是不是?哥儿几个!甭留情,今天把这小子的人头给我摘下来!”
说罢,七八个打手和那名壮士打了起来,刚开始,壮士还能招架得住,可是打了一会儿,壮士明显体力有些不支,从进攻变成了防备,又从防备变成了躲避。几个打手也看出了迹象,可是他们非但不收手,反而得寸进尺,进攻的次数越来越多,弄得这位壮士浑身上下好几处伤痕。
领头的打手越打越兴奋,他趁壮士转身的时候,从腰间拔出匕首,想要置他于死地。卓木绝见状不好,一个起跳飞身,瞬时踢落了匕首,又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直接跳在那打手后面,抽出宝剑,搭在打手的肩上。
那打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呢……刚要回头看看,卓木绝说道:“别动!小心一剑劈了你!”
打手立刻被吓得冷汗直流,结结巴巴的回答:“啊!是……是,我不动!那个,大……大爷,您是?”
“问那么多干嘛?让你的人放了这位壮士和那位姑娘!”卓木绝口气冰冷的命令道。
“是!是!……我,我这就放人,这就放人!你们几个,放放放人,放人!”
那几个打手放开了壮士,闪在一边,不敢轻举妄动,壮士被打得鼻青脸肿,无力的趴在地上。陆忠青连忙走过去,那名姑娘也走到壮士身旁,二人一起扶起了壮士,壮士冲着陆忠青道了声谢,又向卓木绝道了声谢。
卓木绝举着剑,命令打手跟他走一段路,再放他,其余的打手们在前面开路。陆忠青见他们一行人已经出了城,这才扶着壮士走进一家医馆,为其疗伤。
壮士在里面疗伤,陆忠青和姑娘在一旁聊天:
“在下姓陆,敢问姑娘芳名?”
“燕雨~刚才多谢二位公子相救。”
“别别别,我什么也没做,你一会儿要好好谢谢那位壮士才对!”
“嗯,燕雨明白!”
“不过,在下想问姑娘,刚才追你的是什么人?”
“他们是朱百川的手下,那天我在街上不小心和朱百川撞了一下,朱百川就起了色心,还让我做他的妾室。我害怕的马上逃走了,却不想被他的人跟踪,昨夜居然在客栈门口被他们拦截,他们就把我绑到朱百川那里。”
“什么?那你岂不是被……”陆忠青亢奋的插了一句。
“没有没有!因为我抵死不从,以死要挟,朱百川就把我关了起来,幸好送饭的大娘人好,可怜我,趁送饭的时候,把我放了出来。结果我还没逃出两条街,他们的人就来追我了……”
“那朱百川是什么人?”卓木绝的声音在医馆门口响起。
“哟~卓兄,回来了?”陆忠青高兴地迎了上去,他虽然知道卓木绝身手好,但是一个人单独对付那么多人,也是有些担忧,现在平安无事的回来,心里也就放心了。
卓木绝拍了一下陆忠青的胳膊,挑起嘴角一笑:“不回来?难道还跟他们回家过年不成?哈哈哈……”
“你这家伙,刚才突然出手,也不提前说一声,好戏都让你一个人给抢了!”陆忠青双手抱臂,开玩笑的埋怨卓木绝。
“行行行,下次这种事儿,我一定在一旁喝茶,让你首当其冲!”
“哈哈哈哈!来,带你引荐一下……这位是燕雨姑娘,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卓木绝!”
燕雨顿了一下,他看了看卓木绝,然后很有礼貌的说:“小女子谢过卓公子搭救之恩!”说完,燕雨就跪在地上要叩谢卓木绝。卓木绝立刻搀起燕雨,说:“姑娘不必如此!只需告知在下,这朱百川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横行霸道?”
“这……他……”燕雨哽咽着,欲言而又止。
“他是这城里的恶霸之子,仗着他老爹跟城主是故交,成天无恶不作,见谁家的姑娘好看就抢回去做偏房。”大夫扶着壮士从内室走出来,壮士边说边喘着粗气。
三人立马上前询问大夫壮士的伤势,大夫是一位慈善的老者,慢条斯理的说:“不用担心,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燕雨走过来,眼睛里淌出泪水,细声细语的说:“小女子多谢壮士搭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招来灾祸,来生小女子当牛做马报答壮士。”
壮士害羞的不敢看燕雨,摆摆手说:“岂敢岂敢,本来想解救姑娘,却没想自己功夫不到家,自己也险些送命,都靠这位大侠相救了。”说着,向卓木绝做了个拱手礼。
几个人闲聊了几句,得知这位壮士姓张,本地人,以前在戏班里做过龙套,所以会几下拳脚功夫,用他自己的话说:不过是中看不中用而已。
卓木绝对壮士说:“刚才张兄说朱百川的父亲和城主是故交,那他的父亲是谁?”
“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
这时候,在柜台后面的大夫开口说道:“他爹就是当年胁迫老城主退位的朱三,朱三爷!”
当陆忠青听到“朱三”这个名字的时候,全身微微一抖,两只眼睛也瞪大了,儿时的回忆一幕幕又出现在脑海中……
燕雨看着陆忠青不自然的神情,问道:“陆公子?你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陆忠青平息了一口气,把心头之火压了下去,装作无事发生一样,继续听大夫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