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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艺术博物馆坐落在埃斯特雷拉主广场的北侧,前面是一条长长的砂岩柱廊。他们按照指点,路过主入口,向侧街上的一条窄窄的门走去,门上有着鲜艳的金色字符写的招牌——Academia de la Danza[7]——一个箭头指向楼梯。他们走上二楼,穿过几道旋转门,来到一间巨大的、灯光明亮的工作室,除了角落有一台直立式钢琴,里面空空荡荡。

一个女人走进来,身材瘦高,全身穿着黑色。“我可以帮你吗?”她问道。

“我想跟什么人谈谈我儿子入学的事。”伊内斯说。

“你儿子入哪个学?”

“让他上你们专校。我想瓦伦蒂娜夫人已经跟你们校长谈过这事了。我儿子名叫大卫。她对我们保证说,上你们专校的孩子都会接受一般教育。我是说,他们不会只跳舞。”她说跳舞这个词时带点轻蔑的味道,“因为有一般教育,我们才感兴趣——对跳舞不是很感兴趣。”

“瓦伦蒂娜夫人的确跟我们说过你儿子。不过,我已经跟她讲清楚了,我也应该向你讲清楚,夫人:这不是一所常规的学校,或者常规学校的替代。这是一所专注于通过音乐和舞蹈培养灵魂的专校。如果你想让自己的孩子接受一般教育,你最好让公立教育系统来效劳吧。”

培养灵魂。他碰了碰伊内斯的胳膊。“我想说一句。”他说,对着这位苍白的年轻女子,她苍白得好像没有血色——他想的是雪花石膏[8]这个词——但却非常美,美得惊人——也许这点激起了伊内斯的敌意,这种美就像是博物馆里的雕塑有了生命并行走起来,“我想说一句……我们在埃斯特雷拉人生地不熟,刚到不久。我们暂时在瓦伦蒂娜夫人和她的姐妹们的农场工作,一边在这里找落脚的地方。姐妹们好意关心大卫,给他提供了一份资助,来上你们专校。她们对这所专校评价很高。她们说,你们以提供优质的全方位教育闻名,还说你们的校长阿罗约先生是个受人尊重的教育家。我们可以约见下阿罗约先生吗?”

“阿罗约先生,也就是我丈夫,没有时间。这个星期我们不上课。假期后,星期一重新开课。不过,如果你想商量些实际的问题,可以跟我说。首先,你儿子到我们这里来,是作为住宿生吧?”

“住宿生?没有人告诉我们你们接收住宿生。”

“我们有些有限的名额提供给住宿生。”

“不用。大卫会住在家里,他不用住宿吧,伊内斯?”

伊内斯点点头。

“很好。第二个问题,鞋子。你儿子有舞鞋吗?没有?他得有舞鞋。我会写个商店地址,你们可以去那里买舞鞋。同时,还需要更加轻便的服装。身体的自由活动很重要。”

“舞鞋。我们会去办。你刚才说到灵魂,灵魂的培养。你们打算朝什么方面培养灵魂?”

“朝好的方向。顺从善良的方向。你为什么问这个?”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除了舞蹈,还有别的课程吗?我们需要买书吗?”

这个女人脸上有种令人不安的东西,他之前没法确定是什么。这时他发觉问题所在了,她没有眉毛。她的眉毛被拔掉或者刮掉了,或者压根就没长出来过。她的浅色头发相当稀疏,紧紧贴着头皮往后梳过去;头发下面,是一片得有他手掌那么宽的赤裸额头。她蓝色的眼睛,比天空的蓝色更深,镇定、自信地迎着他的凝视。她能看透我,他想,看透这次谈话的一切。她没有他最初想的那么年轻。三十?三十五?

“书?”她否定地挥了挥手,“书本以后再说。一切都会按部就班。”

“还有教室,”伊内斯说,“我能看看教室吗?”

“这是我们唯一的教室。”她的目光扫过这间工作室,“这里就是孩子们跳舞的地方。”她靠近些,抓住伊内斯的手,“夫人,你一定要理解,这是一所舞蹈专校。首先是舞蹈。其他都是副课。其他全都得排在后面。”

在她的触摸下,伊内斯明显有些僵硬。他太清楚伊内斯有多抗拒他人的触摸,她会整个人往后退。

阿罗约夫人转向男孩。“大卫——这是你的名字吗?”

