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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飞灵偷寻灵子

过了一阵子,耳闻灵怪和怒耳灵怪一行、一行接连回来了,其中一行带回了纳石灵怪,看到灵石燃起的灵火飘飞向少灵主,它们各个同样也都是一惊。为喂养“子须”而去寻找灵石的纳石灵怪也先后返回,它们急切的在各自“子须”所在灵植下吐出气体,颗颗绿色、墨绿色灵石就地而起,又一次钻入灵地中。在怒耳灵怪们有意处使下,灵石有序错落在少灵主身前半周的灵地上。齿努竭力的不让灵怪们发出声响。

“让怪儿们都各自散去,早些安歇吧。”少灵主平静说道。

“呃……”齿努望向少灵主。“要不要看看这些灵石是否可以燃起灵火,也好为尊贵的灵子所用。”

“不必,这些足够,快快让怪儿们散去吧。”少灵主语气轻平,却不容反驳。

“嗯,是!尊贵的灵子。”齿努遵从道。马上跟耳闻灵怪沟通起来,耳闻灵怪明白后,当即哄乱散去。齿努急切的追上去,并压低嗓子喊着什么,可是,耳闻灵怪们眼见着就远去了。齿努喘息着,偷瞄着少灵主,气急中透着无奈。

持有“子须”的怒耳灵怪们都来到灵地上,聚在一起,待纳石灵怪陆续返回后,分别将“子须”递至它们跟前,纳石灵怪吐出黑色和靛色的气体。怒耳灵怪们就将“子须”送至进气体内,“子须”立刻开始吸食起气体,身体伸展变粗,鼓缩不止。待将纳石灵怪吐出的气体吸至过半时就已长成一个成体纳石灵怪了。怒耳灵怪将它们放置在灵地上,它们和自己的母体灵怪相互缠绕贴拂着,现出亲热、欢喜的样子,然后,先后钻入灵地下。

“你们也安歇去吧,今晚多有劳烦!”待所有子须全部长成成体与母体离开后少灵主对齿努说道。

“尊贵的灵子客气,我们就在这,随时听候灵子吩咐!”齿努诚恳恭敬道。

“我再无以劳烦,安歇去吧!”少灵主道。

“呃、我们就近安歇,尊贵的灵子要是有所需要只管差唤。”说完,不待少灵主说话就招呼灵怪们带着熟睡不醒的纳石灵怪退出灵植丛,在灵植丛外停下来,将纳石灵怪放置一边,聚在一起席地静候。

少灵主见状,也不坚持。待灵石灵火燃尽,灵石甲片再次层层包裹后,很快再次陷入昏沉。

齿努管束着灵怪们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并要保持机警。灵怪们一个个顺从照做。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难控的疲倦中,相继一个个睡去。只有齿努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般透过灵植望向少灵主的方向,等候少灵主的唤使。“啪――”当它发现有灵怪睡去时,当即就是一巴掌,接着它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啪――”巴掌声再次传来,它拍在了自己的脸上。紧接着它屏住呼吸,静静的听了听少灵主那里的动静,确认没有什么响动,这才放下心来。之后,再有灵怪睡去,它不再以手去拍,而是去扯灵怪身上的毛。扯得灵怪们呲牙咧嘴,可是后来,极度的困倦中,无论它如何揪扯都不能使灵怪们完全清醒过来,它泄气中只好放弃。只有靠自己继续守候。可是,困倦汹涌袭来,虽然它极力支撑,还是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心中怀着极度警觉的它几次从沉睡中会惊醒过来,一骨碌爬起,视线恍惚中向灵植丛内看去,并竖起耳朵倾听少灵主那里的状况。然后,没一会儿,又难以抑制困倦沉沉的睡去……

灵天上,暗黑色调的光芒渐渐退去,明亮的光芒愈见增多。灵植丛内因为有厚密错杂的灵植遮挡,光线相对还暗上很多。待灵空被明黄的光芒普照时,灵植丛内也光亮了几分。只是,这些都不被少灵主和齿努等怒耳灵怪们发觉。少灵主浅睡在灵石甲内。齿努和其它怒耳灵怪们在灵植丛外的灵地上睡得横七竖八……

