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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THE ORDER OF KINGS(2)

“在开始之前,请诸位君王思考一下,你们作为王的法统何在。也就是说,在你们的领土上,你们作为王的合法性在哪里?什么人衷心的拥护你为王,并拿起武器对抗拒绝承认这一点的存在?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我相信你们基本上还是比较清楚是怎么回事的,不然也不太可能登上英灵座吧?”

“我作为王,是因为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将其作为目标开始远征的人,才是王。王不是孤高的。因为他的志愿是所有臣民的愿望!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Rider兴奋地挥舞着金色酒杯,“我是我的人民的王,因为我集合了他们对于远方,对于财富的欲望!‘掠夺’就是我的合法性的来由!我把抢来的土地和财富赠与和我并肩作战的伙伴们,他们,在我的见证下,把那些土地和财富赠与他们愿意与之共享荣耀的同伴们,在他们的见证下,这些荣耀的见证再一次分享出去,一层一层分下去,就这样还是可以勉勉强强拉出一只军队来的,哈哈哈!!”

这时韦伯问道:“但远征时,你的军队从一开始就只有那么多人啊,那么东西送完了,大家占不完,管理不了又如何呢?”闻言所有人都凝了凝神,盯着Rider,期望着一个符合他的答案。Rider想了想,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就…那就留给当地人吧,给他们一些爵位意思意思,同样的,他们也要尊我为王就成,之后我觉得大军就可以继续向前了…吧?”

“哈,不愧是征服王!!”

“Rider,请告诉我,你有病吗?”

“这简直……”

“笨蛋笨蛋笨…唔…”

“很好很好,这种情况实在正常。那么,Saber你呢?”

“其实……我不清楚的。”

“啊???”×5

“真的,其实我在一开始拔剑时,魔法师梅林质疑过我的决断。我当时只说了句‘我看到了许多人的笑容,那样的话一定没错’,然后,我就拔了剑,成了王,依照骑士道来治理国家。如果真要问有什么法统的话,大概有两点吧:一是大家口耳相传,认为‘只有能拔出剑的人才能做王’;二来大概就是骑士道吧。至于具体是什么人支持,什么人反对,我是不清楚的。不是只要有我和我的骑士团就够了吗,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问这个做什么?”骑士王有点抗拒这样的质问。

“那么,Saber,什么是‘骑士道’呢?”

“……从总体上讲……概括一下……大概就是……嗯……从本质上说……”

“原来如此,失礼了抱歉。”机器人的头转向了Archer,一摊手。Archer耸了耸肩,又一摊手,看向Rider,Rider耸了耸肩,看向了同为英国人的韦伯。韦伯一手扶额,“没想到你也是个吉姆·哈克。”拉斯坦躲在后面,笑的肚子快炸了,适时地在众人面前投影出《YesMinister》中吉姆·哈克被BBC采访时的经典场景。庭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这绝对是政治传统。”众人心想。

“我想清楚了。骑士道,要公正、爱民、为国献身,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这才是王的本分!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其次,要恪守骑士之礼节,就像这次圣杯战争开场时那样,尊重对手,尊重战斗本身。我觉得,这差不多就是全部了。”

“嗯…”Archer直直的看着Saber,红玉般的眸子透露出主人的一抹微不可查的微妙感情。

“Archer你呢?”发问的是Saber,她想看看,这位暴君到底是多麽骇人与不堪。

“你来告诉他们吧,本王的王道是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石上的。说起来,他和本王确是一个时代的,他在这个宇宙中的本体本王也是见过的。”

“好,如有什么不实不妥之处,那就请多多指教了。”

“吉尔伽美什,你的王道的法统,是建立在奴隶制这种人身依附关系上的,在你的时代,这个星球上只存在一种所有制:奴隶制。A是B的奴隶,意味着A的一切,包括A的人身自由权,生命权,财产权等权利均归与B。但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刚刚从原始公社的绝对平均的公有制体系中脱离的大多数人是无法接受这一切的。所以初代奴隶主们,寻找到了另一批人,将自己的所有权利委托给他们——或者说转移给他们,以证明自己对自己的奴隶的绝对权力是合法的——不合法你去找上一层奴隶主去,别找我们,这就是他们的想法。这样,权利一节节上交,形成了权力,最终落在了你手中。所以你是王,你拥有一切,上上下下的奴隶主们才能拥有一切,他们才能组织农业生产和军队,只要他们认为,蓄奴合法,你就是合法的,是这样吧,吉尔伽美什?”

