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独孤雪房内,颜氏叹了口气道:“难道是有人在自家园子里闹事投毒?不可能呀,普天之下谁还能在将军府闹事?更何况还是几个闺阁女子,想到这些,颜氏就没由来的一阵头痛,用那双养尊处优的嫩手扶了扶额。
独孤傲狠逆着双眸安慰道:“母亲,您切勿伤神,待妹妹醒了,我问一问便知,谁要敢在我将军府闹事,我独孤傲第一个不放过!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小姐,他们走了,您可以醒了呀,我刚才看到沈玉婷、独孤雪她们两个肿成猪头,那样子太滑稽了,我按照你昨天的吩咐,刚请了颜氏来,谅她们现在查到底儿也弄不明事情的真相。”
苏挽月睁开小鹿般明亮的双眼,脸色虽有些苍白,但仍美的倾国倾城。
“小姐,该喝药了,奴婢去给您拿几个蜜饯去。”雪雁将苏挽月从榻上扶起来坐好,又拿了一块毯子给她披上,将熬好的药放到榻旁的小几上后,就去拿蜜饯。
苏挽月起身端着药碗走向窗前,将药汁全数倒进花盆,又转身将碗放回小几上后躺会榻上,正准备闭目养神。
“为什么这么做?”
苏挽月抬眸,太子慕浩瀚身着月狐螺纹锦缎内衣,外面一件周边滚金麦穗孔雀毛软袄,头戴玄金色玉冠,一头墨色青丝轻系着,直觉周身贵气逼人。
苏挽月正欲起身行礼就被慕浩瀚给阻止了。
“苏姑娘,免礼!本太子想知道的是姑娘为什么将丫鬟煎好的药倒掉?”
“回殿下,挽月可以不回答吗?”苏挽月深情淡漠道。
“不行,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慕浩瀚霸道的语气不容拒绝。
“好吧,我说,我身患心疾,自知无法治愈,所以不想喝那么多苦药,苟延残喘的活着,我想随心所欲的活,这个解释满意吗?”苏挽月平静的诉说,仿佛在说一件别人的事一样。
慕浩瀚听完后莫名的一阵烦躁,犹如胸腔挤满了空气,无法宣泄出来一样。
紧了紧袖袍内的拳头,压抑着想爆发出来的愤怒说道:“为什么不努力一把呢?更何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怀抱着希望不是更好吗?”
苏挽月听他说完心内暖流划过,对着他微微一笑:“谢谢殿下的安慰和救命之恩,苏挽月无以为报......”
“那就以身相许!”慕浩瀚忍不住打断她的话,苏挽月面上红的快滴出血来。
“本太子可以照顾你、宠着你、爱着你一辈子,只要你想实现的本太子都会帮你,之希望你能时刻在本太子身边就好。”
面对这刺裸裸裸的表白,苏挽月此刻只想晕过去,,自己在这个异世难道是开了金手指,真真有种帅哥都爱我的炫酷感。
收敛了下情绪说道:“挽月从来没有想过未来,因为挽月没法谈未来。”说完原本明亮的眸子暗淡了下来。
“太子殿下,挽月累了,想休息了。”说完双目紧闭做休憩状。
“苏姑娘,你好好休息,本太子告辞,好好想想本太子的话。”说完房内寂静无声,待雪雁回来时苏挽月已经睡着了。
天色黑麻,伸手不见五指,肆意的寒风吹到人脸上犹如刀割一般的疼。粉饰的阁楼内灯火通明却异常安静,甚至还透着凄凉气儿。
“嘟嘟嘟……”只听见熙熙攘攘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夫人,来了来了,周太医来啦!”颜氏的贴身嬷嬷桂嬷嬷小碎步的从园外跑来叫唤道。
颜氏忙摸了摸眼泪立马欣喜道:“速速请进,快……”
只见独孤傲大步流星阔步前行,身后跟了一个清瘦老者,老者身着一锦缎褐色棉袍,约莫六十年纪,满头银丝梳理的一丝不苟,慈祥的面庞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面色红润,眉心中间有颗黑痣,此人正是周太医。
独孤夫人颜氏立马迎上去:“有劳周太医了,万分感谢!”
“夫人不必多礼,容老夫察观下小姐们病情再说。”周太医温和说道。
说完丫鬟们已经将独孤珊雪和沈玉婷的玉手拿出来了,周太医慎重的为两人探了脉象,不由的皱了皱眉,又察观了下她们的患处,便拿了纸笔开了方子。
一切忙完对颜氏道:“夫人,原谅老夫医术有限,两位小姐的症状老夫实在参透不出,只能先按这方子先喝着,可以暂时压制瘙痒,但两天又要发做一次,所以......”
“敢问周太医,我妹妹可中毒所至吗?”独孤傲阴狠的问道。
周太医诚恳的说道:“此症不像中毒,应该是小姐们不慎触碰到某些发物而导致的,具体是碰到何物?老夫也无法确定。”
“周太医,劳烦您想想办法,雪儿正值豆蔻年华,满脸这样可让她怎么活呀?”说完就准备跪向周太医。
“独孤夫人,您可千万别折煞老夫了,我的师弟上官飞,医术胜过住老夫百倍,这个症状他一定能破,令爱现在为今之计只能喝着老夫的药,先压制住,待师弟回京后可请他治疗令爱。”
那颜氏听完周太医所说,心里微微安定了些,忙到:“谢谢周太医,还请您劳烦移驾四楼,替丞相府苏小姐看看病症。”
“夫人请带路!”说完周太医便随颜氏来到四楼苏挽月阁房内。
周太医细细探完脉,又用手翻了翻苏挽月的眼皮,闭目思索半晌才“哎”一声叹息。
“挽月妹妹怎么样,周太医?”独孤傲急切的问道。
“回独孤夫人、独孤小将军,据老夫为挽月小姐诊脉查出,暂无性命之忧,但她......”
“周太医,苏姑娘怎么呢?”独孤傲激动地问。
“还请小将军见谅,老夫曾答应一人,绝不对外说起苏姑娘的病情!”
颜氏看到儿子此刻的神情,忙对周太医道:“那苏姑娘既然没有性命之忧,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苏小姐只是因为隐疾而昏睡,休息好了就会醒过来,待我开好药,喂她服下应该很快就会醒的。”
“那有劳周太医了,这份薄礼还望收下。”
话音刚落,只见独孤家的管事丰伯手抱一口花雕木箱,递与周太医的随从药童。
“使不得,老夫人,我本为大夫悬壶济世,哪能……”周太医忙摆手推辞。
“周太医切勿见外,往后雪儿的病还需您操心的?”
“傲儿,去送送周太医,务必将其亲自送回府!”
说完周太医即告辞,独孤傲望了望躺在床上昏睡的苏挽月,亦跟随周太医出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