一声轻不可闻的鸣叫随着灵风拂过重重灵山传来……

“墨团!”少灵主眉头微动,轻喃一句。

紧接着,又一声相同的鸣叫传来,声音听起来清晰更多。灵石甲飞快缩小退去并移动,看上去只见一阵眼花缭乱,灵石甲复原成原来的样子。少灵主放下熕牙起身站起,轻唤一声:“墨团!”灵空上应声传来一声透着欢愉的清鸣。鸣叫声传来不过两个呼吸的功夫,一阵疾风狂卷而来,灵植丛瑟瑟抖动,尘屑飞扬。接着,一个屋大的黑影落于灵植丛上,灵植猛的向下一沉,发出如坚冰碎裂的声音。

“吱耶!”“吱耶!”……沉睡中的怒耳灵怪们被惊醒,发出惊恐的叫声,乱作一团。

“怪儿们莫怕!”少灵主赶紧说道。然后摘下一枚灵石甲片举过头顶,灵石甲片瞬间变大突起如斗笠状,灵石甲片变幻后,少灵主从灵地上腾空飞起,穿过缠绕交织的灵植,碎冰声中灵植断裂,形成一个圆形豁口,少灵主飞至灵植丛上踏步飒然站在灵植上,一片明亮下看得分明,这片灵植丛方圆近千丈。

上下颤动不止的灵植丛上,在离少灵主不远的几丈外站立着一个两丈多高的黑黝黝的巨大黑亮“毛球”,正笨拙的来回转动着。

“墨团!”少灵主嘴角含笑唤道。

那个大“毛球”立刻转过来,“突!”的伸出一个脑袋来,一对黑宝石一样的眼睛看过来,当看到少灵主眼里立刻放出异彩。钝而不尖、乌铁般的嘴同时张开,发出一声欢愉的鸣叫声。看起来平坦圆鼓的身体上瞬间又伸出两个巨大的翅膀,挪动树干般的乌爪笨拙的向少灵主走过来,灵植丛被踩踏得剧烈起伏。

“吱耶!吱耶!”……怒耳灵怪们的惊叫声立刻传来,灵植丛下一片混乱。

……“尊贵的灵子说了。莫怕!莫怕!”……齿努已完全清醒过来扯着嗓子用它们的语言和灵族灵语不断重复喊道。

灵怪们停止惊叫,战抖着聚拢在一起,惊魂不定的望向灵植丛上的黑影,本就瞪突的眼睛惊恐之下像顷刻要掉落下来。

突然,齿努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丢下灵怪们,然后不顾一切的跌跌撞撞的往灵植丛上爬。灵怪们见状,不明所以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也争先恐后跟着往灵植丛上爬!

墨团来到少灵主身前,俯身趴在灵植丛上,将少灵主抱住,圆乎乎的脑袋在少灵主身上蹭个不停。

齿努爬到灵植丛上,喘息不定的看过来,目光紧紧盯着几乎淹没在一片黑色泛光的灵羽中的少灵主,神色中难掩紧张。灵怪们相继爬上来,簇拥在齿努身后,向少灵主和墨团这边张望过来。

“又偷偷跑出来!”少灵主责备道,语气中却不见愠怒。

墨团发出低低的轻鸣,只顾在少灵主身上蹭来蹭去。

齿努缓缓走到近前来,灵怪们跟在身后。

“以后莫要不听话!”少灵主抚摸着墨团光亮的灵羽。

“多好的飞灵啊!”齿努赞叹着。

“这是怒耳灵怪齿努!”少灵主推开墨团,墨团不情愿的放下翅膀,向齿努看过来,打量起齿努和灵怪们。

“昨夜,怪儿们为我寻取灵石求得灵火,很是劳累。”少灵主对墨团说道。

墨团听了,眼里立刻浮出喜悦的光芒,欢快的轻鸣一声。灵怪们不由得向齿努身后靠拢。

“应该的,应该的!”齿努赶紧说道,脸上堆满笑容,接着转过头去“莫怕,莫怕!”它沉脸训斥道“飞灵不过是展鸣一声。”