“正是!!在本王当年的子民们的认知中,天上天下的所有宝物都是本王的,所有在人类想象范围内,人类能够制造的所有物质与精神财富皆属于本王!同时,作为神明之子,拥有最强大的神秘力量,本王也是乌鲁克最强大的人类,可以随意惩罚乌鲁克城市范围内任何的叛逆,确保了苏美尔巴比伦文明奴隶主专政的实现,而乌鲁克作为最早的人类城邦之一,当地人的认知在当时可以说是全人类的认知,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看的。这就形成了两个宝具,一个代表了我拥有的全部物质财富,一个代表了全体国民对本王的所有人身依附关系,本王拥有他们的全部自由,勇气,正义,善良和奴役,怯懦,邪恶,残忍!!王之所以为王,是因为:

王来允许!

王来承认!

王来背负整个世界!

其中物质财富的代表就是所谓的‘王之财宝(Gate of Babylon)’。看哪,这就是本王为王的法统,王就是秩序,王拥有一切,赏罚之事皆出于王。维护本王的统治的人,有,那就是所有的奴隶主贵族,他们的道义(利益)就是上流,在当时只有他们才能组织起全体人类,耕作,战争,建设城市。”

“好!吉尔伽美什,你的情况讲清楚了。这下让我们来聊聊Rider的情况。Rider,你活在一个从奴隶制转向封建主义制度的时代,你用运用征服战争来为自己开疆拓土,虽然你的目的只是去看看远方无尽之海,但你的作为,实际上是新生的封建领主的作为。在诸位君王所统治的时代,土地,是最重要的生产资料,你的王道,是建立在希腊马其顿文明体系内出于中下层地位的人们,他们迫切的希望改变自己的命运和地位,拥有巨大的对土地与财富的渴望。在当时的中东和西欧,在环地中海的所有文明势力中,希腊马其顿文明体系继承了雅典数百年的思想和技术成果,继承了斯巴达数百年的军事体系探索成果,再加上古埃及的末裔阿蒙神官团对你的支持,你的军队变得无坚不摧,强大无比,你的军队,是爱琴海畔的文明最辉煌的果实,在分封——或者说你称之为的‘赠与’完成前,在当时是最具有先进性的军队。但是你的王道,其实也是有问题的,问题在于你分封过快,以至于很快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以至于你的臣下的势力加起来大过于你,可以架空你;同时,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动物,大家都有了封地,谁还跟愿意你去上战场拎着脑袋拼命啊。再加上南亚半岛极其湿热的气候大军不适应,在以上所有因素的作用下,你就被困在那里,直到死为止。”

“诶嘿,”Rider哑然失笑,“是这样的啊,所以我才没有打到中原地去。”韦伯惊奇的问道:“你当还知道中国?”“是的,在打下波斯后,我们遇上了一群长相奇怪的家伙,束发,身着短袍,在沙漠里穿着布鞋走着,大概有一百来人,都快渴死了,我的士兵们把他们救了起来,询问他们的来历,为首的用波斯语回答说,他叫‘索璐森’,他们叫‘墨者’,来自处在战乱中的一片土地,叫做‘中原’,他们懂得木工,石工还有守城术之类的东西,结果一听到我作为征服王的名号就跑了,跑的比布塞法拉斯还快。”

“我还得补充一点,在你的征服之路上很多时候你没有彻底的征服当地的基层社会,保留了大量的地方豪强也就是古波斯奴隶制残余势力,说是征服,实际上是一场相当不完全的封建主义社会革命,你没有解放当地的中下层奴隶主和奴隶进入你的军队成为新的土地主,给他们改变被人欺负的现状的渠道就是一个失策,你表面上的霸道掩盖不住你的心慈手软。你不是成天在讲‘掠夺’吗?为什么不掠夺在旧秩序下获利最多的家伙们呢?这样有谁还敢反抗你的霸道呢?为什么不呢?你难道觉得,在你死后,你的霸业彻底崩盘,也是在你的霸道的定义中吗?”

