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是个好东西,防风、挡尘、遮强光,扮酷、饰美、演黑帮,闭丑、震邪、耍流氓。故事继续……
吕霜说晚上是要请余秋吃饭。
她把车停在了余秋住处楼门前,一个电话余秋就屁颠屁颠跑下来,她把车窗摇下来,还是戴着墨镜的那张神秘脸。
“上车!”吕霜干脆地说道。
余秋知道现在自己的那群沙雕舍友一定在阳台上正在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
余秋正嘚瑟着打开后车门打算上去的时候,疯女、李漫两个人戴着墨镜,叼着棒糖从余秋旁边经过。
疯女一把抓住了他:“余子,你干嘛去?”
“啊,我……我有事出去下。急忙说,余秋总感觉自己心里莫名的有种不光彩的感觉,从而油生出一种尴尬。
疯女看了看车里的吕霜,吕霜笑了笑,以示友好。
疯女转过头看着余秋问:“你妈?”
“不是,你缺啊,我妈有这么年青?”余秋声音很低,我知道疯女又用装自己是白痴的方式让别人出丑以达到自己欢乐的目的。
“啊,这是我同班同学。”余秋向吕霜解释道,她微笑着点点头。
“你又没姐,不是你妈,难道……难道是一页情?”疯女贱兮兮的说道。
疯女就是疯女,此时余秋真想拿出武松打虎的气魄,一口气儿把那缺心眼、傻逼、智商拙计的小脑袋打成肉泥。
但是疯女不疯就不正常了,疯女的疯,已经从我们一开始的突兀,逐渐变成了余秋他们生活中必须的元素,他们都已习惯,
余秋咬着牙瞪着眼说:“你要找死啊?!”
余秋假装打她,轻捏她后背,她被被痒得大笑,调皮地跑开了。
余秋上了车,她拉上了车窗,车里有种淡淡的香水味,很是迷人。
余秋没敢做副驾驶,怕太近了不自然。
吕霜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坐在了后面,她开动了车。
余秋呆呆地再背后看她的头发,想刚才的疯女的事儿,感觉好尴尬。
“还是你们学生时代好啊。”吕霜又看了看后视镜里余秋直视头发的眼睛。
余秋眼神赶紧将视线移开,说道:“啊,有些人总是成熟得晚一些,跟是不是学生关系不大。”
余秋以为吕霜会觉得自己像疯女一样幼稚,赶紧想要解释些什么。
吕霜笑了笑,没有回话。
……
吃饭的地方,不是什么大酒店,倒是个挺浪漫的地方,半封闭的桌位,舒适的沙发,现在风格的桌面,玲珑的盘,精致的小菜,有种东西方融合的感觉,一切出乎余秋的想象。
这让余秋难免觉得吕霜对自己也有别的意思。
两个人相对而坐。
吕霜轻摇着高脚的酒杯,红色的酒透着灯光,显得她细长的手指是那么的悠扬,只是她依然没有摘下墨镜,只用嘴角的微扬表示心情的愉悦。
余秋倒是不客气,用筷子东戳戳西捅捅把上的菜都尝了尝。
“怎么样?你想要的是不是这种情调?”吕霜问道。
余秋急忙咽下嘴里的菜:“嗯嗯,这不错,菜也好看,不过价格太高了我们不需要做这么高端,那群穷学生没有那么多钱的。”
吕霜似乎还算满意,笑了笑,看着正在吃东西的余秋,但总有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你怎么不吃,这么多吃不了多浪费啊。”余秋说道。
余秋是个农村人,虽然喜欢和崇拜城市里的生活,但不管平日装得多么像个城里人,但是总是抛不开省吃简用的那些习惯。
“来,为谢谢你的策划即将给我的店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干一杯。”吕霜举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余秋也只好把手边的留干了,没怎么喝过红酒,也没怎么觉得好喝。
觉得自己一个劲儿吃,没放下筷子是特没出息的样,在自己女神面前需要保持点儿形象,余秋放下筷子对视她的墨镜。
两个人隔着墨镜四目相对,直到她笑了。
“来,第二杯。”她说了便干了。
余秋是个男的,能怎么办,也只能干了。
三杯过后,余秋就感觉自己不行了,视线都有些模糊。
她倒是喝开了,也不管余秋跟不跟她和,她一直都是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虽然她始终没摘下墨镜,余秋看不清她的眼神,但余秋看她喝酒的样子,知道她有心事。
“墨镜控?”余秋问道,“怎么吃饭都不摘?我可是三天没见到你脸了都。”
“怎么,戴墨镜不行啊。”吕霜喝点有点高了估计,突然就放下了冷酷成熟女的范儿,用无理取闹的语气说道。
“我就是想看看你脸了,那么好看,不给人看,小气。”余秋说道。
吕霜看着余秋,看了有近十秒,余秋都有点懵了。
“怎么?喜欢我?”吕霜突然问余秋。
余秋却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而后又点了点。
吕霜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疯狂地笑出声来,低着头一直笑,一直笑到变了声,变成了哭后的哽咽,再抬头的却见她泪水已流过面,虽然有墨镜挡着,却清晰可见。
余秋完全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怎么就哭了呢?
