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大锅做饭速度就是快,再加上李母的手头速度不慢。没过半小时,几个菜就上桌了。
饭桌上李云的父母爷爷还是不停的盘问着李云这半年来的发展。
实在是李云这半年来的经历有些太出人意料,不过半年没见。就从每月向家里要钱的啃老一族转变成了一个月入两万的成功人士。
这一巨大的变化,显然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自然他们一时半会还是无法消化这一消息。
三人就跟警察审讯一般,把李云从头到尾审讯了一个遍。要不是他们都是李云的家人,李云感觉他们都能把李云八辈祖宗都问个遍。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李父在李云的怂恿下取出了一点茶叶开始冲泡了起来。
“这好东西就是好啊!”闻着那扑鼻而来的盈盈香气,李云的爷爷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几杯茶下肚,爷三唠了一下午的家长里短,把这半年家里发生的事情又跟李云说了一遍。
直到天黑,几人这才止住了聊天,吃过晚饭。李云早早的就睡下了,这一天的行程实在是有些累。
第二天一觉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李云的老家又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再加上李云的老妈见到自己儿子睡得这么香。
自然也没有去叫自己的儿子起床,而李父和李云的爷爷也以为李云最近是太累了,也都没有去叫李云起床。
“儿子!赶紧吃饭!吃完饭咱们俩好封门啊!”李父招呼了李云一声。
封门是李云他们老家的说法。也就是每年过年贴对联福字都统称为封门。
并不是一般意思上的法院在大门上贴封条的那种封门。
每年的农历腊月二十八九的时候。村里人一般就开始准备封门了。
一般都是腊月二十九的下午,吃过午饭再封门,这也因为有的人家家里有人在外地工作,必须要等人回家再封门。
吃完饭,李母开始收拾了起来,而李云的父亲则开始打起了浆糊。
浆糊是用来往门上粘对联用的。
“咕嘟咕嘟!”没一会的功夫。锅里的浆糊就开始冒起了泡泡。
“行了,差不多了。赶紧搅搅别糊锅了!”李云的爷爷在一旁看着有些不放心的提醒着。
“我知道的爸,你就放心吧!”李父手里用铲子搅拌着锅里的浆糊头也不回的答道。
“行了!出锅了!”搅拌了几下以后。李云的父亲点了点头。
“好了!先给我点浆糊,我先去庙里把庙里给贴上!”李云的爷爷点了点头。
李云老家附近的村子里。每个村子都有个土地庙,土地庙不大。长宽不足一米。高也就一米左右。
每年过年要封门的第一件事最先要做的就是去土地庙贴对联。土地庙的对联都是特制的。
对联和横批都是在一张纸上。而这张纸也不过是A4纸大小,每年的这个时候。土地庙就会被贴成红色的。
等李云的爷爷从土地庙回来了以后,李云爷俩这才开始贴起了家里的福字。对联什么的。
今天也算是天公作美。自李云记事起。每年的农历腊月二十九下午肯定起风。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突然起风。每到这个时候贴对联就很是费劲。
由于气温太低,浆糊要是不搅拌,用不了几分钟,最上面的那一层就会凝固然后结冰。
要是搅拌太过于频繁,那浆糊本身的热气散发的太快,用不了多久浆糊就会结冰。
今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今天下午不单没有起风,反而阳光明媚,大冬天的暖洋洋的日光照在李云的身上格外的舒服。
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李云爷俩终于是把所有的对联福字都给贴完了。
而没了任务的李父在征得了李母的许可之后,立刻就没了人影。李云估计是跑出去打麻将去了。
而李云的爷爷也回屋躺着睡午觉去了,老年人岁数大了。自然觉多。没一会功夫呼噜就响了起来。
“儿子,地面就交给你了啊!我上炕包饺子了啊!”李母喊了一嗓子,然后就拿着菜板子跑回了屋里。
“哦!知道了!”李云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声,这太阳烤的李云浑身舒坦,他整个人都慵懒的跟个要睡着了的树懒一样。
李云家是四间大瓦房,地面也没多大,加起来也就几十平米的样子。活倒不多,李云没多会功夫就忙完了。
等到了五点来钟的时候,李云的父亲也回来了。
“走啊儿子!咱俩请神去啊!”朝着屋里喊了一嗓子,然后李云的父亲就开始收拾起了要拿的东西。
黄纸。香烛。鞭炮,就这三样。
“走啊!三哥!请神啊!”老李家一大帮子的祖坟都是在一起的。李云父子俩从家里出来后就开始往祖坟而去。
这一路上老李家人也渐渐凑到了一起。
“小云哪天回来的啊?”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朝着李云问道。
“三大爷!”李云跟来人打了声招呼“我昨天中午回来的!”
“啊!你大学还有几年毕业啊?”李云的三大爷边走边问。
“还有两年!”李云是有问有答。
“快点啊二哥!别墨迹了啊!走啊,请神啊!”李父站在一家大门口喊了起来。
“汪汪汪!”听见有外人的声音。大院里的狗开始死命的叫唤了起来。
“别咬了!”屋子的大门打开,走出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中年人先是呵斥了一声那死命叫唤的看门狗,然后打开了大门开始把众人都迎进了家门。
“小云啥时候回来的啊?”不愧是叔辈兄弟。问的问题都一模一样。
“我二十八回来的!”李云也重复回答着。
“处没处对象啊!都二十多了再过两年该结婚了啊!”二大爷一句话就把李云打击蒙了。
“还没呢!现在主要是学习!”李云擦了擦脑门的汗水。
“该处对象了,我在你这个岁数,你哥都已经满村跑了!”二大爷依旧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呵呵!”李云只好是一脸尴尬的笑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