Rider陷入了沉思。他一只手撑着下颌,另一只手扶着肘子,抱着胸坐着。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场面一度十分冷清。“哎呀哎呀,真是无聊的终结呢。”金闪闪叹息道。坐在控制室,只将脸投影在交互界面的拉斯坦喝了一口茶。Saber看向了交互界面,神色肃穆,如临大敌,坐在一旁的爱丽丝菲尔面带忧色的看着Saber,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定要挺住啊”这样的信息。Archer给自己和Rider分别续了一杯酒,安静地坐着。

Saber觉得,她做为王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过这些道理,甚至有些名词,若不是在降临到现世时被灌输了一肚子现代知识,她连听都听不懂。但她意识到,这种道理是基于对这个世界上的利益的最为刻薄,最为露骨的分析所得出的结论。她不禁有些害怕,担心自己所听到的,会摧毁自己赖以为生坚持到今天的一些信条。但作为王者的尊严,迫使她仍然坐直了,眼神聚集在那张屏幕上。那个紫黑色的机械造物,像是冥府专程派过来为他们盖棺定论似的。她暗暗咽了口口水,努力使心情镇定下来,像是等待考试出成绩的学生似的。但是,略略抖动的瞳仁出卖了她波动的内心。

很安静。

极其安静。

沉默覆盖了庭园,像覆盖了大地的蓝黑色苍穹一样。即便是通过Assassin的双眼注视着这里的言峰绮礼,也按兵不动。他突然想看看,这个凭空冒出,打断了圣杯战争的奇怪家伙到底是要做什么。无法理解之前这个家伙监视战争的动机,也无法理解Archer为什么会看上去与那个家伙极为熟识。明明是接近一万年前的古代人,怎么会……

他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师傅。“也许,他可以帮助我消除那份异常吧。”

其实躲在幕后的拉斯坦,也在奇怪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吉尔伽美什实在是太清楚自己和Goa'uld的底细了。好像当时自己从猎人小屋走出来,他就认出了自己。并且自己表明克隆体的身份后,他很快放弃了敌意,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这应该不是在别的时间线上,历史自然产生的偏差,因为这样大的偏差,已经足以产生巨大的历史分歧了,人类很难在这样的条件下发展到现代,而且是和那个地球的世界地缘政治形势差不多的现代。

还有宝石翁,这个老人的做法相当奇怪。他给了自己相当多的提示。有些提示实在太过显眼而精确了。提的请求也不太正常。既要近距离监视仪式,又应许自己一定程度上介入他。怪异,及其怪异。

这个世界上的Baal本尊在做什么?

他们怎么如此了解我和Goa’uld??

Archer淡然的啜饮着神之酒。好像这一切只不过是上演了无数次似的戏码,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新鲜。韦伯依偎在Rider身旁,像极了依偎在可靠的恋人怀中的少女。

“咳咳。”Saber示意讲下去。

高大的机械造物走到她身边,蹲下来,交互界面上的画面消失了,黑乎乎的荧幕上反射出女孩俏丽的容颜。“看看你的脸,看看你的头发。”拉斯坦这样说。“你还记得你是哪个民族的王吗?”

Saber想说“我是凯尔特人的王”可是感觉说不出口。她只能看着金发的倒影,一言不发。

“这不对,一定不对,我绝对是他们的王,没有二话,这是真的。”Saber心想。但是怀疑,就像一股洪流一样,从潜意识的最深处涌出。“明明所有族人的头发都是红色或是偏红色的,我却是金色的。这……”一股冰冷的感觉攫取了她的心房。从来不曾畏惧任何敌人的阿尔托莉雅,如今确在十个字不到的简短话语中,发现了她一生当中最大的噩梦。

