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的怯意。就是在害怕躲避的同时保持面色不改,却暗暗给予自己压力,导致间歇性疲倦。
最后只好趁尚未败露时逃跑。
这不是第一次。
之前也失败了。
面对着医生,张开了口。
却失去了声音。脑中只剩下空洞的回响。
那是一条长到似乎没有尽头的走廊,能听到鞋跟落地的声音。
家人走在我身旁说,对外记得说自己已经开始返校上课,表现的要上进些。
当我走入房门,看护就会开始基于爱心对我做起并不专业的心理工作。
她说,如果不开口,就不会有人能够帮到你。你要说的不是有多痛苦,而是原因。你能说出原因吗。
心率正常,脑电波正常。
造成影响的可能是你发生过的事。
可我脑中没有任何原因。
失去了记忆和过程,而那大概就是影响自己的部分。潜意识是在不断提醒我这点。
用痛觉不断为我敲打警钟。
但因为这记忆根本无从找到端倪,便开始怀疑是否真正有这段经历。
毫无进展。
可当想变得麻木时却能感受到疼。
每晚想要解释的时候,却会梦到自己的身体早已长满了密集发痒的疮口,从中不断喷射出脓水。
就像一座座活火山,里面被怒气和不解所填满。
因自己的无能对周围的一切都产生了恨意。
日复一日的治疗,直到濒临崩溃。
已经无法彻底相信医生了。
那道无形墙壁,与失去理智后的动摇感。
过于脆弱便会摇摇欲坠,看什么都像在悬崖前欲要推向自己的那只手。
现在我好像又走到了三年前的那场梦里。
三十平米的房间,是没有出口的迷宫。
仍旧毫无缘由。
希望不是我的自尊在掌控这部分。
否则将永远找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