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晚饭前,程妈妈回来了,回来后,没进门,先来了程钰他们这边。回来的路上还一脸高兴,急急忙忙的往回赶,想着回击赶紧问问程钰有没有进展。结果一进门,程钰在沙发上逗孩子玩,叶暄妍在厨房做饭,屋里除了孩子偶尔发出的声音外,没有人说话,程妈妈甚至在空气中感受到了几分紧张的气息。
使眼色示意程钰怎么回事,程钰小声说:搞砸了。程妈妈准备细问,这是叶暄妍出了厨房说: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已经在做饭了,你先歇会,一会就好。
程妈妈没在继续追问,转头回答叶暄妍说:张阿姨着急回家做饭,所以我们就回来了。小叶这边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叶暄妍说:没什么要帮忙的,都差不多完事了,还差个汤,你歇会吧,准备洗手吃饭就行。然后叶暄妍又进了厨房。
等叶暄妍进厨房后,程妈妈才看着程钰,眼神示意程钰解释一下怎么回事。程钰一边给孩子喂奶粉一边说:说错话,惹她生气了。
程妈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程钰说:你说你还能做好啥?我不管了,以后别再找我帮忙。然后抱过孩子,拿起东西回了对面。留下程钰在哪里一脸郁闷的想:怎么也生气了。
程妈妈刚走一会,叶暄妍这边就做好饭了,在厨房说:饭好了,洗手准备吃饭了啊。然后端着菜出来,结果发现客厅就程钰一个人,愣了一下开口说:妈和孩子呢?
程钰有些可怜兮兮的说:妈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抱孩子去对面了,我去叫她过来吃饭。然后赶紧去了对门。
没一会程钰抱着孩子过来了,却不见程妈妈人。叶暄妍开口问:妈不过来?你怎么惹她生气了。
程钰小心翼翼的看着叶暄妍,犹豫了,可怜巴巴的说:我说把你惹生气了,她就怪我,然后抱着孩子不理我就走了。总感觉我不是他儿子,你才是她闺女。
叶暄妍有些想笑,但想起下午的事,又有些笑不出来,就洗了手,解了围裙去了对面。没一会叶暄妍和程妈妈一起过来了。
程妈妈是过来了,可是全程当程钰不存在,就好像看不见这个人一样,只和叶暄妍说话,期间逗一逗孩子。
一顿饭终于吃完了,叶暄妍准备收拾碗筷,一直没理程钰的程妈妈终于发话说:小叶,你做饭挺辛苦的,休息会吧,让程钰去洗碗。
然后合成与说了吃饭以来的第一句话:你还看着干什么,赶紧行动啊,还等着我们给你那厨房去啊。
然后站起来去抱孩子,接着对叶暄妍说:小叶,咱们下楼溜达溜达,消消食。叶暄妍看了一眼程钰,轻轻扬起嘴角笑了一下说:好,我先去换个衣服,等我一下,马上出来。结果说话的时候,正好被程钰看到了在偷笑。赶紧止了笑意,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小跑着去了卧室。
等叶暄妍换好衣服出来,程妈妈已经在门口换好鞋等着了,叶暄妍没再敢看程钰,赶紧往门口走。留程钰一人在家刷碗。
这边程妈妈和叶暄妍出来后,走了没一会,程妈妈就开始和叶暄妍拉家常,没说几句就开始和叶暄妍说她和程爸爸年轻时候的事。
叶暄妍就一直默默听着,不是回应一下表示自己还在听。最后程妈妈终于还是把话题转到了她和程钰要离婚这件事上。
程妈妈说:小叶啊,虽然你们结婚时间不长,但是结婚这段时间以来,不管是我还是你爸,都很喜欢你,对你们满意,把你当女儿看的,阿钰有的事情上可能做得不太好,我作为妈妈都觉得他确实不对,更何况站在你的角度,我知道我也不能用我对你好,就去要求或者强求你去改变想法,但还是希望你做决定前,再考虑考虑,给他个弥补、改正错误的机会。
叶暄妍在程妈妈拉了会家常开始,就大概猜到程妈妈之后可能要说什么,所以现在程妈妈说出来之后,叶暄妍比较平静的说:妈,我和程钰是怎么结婚的,结婚后感情怎么样,你也知道,我相信他是真心准备和我过后半辈子的,可是心事控制不住的啊,喜欢的人,有事的时候,是做不到不管不顾的。我总不能要求他心里不许装着别人,转而喜欢我啊。感情是没办法控制的。
程妈妈知道叶暄妍在意的不是之前发生的事,而是通过那件事,发现程钰根本没放下赵冉佳。
程妈妈知道程钰和叶暄妍两人的相处,虽然没矛盾,也很和谐,但和赵冉佳在一起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她其实也不确定自己儿子对叶暄妍是什么感情,但程妈妈能感觉到程钰还是挺在意叶暄妍的,不然不会专门去做他平常觉得很无聊的事,试着去挽回和叶暄妍的婚姻。
程妈妈能理解叶暄妍的介意和心结,也不好再劝什么,最后两人又溜达会就回去了。
回去后,程妈妈叫了程钰去屋里谈话。程妈妈坐着,程钰站着。程妈妈开口说:我也不追问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就回答我就行。
1.小叶想离婚,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想不想离婚。
2.你和赵冉佳还再联系过吗?还放心里呢?