一个人所共知的事实是,凯尔特人的发色基本上是深色的,面色红润大多数长满了雀斑。而侵略英伦三岛的盎格鲁萨克逊人,其发色基本上都很浅,以金发为主,金发碧眼是最常见的特征。事实上,连在12世纪中晚期出现的最后的真祖,爱尔奎特也是以盎格鲁萨克逊人的面孔为设计基础。有趣的是,现在坐在诸位面前的自称是亚瑟王,统御所有凯尔特人的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顶着一张典型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的面庞。该说是造化弄人呢,还说是“邪乎到家必有鬼”呢。令人惊奇的是,她本人从生前到现在对此毫无意识。更令人惊异的是,其他在场的人,除了细心调查过所有从者背景的拉斯坦,没人意识到这个问题(但事实上也不需要)。但想想,正常情况下,凯尔特人真的会拥立一个盎格鲁撒克逊人为王,就在他们尽力抵御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时候?而且数千年来,似乎没有几个人质疑这一点。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Archer,都同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对呀,如果是凯尔特人的王,怎么会长有一副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脸庞?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居然没有人质疑过这一点。只是接受了亚瑟王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这一事实。“是改变样貌的魔术吗?”韦伯问。“好像真的有,”爱丽丝菲尔接着说。“换做是你,你会故意把自己的样貌改换成对抗了一辈子的主要敌人的样子吗?我反正不会。”Rider开口了。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大概是梅林。”Archer端着酒杯说,“你看,负责找人抚养未来的王的是他,教会未来的王治理国政的是他,辅佐王执政的还是他,最后在王殒命前跑路的是他。所以,出了什么问题,本王觉得,找他准没错。”

“我也怀疑是他在搞鬼。”略带电子音质的声音传来。“我认识我那个宇宙的梅林,一个神经病,但是有一个极其崇高的目的,具体怎么回事对你们没有太大参考价值不用知道,但是他骗人整人的本事比我还强。我不觉得换了个宇宙他就会改变自己。先不管这件事,我们先来谈谈你的王道吧。”Saber点点头,示意继续,她暗暗握紧拳头,调动魔力。

“如果我的情报来源没有问题的话,你是领导英格兰的凯尔特人对抗对岸袭来的侵略者盎格鲁萨克逊人的王,最后死在莫德雷德的叛乱之下。”

“是的。”

“那么,你现在是想要通过圣杯抹消自己存在的痕迹,重新选出不列颠之王,就可以改变她最终覆亡的历史事实吗?”

“的确如此。”

“那么,我要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这两天我在调查你和其他从者的背景资料,我可以告诉你,我认为这是做不到的。”

少女抬起头来,“为什么?”

“有两个原因。一是在你生活的年代,不列颠岛神秘的衰微是必然的,陷入了技术的停滞,社会发展裹足不前,在失去了神秘技术的帮助后,你们也就是蜗居在小岛上,饱受资源不足之苦,无法与以一整个大陆为后勤的军事集团抗衡,你们失败不起,他们只要成功一次就赢了,这仗没法打。第二点,也就是今天我想向你揭示的,恰恰就是你的王道,你所坚持的正义的执行方法。”拉斯坦说。

Archer叹到,“你的王道,是建立在你对正义的信念上,可惜的是,这样的王道的合法性,会在与现实的碰撞中灰飞烟灭。人们不会承认一个无法给自己带来利益的政府,所以你和建立在骑士道上的不列颠注定会走向末路,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saber,你不需要在意,你只要走你自己相信的道路。你所说的王道一点错都没有,实在太过正确,对你那纤细的身躯来说一定很沉重吧。你的苦恼、你的纠葛……呵呵呵,让人忍不住想要安慰一下。别忘了,你这幅形象,还是来自当年的对手的形象,虽说大概率是有人搞鬼,但是本王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这意味着什么。你不像这个小丑,在理解了王道后才发现,丢了王国,极其讽刺,这就够了。”

“嗯?”三名从者齐声。

片刻后,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Assassin……

并不是只有Rider和韦伯才知道他们还活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也在仓库街与切嗣的交谈中得知了这一点。Assassin并不仅仅是当初在远坂邸被杀死的那一人。事实是,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的有多名Assassin,但这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Archer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既然动员了这么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绮礼一人的命令。

想必这是他的老师远坂时臣的意图吧。因为时臣对英雄王尽了臣子之礼,Archer也就承认了他这个Master。而时臣的行为却使得Archer对他愈发不满。这宴虽然是由Rider发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这样的酒宴中派出杀手,时臣究竟意欲何为。这等于是在英雄王脸上抹黑,他知道吗?“嗯……乱成一团了。”眼见敌人渐渐逼近,韦伯发出近乎惨叫的叹息声。无法理解,这完全超过了圣杯战争的规则限制。“怎么回事啊?!Assassin怎么一个接着一个……Servant不是每个职阶只有一人吗?!”眼见猎物的狼狈相,Assassin们不禁邪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Servant,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拉斯坦吐槽说,“你们该不会是看我等聊天,实在太无聊了吧?”

