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来就过来找离心,知道我过来的只有柒公子,那你是听谁说我要来的”春山突然有些咄咄逼人。
“难不成是柒公子告诉你的吗?”此时的春山看着低头不语的红斐,等待她的解释。
“亭主英明,我确实不是听人说的,而是一直在监视她”红斐说出了实情。
“她是你的生意吗?春山追问
“不是,那既然不是,你可知道,我春山亭的规矩。”
“我知道,凡是春山亭暗桩,没有生意的时候,保持静默,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红斐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春山的眼睛:但是亭主,青鸾阁姐妹莫名其妙的死去,我也不想有一天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死去,我知道此事和离心有关,便一直就在监视离心。
“你今天来是为你的表姐离心收尸的吧”春山听着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师兄驾到了。
红斐见冉柒进来,微微俯身行礼:青鸾阁红斐,见过柒公子。
冉柒进到屋里面,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离心,转头看到衣服破碎的春山,如果不是红斐在,他应该会跑过去,对春山嘘寒问暖一番,但是毕竟有外人在,他要保持自己春山亭护法的威严。
“红斐,你并未说出,你与离心的关系,而今日你前来是为了替那人来打探消息吧”冉柒突然间近身到红斐的眼前,一把扣住她的咽喉:红斐,你身为春山亭暗桩,却替她人卖命,企图操控青鸾阁,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
“等等”春山出声制止:柒公子,她不可能是那人派来的,因为离心已死,傀儡主人定然是知道的,无需再多此一举,反而会暴露自己,你先听听她是怎么说。
冉柒放开红斐,倚在门边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春山差点笑出声来,这师兄,明明他都知道,却非要演这么一出,让自己来处理。
咳咳,红斐大量的吸着新鲜的空气,平静一会之后,开口道:亭主,柒公子,我确实是与离心是表姐妹,我们也确实是应为争舞仙的位置跟她有过嫌隙,可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单纯的因为那个称谓。
红斐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冉柒仿佛是看穿了她的顾虑,走到院子里面,不肖一会,手里面拿着一个盒子,让红斐过去看看盒子里面的东西,红斐过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头颅,血淋淋头上有一个洞的头颅。那颗头颅是青鸾阁鸨妈的头颅。
红斐看见那颗头颅,仰天大笑:哈哈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转身单膝跪地:谢亭主解救青鸾阁的姐妹。
原来,在春山的母亲嫁与李秋风之后,便让整个春山亭保持了静默的状态,所谓静默,就是亭里不再接生意。因为春山亭的暗桩全部隐藏于自己的产业当中,所以,即使不做生意,也是可以维持亭里的运转。就如青鸾阁,就是亭里面的产业之一。自从春山成为亭主之后,春山亭才开始恢复接生意。这些生意都由稷山的长老负责,直到春山完成任务,逐步解锁自己在春山亭的势力,才能够正式成为有实权的亭主。也是为了能让亭主能有一定的威慑力。
也就是在这静默的时期,青鸾阁的老鸨企图操控整个青鸾阁,这老鸨本是暗桩出身,修习的也是南疆傀儡术,春山来到青鸾阁的第一天,便感觉仿佛身边有眼睛在看着她。于是便传书给冉柒,让她查一下最近青鸾阁的动向,冉柒通过青鸾亭近几年来上报的经营及人员变动,觉察出是老鸨在操控整个青鸾阁,而他不放心春山一人,才匆匆赶到这里。
也就在刚才他们回来的路上,师兄妹二人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春山来找离心,冉柒去找老鸨,等老鸨死之后再割去她的头颅。
看着死去的老鸨,春山抬眼看冉柒:她是母亲培养和扶持的人啊,为什么她会背叛母亲。
冉柒看着有些伤感的春山:在她死前,我问过她这个问题,她说她只忠于你的母亲,没有你的母亲,她要忠于自己内心的欲望。
春山沉默,确实,没有谁会永远忠于谁,到最后只能靠自己,而春山亭能真正成为亭主的,都是自身实力强大的人,而这样的人才永远不会被别人打到,也不会因为背叛而彻底失去重振春山亭的能力,春山仿佛真正意识到了自己正在经历的,也是让自己真正强大的。
冉柒看到春山变幻的脸色,不知道小师妹心里想了这么多,人就是这样,可能一句话就能改变她的想法。这件事情对春山触动很大,也决定在以后的日子依靠自己,守护自己。
“请亭主能够开恩,让我为表姐收尸”红斐突然跪下,附身一拜。
“红斐,你的要求过分了,离心是春山亭的叛徒,我们春山亭是从不为叛徒收尸的”冉柒出口制止
“可是,我表姐并非春山亭暗桩,还请亭主开恩”红斐再次一拜
冉柒还要在阻止,春山开口道: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让你替她收尸。红斐连续磕了三个头:请亭主开恩,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要你终身效忠于我”春山开出了条件。
红斐诧异的看着春山,没有回答。“还是你想现在就和你的表姐一起今天就死在这里”春山下定的决心,要么就要一个忠诚的人,要么就要一个死人。
“不不,红斐只是没有想到,我答应,我红斐终身效忠李春山一人,否则三魂七魄,永世不得轮回”红斐下了重誓。因为在齐国,对于自己轮回和魂魄是非常看中的,能够拿轮回和魂魄发誓的人,真是下了重誓的。
也是因为这个誓言,让红斐成为春山亭中流砥柱,也成为了春山最好的助手和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