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子几个人也随之被吓得抱头捂脸,要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冷不丁的给你一啪掌,让你都不知道是谁打得你,这就让人的气势一下子减少了一大半。
几秒钟后,黑脸子慢慢抬起头,往四周看去,忽然把目光停留在高墙上面的一处屋顶,几名手下也顺着黑脸子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在那屋顶的瓦片上,坐着一位男子:
仪容清秀俊堂堂,脸上面带花容笑。
薄薄嘴唇桃花瓣,超凡脱俗显妖娆。
体态修长有风度,十指纤细又灵巧。
头戴墨绿翡翠冠,身穿雪白直襟袍。
腰束月白祥云带,一块墨玉挂侧腰。
月光萦绕其身旁,宛若仙人下凡朝。
黑脸子几个人愣是盯着看了数十秒,其中一个手下还不禁说道:“哇~~~太美了!美女啊~~”
黑脸子听完直接一个巴掌扇过去,“混蛋!给老子看清楚,那是个男的!”
陆忠玲一眼就认出他是墨叶,高兴地在地上蹦了三蹦,开心的笑起来:“墨叔叔,我是玲儿~你今天依旧那么美,那么帅~”
屋顶上,墨叶冲陆忠玲笑了笑,心想:哎~人长得好看真是没辙啊~~
黑脸子把刀尖指向墨叶,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咳,那个,这位兄台,不知你是哪一派的高人,今日我是奉了我家朱三爷的指令,来抓陆忠玲的,你若与此事不相干,就别在这里多管闲事。否则,日后我家朱三爷要是追究起来,那就……啊——!!”
黑脸子的话还没说完,墨叶继而又射出第二支银针打在黑脸子的刀柄上,直接将刀打落。
“少在我面前左一个朱三爷,右一个朱三爷的,就凭他一个怂包也想动我的人,就连他自己的生死都得听我墨叶的安排。”说罢,墨叶脚底一登,从屋顶上飞落下来,挡在陆忠玲前面。
黑脸子战战兢兢地从地上拾起刀,旁边的一个手下拽了拽他的袖子,黑脸子的目光不敢离开墨叶,怕他冷不防又放出暗器,他将身子往后靠了靠,问:“怎么了?”
那名手下张着嘴,下巴僵硬得已经都合不上了,满脸的冷汗浸湿了双鬓,结结巴巴的说道:“黑,黑……黑哥,他!他……他是……墨叶!咱们今儿个……谁也别想活着出去了……墨叶,他是……墨叶!”
“墨叶咋了?谁啊?”黑脸子反问道。那名手下小声的跟黑脸子嘀咕了一番:“江湖黑道三大高手,分别以姓氏和武器作为称号,赤刀、金鞭和墨笛。此人手持玉笛,又姓墨,我猜他肯定是那三大高手之一,墨叶是也!”
黑脸子听完,本来就哆嗦的双腿,现在差点瘫在地上,他双眼死死地盯着墨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僵持了一分钟后,黑脸子放下刀,满脸堆笑的说道:“那个,墨大爷~小的不知您老驾到,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等就不在这儿碍您的眼了……走了!”
黑脸子边说边往后退,墨叶知道他这是要逃跑,就算他不回去报信儿,这种心狠手辣之徒留在世上也只会欺凌弱小,为非作歹。
“慢!”墨叶抬起手,把要逃离这里的黑脸子一伙叫住,“怎么?不陪本大爷过过招,就要走人?”黑脸子一听,整个儿人都僵住了,看来今儿是不扒层皮,自己别想逃出墨叶的掌心。
既然如此……干脆!鱼死网破!跟他拼了!
黑脸子猛地一回头,挥起手里的刀,大叫着冲墨叶跑去,旁边的几名手下也跟着叫嚣起来:“老子今儿跟你拼了!看招!呀!——嘿!——哈!——”黑脸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乱砍一气,墨叶摆动着的身子,刀口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黑脸子不服输,右手继续挥舞着刀对墨叶乱砍,几名手下也是见缝插针,一会儿飞起一脚,一会儿打个乱拳,可是这些花拳绣腿对墨叶而言简直不堪一击。墨叶一个转身蹿到黑脸子身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瞬间脱臼,黑脸子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连同周围几个手下,墨叶连踢带踹,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这几个人纷纷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嘴里还不断地唉声惨嚎……黑脸子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一只手抱着那脱臼的胳膊,疼得他已经分不清脸上是汗水还是泪水了……“呼~呼!你个王八蛋的墨叶!等老子学到上乘武功,一定将你碎尸万段!呸!”
墨叶眉头一皱,伸出右手,“嗖”一声!一根银针已经插进了黑脸子的太阳穴中,只听黑脸子闷哼了一声,气绝身亡。墨叶甩了甩衣袖,一手拉着陆忠玲,一手背起环翠的遗体,踏着月光,走进巷子里。
比起陆忠玲这边,陆忠青的情况要好得多,陆福带着陆忠青同样穿大街越小巷,一边躲避追捕一边寻找藏身之处。入夜之后,陆福和陆忠青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里休息,正当他们决定在这里过夜一宿之时,忽然朱三的手下闯入客栈,还说要每个房间都搜查一遍。
陆福见状不好,立刻拉着陆忠青从客栈的后门逃了出去,为了避免在城里被他们捉住,陆福干脆决定连夜出城上绯阳山。当夜,陆福和陆忠青几乎没有休息,生怕被朱三的人擒获,他们中间只有小部分时间停下来休息一下,剩下大部分时间都在攀爬绯阳山。
绯阳山是城外的一座巍峨高山,因为整座山上长满了枫树,每到立秋,绯红色的枫叶便布满整座山峰,无论站在绯阳山的哪个地方,你都能见到那漫山红叶,像是编织了一条深秋的彩锦,山峰之间峰峦起伏,重叠环绕,所以故名为“绯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