他期待着他发出常规的挑战,给出常规的否定(“这不是我的真名。”)。可是这次情况不同:男孩抬起脸对着她,像朵绽开的花。

“欢迎你,大卫,来到我们专校。我相信你会喜欢这里。我是阿罗约夫人,我会照顾你的。你听到我跟你父母说的穿舞鞋和不能穿紧身衣服的话了吗?”

“嗯。”

“好的。那我希望你星期一早上八点整准时来学校。这是新的学季的开始。过来,感觉下地板。很舒服,对吧?是专为跳舞铺的,用山上长得很高的杉树上砍下的木材做的,是木匠们,真正的匠人做的,他们做到了人类能达到的最光滑的程度。我们每星期都要打一次蜡,一直到它光亮为止,每天学生的脚又给它抛光一遍。这么光滑,这么温暖!你能感觉到这种温暖吗?”

男孩点点头。他以前从未见过孩子这么顺从过——顺从、信任,像个孩子。

“那再见了,大卫。我们星期一再见,带上你的新舞鞋。再见,夫人。再见,先生。”旋转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她很高,是吧?”他对男孩说,“阿罗约夫人,不仅高,还很优雅,像真正的舞蹈家。你喜欢她吗?”

“嗯。”

“那这事定了吗?你去上她的学校吗?”

“嗯。”

“我们可以告诉罗伯塔和三姐妹,我们的任务成功了吗?”

“嗯。”

“你怎么说,伊内斯?我们的任务成功了吗?”

“等我看他们提供什么样的教育后,我再告诉你我的想法。”

去大街的路上横堵着一个背向他们的男人。他身穿一件皱巴巴的灰色制服,帽子在头上反戴着。他正抽着烟。

“对不起。”他,西蒙,说。

那人显然正在出神幻想,吃了一惊,接着又恢复镇定,夸张地挥手臂给他们让路:“夫人、先生……”经过这人时,他们好像裹进烟草的烟雾和没有洗过的衣服的气味中。

到了街上,正当他们犹豫不决寻找方位时,穿灰衣服的人开口了:“先生,你是在找博物馆吗?”

他转过身面对这人。“没有——我们刚从舞蹈专校办完事。”

“噢,安娜·玛格达莱娜专校!”他声音浑厚,是真正男低音的声音。他把烟扔到一边,向他们走近些,“让我猜猜:你想上这所专校,年轻人,想当舞蹈家!我希望你哪天找时间过来给我跳跳舞。”他的嘴完全咧开,大笑着,露出黄黄的牙齿,“欢迎!你要是上了专校,就会经常见到我,所以我来自我介绍下。我叫德米特里。我在博物馆工作,是那里的总看管员——这是我的头衔,很重要吧?总看管员做什么呢?嗯,总看管员的职责是保卫博物馆绘画和雕塑的安全,保护好它们免受灰尘和天敌的侵蚀,晚上把它们安全地锁起来,早晨又取出来。作为总看管员,除了星期六,我每天都在这里,所以自然会碰见专校的所有年轻人,还有他们的父母。”他转向他,西蒙,“你觉得可敬的[9]安娜·玛格达莱娜怎么样?她让你印象深刻吗?”

他跟伊内斯交换了下眼神。“我们跟阿罗约夫人谈了,但现在什么都还没决定呢。”他说,“我们还得权衡下我们的选择。”

雕塑和绘画的救星德米特里皱了下眉头。“没必要这样。没必要权衡任何东西。你要是拒绝了专校,就是犯傻。你后半辈子都会为此后悔的。阿罗约先生是个大师,真正的大师。没有别的词可形容。我们埃斯特雷拉不是个多么了不起的大城市,能拥有他在这给我们的孩子教舞蹈艺术,是我们的荣幸。如果我是你儿子这种情况,我会没日没夜地吵闹着要上这个学校。你可以不用管别的选择了,不管什么选择。”