余秋停止一切动作静静地看着她,因为他不知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直到吕霜停止了抽噎,余秋抽了几张纸递给她。
吕霜接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说:“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余秋独自呆在那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知道我喜欢她高兴得哭了?不像啊?家里出事了?被男人甩了?酒后哭综合症?吃得太贵了,心疼的?……。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余秋一番胡思乱想。
吕霜过了一会儿回来了,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脸已经洗过,卸了妆或者没画过,她终于摘了墨镜。
余秋可以看见她左眼眼角的地方有一点淤青,虽然时间长了已经淡了很多但是离得近还是能看出来,显然被打过。
是谁?她老爸?这么大了应该不会?男朋友?她这么个女强人,男朋友说不定还是她养活怎么敢打她?难道是最近收益不好,店又装修,没钱还贷,被债主堵到门口了……
余秋脑海瞬间闪过n中假设,最后还是问了一句:“霜姐,你怎么了?”
吕霜没说话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上一杯,余秋一把将她手按住,大声喝道:“别喝了,到底谁打的你。”
吕霜有些抽噎地说道:“没谁,就是自己不小心撞衣架上了。”
“那……那你哭啥?”余秋现在真的不理解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
“我是因为想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这么疯狂,想起过去所以感伤。”吕霜说道。
“我喜欢你,就追,这很正常,没有什么可疯狂了?”余秋最不喜欢别人拿一个成人还当孩子。
“我还不知道你们这小孩,就是看我们这样的老女人有经验,想新鲜一下。”吕霜苦笑了一下说到。
余秋不得不承认是对吕霜有过龌龊的想法。
但他是真心喜欢她的你种成熟,那种可依赖的感觉,想要和她在一起。
余秋又喝了一杯酒,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他做了个发誓的手势说道:“我是真心的。”
然后余秋就倒在了桌上,晕醉了过去。
……
第二天,当余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宿舍几个人正在围着他。
“哎,余子,你昨天为啥变成那德行,说出来来让大家高兴高兴呗!”李诚起了个头。
余秋感觉自己的头还挺疼的:“德行?我昨天什么德行?”
“当时正直晚10:36分,本尊我正在欣赏日本新作。电话突然就响了。”佳明油腔怪调地开讲了。
“当时佳明一听是女的兴奋不已。”任晓峰也开始演讲了。
“喂,是余秋的同学吗?”任晓峰模仿这女人的声音说道。
“是啊,妹子你谁啊?”刘佳明用自己手比划着打电话说的动作有模有样的说道。
“余秋醉得不行了,来校门口接他下行不?”任晓峰说道。
“别开玩笑了妹子,余子喝醉不应该啊。”刘佳明说道。
“你们再不来,他可就死这了。”任小峰学着女人焦急地语气说了一遍,他们自己被逗得哈哈直笑。
余秋那个郁闷啊。
“我一想啊,这不是真的也得去,万一我们余同志,真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当兄弟的也不好看啊。”刘佳明说道。
“就是。”李诚也应喝道。
其他舍友都笑得很开心,连在外面看书王二都笑了。
哎,没办法,人总是在别人的丑陋或者悲哀中来获取自己优越感,从而得到快乐。
余秋摇摇头说到。
“我们俩一路飞奔到校门口。”
“一辆出租车往这一停。”
“后门这么一开。”
“余子探出头来哇一声就吐了一地啊。”
“那些绿的红的一大摊啊,也不知道吃什么好吃得了。”
刘佳明和任晓峰一唱一喝,跟说相声似的。
弄得余秋简直是无地自容。
“渔子搂着人家小姐的脖子就出来了。”
“还带着墨镜跟拍片回来似的。”
“还说什么,霜啊,我喜欢你。”
“说着还亲人家,那个流氓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