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婳面对苏赫巴鲁的进攻,本是能轻松化解,但上官清霄不能,她也不想暴露什么,就只学着上官清霄的招式。
上官清霄的打法很有特点。他喜欢快但简单的招式,打起来总是先以快压人,让对方看得眼花缭乱,招式也逐渐凌乱。然后再故意慢下来一些,把攻击主力转为拳脚,使对方有所疑惑,以为是体力不支。最后才在几个假破绽后使出全力,一剑击杀。
上官清霄喜欢染血的剑,因为这样酣畅,真实,让人暂时安心。
绮婳照着这样打,虽然有些慢,但成效不错。
要到最后一击了,苏赫巴鲁已节节败退,透出无力。虽不乏是他的计谋,但绮婳既然出手,就不会给他施展的机会。
趁其不注意,一挑剑勾住他衣服的边角,然后快速向侧面一带。
绮婳使的力气很大,又刚好找对了角度,让苏赫巴鲁的重心一下不稳,不得不使劲找回平衡。
绮婳看准对方分神的瞬间,一剑刺入其腹部。
苏赫巴鲁吃痛,滚下马来。
这样,便算是输了。
马蹄乱踏的战场,掉下马便宣布了死亡。
绮婳看了眼在地上苦苦挣扎的苏赫巴鲁,注目了一瞬,神情庄重地行了一个军礼,随后驱马前进。
若是还能活下来,便是他的命吧。
黄色的荒土上,血流成河,不断向下渗透,给地染上一层新的红色。
一天下来,绮婳斩杀的敌方士兵人数便已接近半百。
当夕阳缓缓待落时,双方宣布暂时休战,各自回到稍后方的营地。
绮婳乘马而归,脱下已沾满血的战袍,把长剑抽出来,细细擦拭。
血迹很快在帕子上绽成花,满是臭味。
擦完剑,又入鞘收好,摆在床头。起身刚想沐个浴,下属便来报。
“主帅,这是今天的战况。”下属呈上来一页纸,显然是急急书写的,墨迹还未全干,字也有些零乱。
绮婳从头到尾浏览一遍,看到死亡人数时面上呈出几分愠怒:“死亡一千零三十人!这还说战况良好?!这份战况报告是谁写的?”
“主帅,是刘将军写的。”下属惶恐地低下头。
“刘将军?清河州的刘将军?”绮婳对这位有点印象。表面看起来是个老实忠厚的,但实在是胆小,又喜欢阿谀奉承。脑袋不太聪明,但也不完全是个不会变通之人。
这种人难当重任,但也不会造成很大损失。
“是。”
“既然是刘将军,也不是那般不识好歹之人,敲打一番的事也就等到打完仗了再说吧。”
“是。属下靠退。”
“嗯。”
绮婳靠着剑睡了一个好觉,梦里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很舒服,但一觉醒来也只隐约留下一个感觉罢了。
今天的仗打起来便直爽多了。对方没有主帅,抢着要当的人一大堆,终是挑了个头脑灵活的。
那人自知斗不过绮婳,便躲在幕后。也是,这种为统治者卖命的人是有特权的。
想来今天也打不出什么胜负了。
当主帅也不天天都是像昨天那样的有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