他拿不准自己是否喜欢这位德米特里,他穿着那么难闻的衣服,头发油乎乎的。他无疑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正是上午九十点钟,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听这一通长篇大论。“不过,”他说,“这事得由我们来决定,是吧,伊内斯?现在我们得赶路了。再见。”他抓住男孩的手。他们走了。

在车里,男孩首次开了腔:“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博物馆保安?这不是喜欢或者不喜欢的问题。他是个陌生人。他不认识我们,也不了解我们的情况。他不该对我们的家事指手画脚。”

“你不喜欢他是因为他留着胡子。”

“胡说八道。”

“他没有留胡子。”伊内斯说,“留着一副整洁、漂亮的胡子和不修边幅是有区别的。这人不刮胡子,不洗脸,也不穿干净衣服。他对孩子来说不是个好榜样。”

“谁是孩子的好榜样?西蒙是个好榜样吗?”

沉默片刻。

“你是个好榜样吗,西蒙?”男孩逼问。

因为伊内斯不愿意替他说话,西蒙只好自己辩护。“我在努力,”他说,“我努力想做个好榜样。如果我做不到,那不是因为不想。我希望目前我在总体上做了个好榜样。但是你才是这件事的裁判。”

“你不是我父亲。”

“对,我不是。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资格——是吧?——做一个好榜样。”

男孩没有回答。事实上他已经失去了兴趣,不再思考,茫然地盯着窗外(他们正穿过邻近社区最沉闷的地段,一幢接一幢盒子般的小房子)。出现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德米特里声音听着像短弯刀[10],”男孩突然说,“削掉人的脑袋那种。”又停顿了下,“就算你们不喜欢,我也喜欢他。我要上专校。”

“德米特里跟专校没有关系。”伊内斯说,“他不过就是个看门的。如果你想上专校,如果你的心意已定,你可以去上。可是,只要他们开始抱怨说你对他们来说太聪明,然后想送你去看心理医生和精神分析师,我就立刻把你带走。”

“跳舞没有必要那么聪明。”男孩说,“我们什么时候去给我买舞鞋?”

“我们现在就去买。西蒙现在就开车送我们去鞋店,去那位女士给我们的地址。”

“你也讨厌她吗?”男孩问。

现在轮到伊内斯朝着窗外望了。

“我喜欢她,”男孩说,“她很漂亮。她比你漂亮。”

“你应该学会根据内在品质评判人。”他,西蒙说,“不要光凭好不好看。或者有没有胡子。”

“什么是内在品质?”

“内在品质就是像善良、诚实和正义感这样的品质。你在《堂吉诃德》里肯定读过这些内容。内在品质多种多样,我不用思考就能列举个没完,想知道全部清单,得成为一个哲学家。但漂亮不是内在品质。你妈妈跟阿罗约夫人一样漂亮,只是风格不同。”

“阿罗约夫人善良。”

“是的,我同意,她看起来挺善良。她好像喜欢你。”

“所以她有内在品质。”

“是的,大卫。她既善良又漂亮。但漂亮和善良并没有关系。长得漂亮是件碰巧的事,是个运气问题。我们生下来可能会漂亮,也可能会普通,我们自己决定不了。可是,善良就不是碰巧的了。我们不是生下来就善良,我们是学会善良的,我们可以变得善良。这就是区别。”

“德米特里也有内在品质。”

“德米特里很可能有内在品质,我评判他可能是过于草率了,我承认这个观点。我只是没有观察到他的任何内在品质,今天没有看到。那些内在品质没有表现出来。”

“德米特里是善良的。可敬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说可敬的安娜·玛格达莱娜?”

