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宝和陈鹏飞在一起了,她感谢是上苍的眷顾,在今生今世还能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并且他也如此地深情地爱着自己,有时她都甚至怀疑是在梦境一般,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很幸福,很甜蜜,同时又很虚幻的感觉。
陈鹏飞则不掩饰自己的感情,恨不得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爱金宝宝。经常带着宝宝去兜风,明目张胆的带着她招然若街。带着她会朋友,和兄弟们一起吃饭,手下的弟兄们管宝宝二姐,二姐,的叫着,宝宝没法,只好硬着头皮应着。
一天下午,陈鹏飞他们一帮兄弟在国宾酒楼吃饭,陈鹏飞给宝宝打了电话,宝宝说她正在给县政府布置礼堂,手头的活有点紧,说她晚些过来。
陈鹏飞,现在是县门街村支书,在地方甚至在县委都很有分量,人脉和威望都很高,当然跟着他的兄弟们都想沾点光,免不了阿谀奉承,敬酒寒暄,几圈下来,大家都喝的有点高了,讲话的声音也随即高起来,闹哄哄的。
他们只顾着自己高兴,没有顾及到旁桌的感受,邻桌也坐了一帮年轻人,大家虽然没有讲过话,但照面都认识,是紧邻的一个村子范庄的,为首的叫范虎,亲弟兄三个,也是赫赫有名,独霸一方的。
这范虎,膀大腰圆,身体魁梧,一对豹子眼瞪得跟铜铃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脾气,看见陈鹏飞这一伙气都不打一处来。他用手拍着桌子,大声的呵斥,“唉,当是在你们家呢,有没有一点社会道德,跟着陈老三有这么得瑟吗?”
这边一听不乐意了,怎么还指名道姓的叫板了?
陈鹏飞站起来笑道:“怎么,这位兄弟有什么不服气的?”
范虎怒目圆睁,上前一步,“陈老三,很了不得呀,我们两个村,地连着畔,村连着村,凭什么?试验基地,建工厂,各种好事都是你们村,修路也只修一半,就修你们村,县委里得是有你大爷?”
陈老三:“哎,这个就是本事,招商引资,谁又没拦着你们?怪只怪你们个个的窝囊废,窝里横,有本事也建几个厂搞搞,在这眼睛瞪这么大,有怂用。”
一阵的哄堂大笑。
范虎满脸通红,额头的青筋暴起,“陈老三,你还以为你多能耐,成天搞着别人的老婆,就一小妖精,满世界的晃悠,都不嫌修先人,让人指着脊梁骨的吐唾沫,搁我都碰死了,有什么得瑟的,祖先都在坟里跳呢。”
这句话说到了陈老三的要害,说自己什么无所谓,扯上宝宝他一万个不答应,心想这小子也太嚣张了,没事找事,让你看看我陈老三是个什么样的主,他一个箭步窜上去,右勾拳狠狠的打在范虎的脸上,范虎没防备,没留神,也没想到,对方会出手,踉跄后退几步,眼睛直冒金星,他手从背后的桌上拿起一个酒瓶,照着陈老三的脑袋就砸下去,咣的一声,瓶子碎了,顿时陈老三的脑袋鲜血直流,这时两帮的人,赶紧把两人拉开。
这时金宝宝刚站在饭店门口,就看见两边的人虎视眈眈的对立着,陈老三满脸是血,金宝宝一下子就不淡定了,跑进厨房,操了一把菜刀扑出来,跑到跟前被陈鹏飞的一个兄弟叫董昭的一把拉住,“你干什么?还嫌不够乱的,拿菜刀拼命,你真够勇敢的,一对二杆子,拼命谁不会,要看值不值得。”宝宝手里的菜刀被董昭夺下了。
董昭:“各位,今天大家都有点喝高了,为了鸡毛蒜皮的这点小事,失了咱们大家的和气,咱们是地连畔,村连着村,抬头不见低头见,拼个命,玩个狠,不值当,谁把谁收拾了?能有好果子?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兴打架,我是从小就会打架,要想打,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出去,还反了天了,闹事闹到我们地盘上来了,还一个个的杵在这儿,是欠修吗?”董昭把手里的菜刀扬了扬,范虎的兄弟们,出溜出溜的溜走了,范虎也被两人拉着走了。
陈鹏飞满脸是血的咧着嘴笑。
“脑袋都开花了,还笑”宝宝心疼的娇嗔道。
“为了我去厨房摸菜刀,真有你的,流这点血,值了”
“这么多兄弟跟着,也能受伤,真是服了。”
“没想到老大会出手,而且出手那么快,那几年兵没白当,那勾拳快,准,狠,范虎都蒙圈了,他受的是内伤。再说了,老大先出手打人,还不是为了护着你,你们这两个人真是没法看,郎才女貌,风雅体傥,你情我意,爱意绵绵,太遭人嫉妒,我们大家都知道了,一对痴男痴女,你们的爱我们见证了,收敛点啊,”另一个兄弟调侃着笑道。
又一年的冬天,一个寒冷的早上有人捎话过来,说宝宝的妈妈快不行了,金宝宝火急火燎的赶回家,母亲已经去了,她没能再见上妈最后一面,已经疲惫的瘦弱的身体,直挺挺冷冰冰的躺着,金宝宝的心都要碎了,妈顽强的支撑了这几年,已经精疲力尽,撒手人寰,她再也不管人世间的悲欢离和,苦辣酸甜,撇开尘事,毅然的走了,把遗憾和悲伤留给了她处世不深,美丽绝伦,还那么小的一双儿女。
起灵的那一刻,跪倒了一双悲痛欲绝的儿女,悽处的哭声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什么叫痛断肝肠,什么叫撕心裂肺?人们纷纷落泪,怜惜这一对花季般的儿女,空中也飘起了冰凉的雨,似乎也在哭泣。从此再无双亲,再没有父母的宠爱和思念,也再无牵挂。
陈老三泪眼看着这一切,心痛不已。他的好兄弟董昭已经哭的,难以自制,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董昭也是很早就离了父母,感同身受,同病相怜。陈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老三带了一帮兄弟,也算是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给金宝宝的母亲送了终,金宝宝心里记着所有人的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帮了她,陈老三,这个她心爱的男人,在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张罗着,就像一把伞罩着她,免受风吹雨打。
葬了母亲,在父母灵牌前,上香磕头,“爸,妈,你们安息吧!我带上弟弟走,从此我有一口吃的,决不会饿着他,我们相依为命,永不放弃,我会把他养大成人,供他上学,让他成为最优秀的人,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金贝贝举着一双红肿的泪目,望着姐姐,深深的点头。
一把大锁锁了金家大门,金宝宝牵着金贝贝的手,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村庄,回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