3.你现在对小叶是什么感情?
程钰本来以为程妈妈是来审问今天怎么回事的呢?都想好怎么回答了,结果程妈妈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把程钰问的愣住了。
程钰思考一下说:我当然不想离婚了,我从来没想过和她离婚,从一开始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是想和她好好过一辈子的。
接着看了一眼程妈妈的脸色才接着说:和赵冉佳最近没在联系过了,之前已经和她说清楚了,不会再去陪她治疗了。
程妈妈没说话,等和程钰继续说,结果程钰没在说话了。程妈妈看程钰没继续的打算,开口说,还没回答完呢?是你自己没想清楚还是不敢和我说,然后没好气的说:程钰,你一个大男人,喜不喜欢不知道吗?虽然我是你妈,但是小叶我也是当闺女看待的,你要是心里没人家,对赵冉佳也放不下,就别拉着人家不想放,对人家不公平。
然后站起来说:我最后一次干预你两的事,你自己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想清楚了,我也不会再去劝小叶了,至于你们最后离或者不离,我和你爸都不做干预,你们想清楚就行,都是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做的决定承担后果。然后就开门出了卧室。
程钰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索性直接躺到床上。叶暄妍在客厅给孩子放音乐听,程妈妈出去后,也过去在一边陪着。
孩子睡着后,程妈妈抱着孩子回了对面,程钰在次卧呆着,叶暄妍洗漱完就回了主卧睡了,等到程钰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没人了,主卧也关着门,程钰就收拾了一下自己去了次卧睡觉。
第二天是周一,程钰要起来上班,叶暄妍也早起了做好了早饭,吃饭的时候,叶暄妍说:你着急走吗?我有事和你说一下。
程钰没抬头,咽了嘴里的早餐说:不着急,你说吧。叶暄妍说:你看着周你那天有时间,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还有就是我准备最近回去上班,等你这边找好接手的人了,或者看看那个可以提拔起来,再招个新人补上。等都交接好了,我再走。
程钰突然就有些烦躁,开口说:哪天都行,或者你直接联系小李(程钰助理)和她约时间,你也没必要办离职,我都不介意,还是说你比较介意。就算离婚了,我也没必要为难你,工作上,该怎样就怎样,我还不至于公私不分。然后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餐,擦了手就走了。
于是下午的时候,叶暄妍给小李打了电话,问了程钰这几天的行程安排,然后和助理约了明天上午的时间,并让助理转达给程钰,自己明天在民政局门口等他。
第二天,程钰一早就出门了,叶暄妍起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人了。叶暄妍收拾好之后,去了最近的民政局。
到的时候,程钰并不在,叶暄妍只好给程钰打电话。程钰接电话的时候好像在开会,知道叶暄妍给他打电话是为了通知他赶紧去离婚,有些没好气的说:我一会就到,你不用这么迫不及待。然后黑着脸通知散会,拿了车钥匙就出去了。
两人进去后才知道,她两都不是北京的,办理离婚只能在双方任意一人户口所在地办理,两人又无果而归。
出来后,叶暄妍有些抱歉,刚想说话,程钰就开口说:你再着急和我撇清关系,麻烦也想了解清楚,有点常识好不好,浪费我时间。
叶暄妍道歉的话,到了嘴边,有咽了下去。看了一眼程钰没说话自己转身走了。程钰以为叶暄妍是去路边等他开车了,就没跟上。而是去取车,到了离民政局比较近的路边,发现附近没有叶暄妍的人。
只好拿出手机打电话。叶暄妍接通后说:还有什么事?程钰说:你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你?叶暄妍尽量耐着性子说:我在回家的路上。你要是没事的话,我挂了。
程钰有些语气不好的说:你在回家的路上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先走了?亏我我在这边找你,你能不能稍微顾忌点,咱两还没离婚呢?现在还是合法夫妻。
叶暄妍终于忍不住了,没好气的说:刚才门口没教训够,电话里要再来是吗?要再来几分钟的?十分钟够吗?教训人上瘾啊。
叶暄妍缓了口气接着说:从出了门开始,说我没常识,都是第一次离婚,你不也不知道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也没说要和我一起走啊,而且,我不想和你一起走,不可以吗?程钰,不管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我都小心翼翼,万事以你为先,你淡漠时,我自觉保持距离,你热情时,我满怀欢喜,可我也是个女人,我也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得到回应,能收获相应的感情。没有谁有义务迁就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