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忠青提起剑,冲着朱三狠狠地刺了下去!
没料到!朱三情急之下,拉过自己的夫人挡在了自己的身面,朱夫人一声惨叫:“啊!——老,老爷……你……”说完,口吐鲜血倒在朱三怀里。
陆忠青三人看着这一切,更是对朱三憎恨到了极点,卓木绝说:“居然到死还不惜用别人性命救自己的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说完,卓木绝也亮出宝剑对谁朱三。
这时,朱百川趁他们没注意自己,从怀里掏出匕首,将身背后的网子剌开一个出口,双手拨开,逃了出去,朱三见状,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向陆忠青等人洒去。接着,他把朱夫人推到一边,跟着儿子跑了出去。陆忠玲擦了擦眼睛,说:“跑了!追!”三人跳过网子,紧随其后,开始追赶逃跑的父子俩。
当他们追过几个弯路后,却不见朱三父子的踪影,倒是看见燕雨从山下慢慢的走来……
卓木绝和陆忠青几乎异口同声:“燕雨?你怎么来了?”
燕雨见到卓木绝和陆忠青,很是高兴,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卓大哥、陆大哥、陆姑娘!总算找到你们了,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就在卓木绝伸手要把燕雨拉上来的时候,朱百川从旁边的夹缝中窜出来,一把将燕雨裹在怀里,右手掐住她的喉咙,左手锁住她的双臂。
卓木绝刚要上前救燕雨,朱三从后面闪出来,狠狠地说:“别动!否则我会让我儿立刻送她去见阎王!”
“你……你放开她!她是无辜的,我来做人质!”陆忠青冲过来,对朱百川说道。朱百川侧了一下身子,“她是无辜的?我看她是来找死的!当然……也可能……她是来投怀送抱的,哈哈哈哈哈……”
卓木绝等人皱紧眉头,咬着后槽牙,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朱百川真的对燕雨下手。朱三让朱百川把腰带解下绑住燕雨的双手,然后逼迫卓木绝等人后退到半山腰处。
朱三恶狠狠地说道:“我这辈子做的坏事不计其数,找我索命的人何止你们几个,最后都让我一一解决掉了。告诉你们,想活命就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要不你们就等着和这个女人一起摔下悬崖吧!”
陆忠玲把手放在背后,刚想摸出一个镖,朱百川叫住她:“陆姑娘!你最好别乱动,你如果扔出什么暗器,我会学我父亲那样,将这个女人挡在我前面。”陆忠玲听后,立刻停止了动作,她大叫:“你这个混蛋,你那个禽兽的爹用你母亲做挡箭牌,你还跟他一道,你有没有良心啊?”
“呸!什么我母亲,那是我爹的三姨太,这种为了钱的女人,就该替我们去死。话说回来……我看你长得不比燕雨差哪儿去,而且这刚烈的性格更是能让小爷我热血沸腾,与其跟他们去死,还不如给我做偏房呢?哈哈哈哈……”
陆忠玲彻底被朱百川的话激怒了,她从腰带摸出一个飞镖冲着朱百川投了出去!卓木绝见状本想阻止,但根本来不及了。朱百川飞速把燕雨挡在自己前面,就在飞镖马上要刺入燕雨的身上之时,陆忠玲拉紧系在飞镖尾部的细丝,将飞镖扯了回来。
飞镖回来的瞬间,大家的注意力都还没反应过来,朱百川也没回过神来,依旧躲在燕雨身后。趁机会,陆忠玲一个飞身,跳到燕雨身前,对准后面的朱百川的脖颈就是一个劈掌。朱百川顿时一歪脑袋,倒了下去,陆忠青见机行事,一个箭步跑上前,一把抢回燕雨。朱三见儿子被打晕,立刻转身就要逃跑。
陆忠玲才不会放他第二次逃跑,她上前几步再次甩出系着细丝的飞镖,这次飞镖带着细丝直接缠在朱三的脖子上,朱三用手拉扯着细丝,试图把它扯断,可是这细丝不但光滑、韧度强,而且越是用力撕扯,它越是像刀刃一样割破肉皮。
“别扯了,那是添加了铜液所制作的特殊蚕丝,它的锋利度可以切断一棵巨树,你如果再用力拉扯,我只要轻轻勒紧蚕丝,它便直接割断你的喉咙!”陆忠玲说着慢慢拉紧蚕丝。朱三知道陆忠玲不会放过自己,不如来个鱼死网破,他突然转身返跑向陆忠玲,伸出双臂把陆忠玲推在地上。
由于朱三突然转身,蚕丝没了拉扯的力度,瞬间松垮下来,陆忠玲被朱三强硬的掐住脖子,她也用双手抓住朱三的双手,可是到底是一个小姑娘,朱三粗壮的手腕,陆忠玲根本抓不过来。
陆忠青看见朱三向陆忠玲发起攻击,立即抽出宝剑,双手倒窝剑柄,跑到朱三背后,高高一跃,整个剑身刺入朱三的背部,喷出的血液形成几条弧线,溅在陆忠青的身上和衣服上。
朱三瞪圆了双眼,大叫一声,死尸倒地。
陆忠玲被哥哥从地上扶起,兄妹俩看着当年杀害全家的仇人终于死于剑下,二人相视一笑,多余的话不必说了:
幼年惨遭家亡破,双亲惨死仇人处。
被迫异地两逃亡,亲情不断还乡故。
欲消心中满仇恨,挥剑安良予暴除。
今日终局报此仇,手刃血海黄泉路。
陆忠青脱下沾有朱三血迹的外衫,盖在朱三的身上,从腰封中取出一个火折子将其吹燃,又抱了一些干草放在尸体的旁边,陆忠青冷冷地看着朱三的尸体,嘴里小声的说道:“爹、娘!当年朱三放火将你们烧死在火里,今日,孩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罢,他将燃着的火折子扔向干草推。
接着,陆忠玲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她仰面朝天,说道:“爹、娘,我和哥哥团聚了,我们已经把当年屠杀陆家的仇人送到了地狱,你们和陆家所有遭受迫害的亲人们,可以安息了!这一瓶酒,就当是玲儿祭奠你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