“难道说……我们一直被这群家伙监视到今天?”“喂,我呢?我的侦察机从未走远好吗?”“你是官方的派来的,不算数”Archer吐槽道。爱丽丝菲尔痛苦地呢喃着,Saber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对方不够强大。但他们能够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数众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拥有最强战斗力的一人,这也是个相当大的威胁。而且平时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踪目标的他们此刻舍弃了气息切断能力.看着他们毫无恐惧地靠上前,这意味着……

“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Saber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机之中,不禁恨得直咬牙。一群靠数量占优的乌合之众。如果从正面攻击,Saber绝不会输,但这只限于与敌人对峙的只有Saber一人的情况下。现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护爱丽丝菲尔。不管Assassin多么弱小,但对人类来说来却具有相当大的威胁。即使是能够使用一流魔术的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但光靠魔术是阻挡不了Assassin的。要靠她自己保护自己根本不可能。

Assassin是以圣杯为目的被召唤来的Servant,他们应该无法忍受被作为时臣和Archer的棋子——但,他们也无法违抗令咒。为了今夜的行动,言峰绮礼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们“不惜牺牲也要胜利”。令咒对Servant而言是绝对命令,这样的话,他们只能选择遵循命令。虽然看着被誉为最强的Saber脸色大变的他们心里很愉快,但事实她却并不是他们的目标。被指定的攻击对象是Rider的Master。虽然Rider 拥有威力强大的宝具,但它的破坏力是定向的,如果Assassin从四面八方进行攻击,那肯定能够攻击到那个怯懦的矮个子的Master。是的,这对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而言,是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

但——为什么这名巨汉Servant依然在悠哉游哉地喝着酒呢?“……Ri——Rider,喂,喂……”就算韦伯不安地喊了起来,Rider依旧没有任何行动。他看了看周围的Assassin,眼神依旧泰然自若。“喂喂小鬼,别那么狼狈嘛。不就是宴会上来了客人,酒还是照喝啊。”“他们哪儿看上去像客人了!?”Rider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面对着包围着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我说诸位,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鬼气啊?我朋友被你们吓坏了。”

Saber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下就连Archer也皱起了眉头。“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征服王。”“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Rider平静地说着,将樽中的红酒用柄勺舀出后,向Assassin们伸去。“来,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己来取杯子。记住,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咻——一记穿透空气的响声回答了Rider。Rider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干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 Rider无语地低头看着散落在地面的酒。骷髅面具们似乎在嘲讽他一般发出了笑声。“——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啊。”“我说过,‘这酒’就是‘你们的血’——是吧。既然你们随便让它洒到了地上,那我可就……”话音未落,一阵旋风呼啸而起。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应有的风——这风简直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

感觉到有砂子进了嘴里,韦伯连忙吐着唾沫。这确实是砂子。被怪风带来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现的热沙。

“Saber,还有Archer,酒宴的最后疑问——王是否孤高?”站在热风中心的Rider开口问道。看他肩上飞舞的斗篷,不知何时他已经穿回了征服王应有的装束。

Archer失声笑了。这根本没有问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来回答。

Saber也没有踌躇。如果动摇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对她身为王所度过的每日的否定。

“王……自然是孤高的”

潜藏于地下的末代君主觉得,这个问题毫无意义。王道来自于支持者——人民。孤高?怎么可能。所以他刚才避实击虚,瞎他娘操作了一顿,没有和Saber聊起更深的东西。

Rider放声笑了。似乎是在回应这笑声一般,旋风的势头更猛了。“不行啊,不是等于没回答吗!今天我还是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吧!”不明的热风侵蚀着现界,随后,颠覆。在这夜晚出现的怪异现象中,距离和位置已失去了意义。带着热沙的干燥狂风将所到之处都变了个样。

“怎、怎么会这样……”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发出惊叹……这是只有会魔术的人才能理解的现象。“居然是——固有结界?!”炙烤大地的太阳、晴朗万里的苍穹,直到被沙砾模糊的地平线。视野所到之处没有任何遮蔽物。夜晚的艾因兹贝伦会在瞬间变样,毫无疑问地说明只是侵蚀现界的幻影(——或是不侵蚀现界的全息投影)。可以说,这是能被称为奇迹的魔术的极限。“怎么可能……居然能将心里的场景具现化……你明明不是魔术师啊!?”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怎么办得到。”屹立在宽阔结界中的伊斯坎达尔骄傲地笑着否定了。“这是我军曾经穿越的大地。与我同甘共苦的勇士们心里都牢牢印上了这片景色。”

