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修?"金袍青年那边稍一稳住身形,低首看了看看有些发麻的拳头后,当即凶光满面的冲王寒问道,隐隐可以看见青年男子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王寒并没有说话,而是目光一扫自己的手掌,虎口之上正有些许血迹渗出,双目不禁一眯。
以他如此强横肉身,两拳对轰之下,竟被硬生生震伤,可见眼前这金宇肉身之强横,远不是他可比的。
"涅盘果被你吞服了?"金袍青年哪里还有刚才的淡定,此时脸色阴沉,话语咬牙切齿。
"废话真多"王寒话语冷淡。双手一掐灵诀,手中凝聚着一团白色光焰,并向前轻轻一飘而出。
但听"砰"的一声后,就化为无数脸盆大小光球的四溅而开,从各个方向向浸泡男子激射而去。
这正是炎爆诀,在王寒成功进阶凝晶之后,此灵诀也莫名其妙的进入到了圆满之境,虽然还不能瞬发,但如今全力施展,声势很是浩大。
"哼,不自量力!"
浸泡青年脸色蓦然一沉,顿时一股凝晶中期气息冲天而起,双手一拉,双手之间,突兀出现了一条金色长枪,双手一握,长枪上五道黑气缠绕,最终凝聚于枪尖之上。
双手一挥,就连连点向涌向而来的白色火焰。
下一刻,白色火焰,被其一点,爆发出一阵噼噼啪啪之声,裂将开来。
然而还没等金袍男子喘息之际,王寒嘴巴一张,吐出一个字"爆"
声音一出,金袍青年神色大变,然而还未等其做出反应,散开的火球纷纷化作一团团白色炙焰爆裂开来。
一时间,金袍男子所在之处,全部被一片白色火焰所笼罩,里面的情形再也看不清楚。
等到火焰一散之后,从中露出了金袍青年的身影,只是现在的金袍青年一身狼狈,全身犹如焦炭一般,身上的金袍也变得成一条条布条,全身血迹斑斑,模样很是狼狈。
王寒见此,心中却闪过一丝骇然,这撕肉身实在是堪称恐怖,这若是换做一般的凝晶修士,只怕早已烧的丁点不剩。
当即不禁眼睛一眯,心中忌惮之意大增。
噗,就在这时,金袍青年再也忍将不住,一口逆血直接涌出,身子子虚空之中踉跄后退,显然王寒的一击之下,他伤到了心肺。
"我记住你了"金袍青年眼神死死的盯住王寒,之后其身形轻轻一晃之后,便在原地一模糊的消失不见。
下一刻,其鬼魅般的出现在了三丈之远,之后再度消失,几个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王寒脸色阴沉,眼中光华急转,静静的呆立在原地,默然不语。
他也是看出这金宇还有一战之力,恐怕也是对王寒有所忌惮,再者涅盘果料想已经落入到了王寒的手中,此人也是果断之人,只怕以后再次遇到,定然不死不休。
不过,王寒也毫无畏惧,他现在刚刚进阶凝晶,修为还未曾巩固,对凝晶的修为适应还不够,假以时日,只怕战力还会飙升。
此人也列入了他的必杀名单之中。
"阴鬼宗?"王寒嘴角喃喃,不知为何,他与此宗倒是渊源颇深,先是青木,之后是千鬼,现在又冒出来一个金宇,真是麻烦不断。
久立之后,王寒双手一掐决,体表青光大涨,脚步一抬,就向矿区而去。
"不知那金袍贼子为何许人也,竟敢来我青阳宗矿区撒野,只怪老夫修为浅薄,没有帮上主事大人,但请主事大人责罚"
王寒的洞府之中,宽肩老者脸上怒意涌出,朝王寒抱拳恭敬道,大约是由于气愤,下颚的山羊胡一翘一翘。
方才两人的大战,他也是远远看在眼底,不禁惊讶于金袍的修为,也对王寒的手段暗暗咂舌,现在说话之间也是分仇敌忾。
"阎师兄不必如此,你能主持矿区大阵,就已经算是不负所托,那金袍青年应该是阴鬼宗金宇,此人实力倒是颇为强悍,这次让其跑了,不过料想他下次也不会再来"
王寒也知道凭其实力,也根本插手不上两人的战斗,也无责罚之意。
"什么?竟然是金宇此人!"阎鹏一听名字,失声道,脸色变得极度不自然起来。
"哦,阎师兄相识此人?"王寒眉梢一挑,略带一丝惊讶。
阎鹏连忙又朝王寒一拜,苦笑道"主事大人误会了,这人我并不相识,但此人很是凶威赫赫,就算是在青阳宗黑榜之上,也早在二十三位之列,主事大人难道不知?"
"哦,竟然还有此事,我以往倒是很少关注此事"王寒目光一闪,随机话语一转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时候上禀宗门,还请阎师兄回去传讯宗门,把这里的事情如实禀告"
如今他已经进阶凝晶,关于庄泰和等人之事,也就不用隐瞒,虽然此事做的还有所疏漏,不过这些都随着王寒的实力,变得不重要了。
就算是宗门知道了涅盘果,也为时已晚,想来下面之人就算有人知晓此事也不会自找不痛快,毕竟得罪一名凝晶强者很不明智。
"一切但凭主事大人吩咐,老朽先在这里恭喜主事大人了,只怕不久之后,主事大人就要离开此地回到宗门"阎鹏话语之中很是羡慕。
王寒也是正有此意,虽然此地较为安逸,但一来灵力匮乏,二来资源短缺,若是长久之下,只怕修行会有所耽搁,再者,自己已经进阶凝晶,也是时候离开此地了。
阎鹏也很识趣,在王寒一番吩咐之后,就立刻告辞而去。
在阎鹏走后,王寒也不耽搁,独自回到里屋,大袖一挥,在屋子中央的蒲团就径直被其扫向了一旁,在蒲团的下面是一个小型的复杂阵法。
王寒不敢迟疑,一拍储物袋,从中取出一枚白玉令牌,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之后手持令牌连连点向身前的小型阵法。
片刻之后,阵法嗡的一声,发出耀眼的白光,彻底被激活了,王寒翻手取出一枚空白的玉简,双手一抱就在里面刻录起来。
一盏茶之后,王寒才轻轻出了一口大气,把手中的玉简朝阵法之中一放,之后便再没有其他动作。
也就在玉简刚刚放入,阵法一声清明,光华耀眼,许久之后,待到光华散去,玉简早已不知所踪。
这阵法正是与宗门的通讯阵法,也是宗门阵法院的大人物所刻,以防万一,讯息发出后,只怕不久宗门都会派遣强者来彻查此事。
做完这些,王寒这才神色一送,一擦额头的汗珠,重新把蒲团覆盖在其上,盘膝坐在上面。
这些天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太多,他先是把这些事情重新梳理一遍,确认没有大的疏漏,这才双手一掐灵诀,缓缓的进入到入定之中。
他与金宇一站,虽然时间不长,但消耗绝不算小,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补充一下灵力再说。
半个月之后,王寒的洞府大厅之中,王寒与阎鹏两人面向而站。
"不知阎师兄来此有何要事?"王寒率先在上座之上坐下,眉头微皱。
这半月以来,他都闭门不出,对于矿区的事物更是不管不问,按照计算,再有不长的时间,宗门强者也是应该到来,眼下阎鹏来此,倒是让其心中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