“怪儿们莫怕!”少灵主对灵怪们说道。

墨团转过头有将少灵主抱住在少灵主身上蹭起来,发出嘀哩咕噜的声音。

“不用,你来了,能带我飞去。”少灵主话音未落,就见齿努双腿立时站立不稳猛的一抖险些摔倒。它挣扎了下站好,眼中现出紧张的神情,唇齿开启就要开口说话……

“好吧,就一颗!”少灵主轻叹一声说道。

齿努搞不清楚状况,嘴巴开合几下,又咽了下去。

见少灵主答应,墨团发出一声愉悦的鸣叫,声音婉转。它放开少灵主,少灵主向旁边走过一段距离盘膝坐在灵植上。

“怪儿们莫怕!”少灵主对齿努它们说道,齿努和灵怪们狐疑的望着少灵主,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少灵主用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齿努见了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俯身抓住灵植,灵怪们见状,纷纷跟着照做。

墨团扇动翅膀腾空飞起。“呼――”一股劲风卷来,灵植丛一沉一弹,灵怪们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一部分被风卷起滚落下灵植掉入灵植交错缝隙中。灵怪们惊叫着,从灵植间爬出来,没有滚落下去的灵怪伸手拉起搭助,一阵七手八脚的混乱。然后,惊魂未定中一齐仰头看向离灵植丛上三十余丈高的墨团。墨团伸展开翅膀,圆鼓的身体在灵植丛上缓慢盘旋,盘旋中,就见它圆鼓鼓的肚子开始起伏,起伏的越发急促后,它嘴巴张开,吐出了一滴菠萝大的黑色液体,液体向少灵主飞落下来,并快速幻凝成黑色闪亮的灵石。少灵主伸手接住,另一只手指尖泌出一滴血液,将血液抹于灵石上,灵石刹那炸燃,腾起小屋大的一团黑色灵火。将少灵主包裹其中,灵火汹涌旋腾中浸进少灵主的灵体内,快速消减。其景令灵怪们一个个骇然不已,惊叫过后嘴巴仍大张着。墨团圆鼓鼓的肚子继续起伏,接连吐出两颗黑色液体,液体幻凝成灵石落入灵火中,灵火接连炸腾,不断暴涨。少灵主置身其中身影时隐时现。灵怪们一个个身体齐齐的又一次次向后挺去,发出一声声惊呼。齿努神色庄重,仿佛目睹一件庄严神圣的事情一般,神色中难掩澎湃心情。

墨团在低空中缓缓盘旋,片刻后接连向灵火中吐出一口口大如床榻般的灵火。一团团灵火落入大团的灵火中,灵火更加涨大,带着“吼――吼――”的响声,灵植丛跟着颤抖起来。灵怪们趴伏在灵植上,紧紧的抓牢灵植,屏息盯视着这有生以来仅见的一幕。齿努此时更是禁不住浑身颤抖。

墨团吐出一团团灵火后,圆鼓鼓的肚子跟着消落下去变得扁平。齿努见状,心里不由得感叹:“这飞灵圆鼓鼓的肚子,原来是装了一肚子的火啊!”

墨团缓缓在灵植上落下,趴伏在灵植上,看上去蔫萎无力。齿努以为它是乏累了,于是也不上前叨扰。只是盯着巨大的一团灵火,心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全部进入少灵主体内。可是,让它没有想到的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少灵主就踏步从灵火中走出。长发拂动,灵石甲片上腾拂着丝丝缕缕的灵火,其态令齿努顿时看得失了神。

少灵主径直走向墨团,托起它圆乎乎的脑袋。墨团无力的睁开眼睛,望了少灵主一眼又无力的闭上了。

“又不听话!”少灵主面色严肃。“快!”他接着用不容反驳的口气催促道。

墨团无力的蹭起少灵主的手。

“嗯!――”少灵主语调上扬声音里透着威严。

墨团立刻眼神躲闪,轻轻的咽鸣一声,然后,乖顺的连连蹭蹭少灵主的手,张开了嘴巴,翻涌旋腾的灵火立时化为一缕飞回墨团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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