原本行成包围之势的Assassin们被单独移到了一边,Rider站在中央.另一边则是Saber、Archer与两名魔术师还有紫黑色的机械造物。也就是说,Rider单独一人站在了Assassin们面前。

——难道说现在就Rider一人应战?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凝视着他周围出现的海市蜃楼般的影像。一个、两个、四个,影像逐渐增多,样子看上去像是军队。那色彩也变得逐渐浓郁起来。“这世界能够重现,是因为它印在我们每个人心上。”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伊斯坎达尔身边陆续出现了实体化的骑兵。虽然人种和装备各异,但看他们强壮的身躯和勇猛的骑士,无一不展现出军队的强悍。

只有一人弄明白了这怪异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都是Servant……”因为在场的人中只有他一人是Master,所以他明白了,Servant英灵伊斯坎达尔的真正王牌、最终宝具的真身,正出现在他的眼前。“看吧,我无双的军队!”充满着骄傲与自豪,征服王站在骑兵队列前高举双臂呼喊道。“即使肉体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他们是传说中我忠义的勇士们。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们。他们是我的至宝!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这尔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EX等级的对军宝具,独立Servant的连续召唤。有军神,有马哈拉甲王,还有历代王朝的开创者。聚集在眼前的是只有在传说中才听说过的、独一无二的英灵。他们所有人都拥有显赫的威名——他们都是曾与伟大的伊斯坎达尔共同作战的勇士。一匹没有骑手的马向Rider飞奔而来。那是一匹精悍而体格巨大的骏马。如果它是人,其威风一定不会逊色于其他英灵。

“好久不见了,搭档。”

Rider孩子般地笑着抱了抱马脖子。显而易见,“她”就是之后被誉为传说中的名马别赛法勒斯。跟在征服王身边,就连马也成为了英灵。所有人除了惊叹都再发不出其他声音。就连同样拥有EX级超宝具的Archer,在见到如此光芒四射的军队后也再也没有嗤笑。赌上王者之梦,与王共同驰骋沙场的英杰们。至死都没有终结的忠义,征服王将此变为了破格的宝具。Saber被震撼了,不是为他宝具的威力所惧怕,而这宝具真正动摇了她引以为豪的信念。这完美的支持——

“这个人的全体国民都是他的军队,反过来讲,他的全体军队也是他的全部人民。你瞧,Saber,他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贤与不肖。但Rider有机地把他们结合在一起,爆发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拉斯坦对她说。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实——要让众人仰慕!”跨坐在别赛法勒斯背上的Rider高声呼喊道。英灵们则以盾牌的敲击声作为回应,一齐呼喊着。“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将其作为目标开始远征的人,才是王。所以——”“王不是孤高的。因为他的志愿是所有臣民的愿望!”“正是!正是!正是!”英灵们气宇轩昂的呼喊穿过天空飞翔于天际。无论怎样的敌人或是壁垒,只要是在征服王与其朋友们的面前都显得没有威胁。那高昂的斗志能够穿越大地截断海洋。所以,Assassin们在他们面前也不过如同云霞一般。“好了,开始吧Assassin。”Rider微笑的眼中充满了狰狞和残忍。面对无视王的话语、拒绝了王赐之酒的人.他已经不想再留什么情面了。“如你们所见,我具现化的战场是平原。很不好意思,想要以多取胜的话还是我比较有优势。”此刻忘记了圣杯,忘记了胜利和令咒的使命。他们已经迷失了自我。有人逃走.也有人自暴自弃地呐喊,还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乱了阵脚的骷髅面具们确实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蹂躏吧!”Rider毫不犹豫地下令道。然后——“AAAALaLaLaLaLaie!!”回应他的是巨大的轰鸣声。曾经横扫亚洲的无敌军队,此刻再次震撼了战场。

这已经不能算是争斗了,说扫荡比较合适。就算是用磨盘磨芥子粒,反应还比现在大点。“王之军势”所到之处,再也看不到一点Assassin的痕迹,空气中只留下些微的血腥和被卷起的沙尘。“——呜哦!!”胜利的欢呼声响起。将胜利献给王,称颂着王的威名同时,完成任务的英灵们变回了灵体状态消失在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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