“可敬。你肯定在《堂吉诃德》里碰到过这个词。崇敬某个人就是尊重和敬重他或她。但是,德米特里用这个词是带有讽刺意味的。他在开某种玩笑。可敬这个词通常是用给年长的人,不会用在阿罗约夫人这样年纪的人身上。比如,我要管你叫可敬的年轻人大卫,听着就很滑稽。”

“可敬的老西蒙。这也很滑稽。”

“可能吧。”

最后他们发现,舞鞋只有两种颜色,金色和银色。两种颜色男孩都不要。

“是阿罗约先生的专校用吗?”店员问。

“是的。”

“专校所有的孩子都穿着我们的舞鞋。”店员说,“他们所有的人,不是穿金色就是银色鞋,没有例外。如果你穿着黑鞋或者白鞋出场,年轻人,你会显得非常奇怪。”

店员是个高高的驼背男子,留着一副小胡子,稀薄得好像是用炭在嘴唇上画的。

“听到这位先生说的了吗,大卫?”他,西蒙说,“不是金色就是银色,否则就得穿着自己的短袜跳舞。要哪种?”

“金色。”男孩说。

“那就金色。”他告诉店员,“多少钱?”

“四十九雷埃尔。”店员说,“让他试试这双的大小。”

他看了眼伊内斯。伊内斯摇了摇头。“四十九雷埃尔买一双孩子的舞鞋。”她说,“怎么要这么高的价?”

“这些鞋是用小山羊皮做的。不是普通鞋子。专为跳舞的人设计的。里面有给足弓用的支撑。”

“四十雷埃尔。”伊内斯说。

这人摇摇头。“好吧,四十九。”他,西蒙说。

店员让男孩坐下,脱掉他的鞋,把舞鞋滑到他的脚上。非常合适。他付了那人四十九雷埃尔。那人把舞鞋包进鞋盒里,把盒子交给伊内斯。他们默默离开鞋店。

“我能拿着吗?”男孩问,“花了好大一笔钱吗?”

“对一双舞鞋来说,是好大一笔。”伊内斯说。

“那到底是不是好大一笔钱呢?”

他等着伊内斯回答,可伊内斯沉默不语。“不存在好大一笔钱本身这种事情。”他耐心地说,“四十九雷埃尔买一双舞鞋就是好大一笔钱。另一方面,四十九雷埃尔买一辆小车或者一幢房子就不是好大一笔钱。又比如在埃斯特雷拉,水几乎不花钱,然而,如果你在沙漠里,渴得要死的时候,哪怕只为了一小口水,你会付出拥有的一切。”

“为什么?”男孩问。

“为什么?因为活着比什么都更重要。”

“为什么活着比什么都更重要?”

他正要回答,正要拿出正确、耐心、富有教育意义的话来,某种东西却从心里喷涌出来。生气?不是。恼怒?不是:不仅仅是这个。绝望?也许是:某种不太严重的形式的绝望。为什么?因为他倾向于认为自己在引导孩子穿越道德生活的迷宫,当他正确地、耐心地回答孩子没完没了的为什么问题时。可是,哪里有什么证据表明,这孩子听进去了他的指导,或者甚至在听他说什么?

他在忙碌的人行道上站住。伊内斯和男孩也站住,两人不解地看着他。“你想象这样的场面,”他说,“我们正长途跋涉穿越沙漠,你、伊内斯和我。你告诉我你渴了,我给你一杯水。你没有喝这杯水,却把它泼进沙子里。你说你渴求的是答案:这个为什么?那个为什么?我,因为我耐心,因为我爱你,每次都给你一个答案,你却把答案泼进沙子里。今天,我终于不想给你水了。为什么活着重要?如果生命对你来说显得不重要,那就不重要好了。”

伊内斯惊恐地抬起一只手捂住嘴。至于男孩,他的脸皱着眉头僵住了。“你说你爱我,可你并不爱我。”他说,“你只是假装爱。”

“我给你提供我知道的最好的答案,你却像个孩子般把它们扔掉。有时候我对你失去耐心,不要大惊小怪。”

“你总这样说。你说我是个小孩。”

“你就是个小孩,而且有时还是个愚蠢的小孩。”

一个中年女人,胳臂上挎着个购物篮,停住脚步听起来。她悄悄对伊内斯说着什么话,西蒙没听见。伊内斯急忙摇了摇头。

“行了,走吧,”伊内斯说,“再不走警察会过来带走我们。”

“警察为什么会带走我们?”男孩问。

“因为西蒙的表现像个疯子,我们还站在这里听他胡言乱语。因为他正在成为妨害公务的讨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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