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草药啦！”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颜冰有些不满的看着刚坐在他旁边的姑娘，把口中的狗尾巴草吐了出去，换了个倚靠的姿势，道：“哎，小孩，这里是我先来的。”
霜序正在摆弄她的药草，敷衍的点了点头。
“先来后到，懂不懂？”
霜序抬头看了看这个奇怪的人，又低下了头。
“大叔，这个地方有写你的名字吗？”
颜冰看到她，着实愣了一下。
这个女孩的眉眼竟与安序有些相似。
颜冰回过神，压低了草帽檐，说了一句“算了，懒得管你。”之后，转过了身，继续回忆。
“我叫……”
那姑娘停顿了一下，微微笑道，“我叫序。”
颜冰也笑了。
他知道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氏，看来来头也是不小。
颜冰下意识的看着她的剑，却发现这只是一把铁剑而已，并不是什么灵剑。
“你的云汉还真是不错呢。”
序也看了他的剑，并且还认了出来，颜冰似乎找到了同道中人。他立马和序聊了起来。
“你认识我的剑？”
“大名鼎鼎的颜氏少主，天赋异禀，谁不认识！”
她的笑容就像刻在了他的心上一样，挥之不去。
序……
他最后还是买了那块玉。
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确实是这块玉让他认识了序。
他摸了摸自己的云汉。
是啊，云汉的确不错。
可是，我就是拿云汉杀的你阿……
“哈哈哈哈哈……”
颜冰苦笑一番，眼里却噙满了泪水。
光顾霜序摊子的人听到他的笑声，不解的看了看之后，连忙离开。
或许他们觉得遇上了傻子。
霜序也很不解，伸手拍了拍颜冰。
“大叔？”
“啊？”
颜冰被拍了一下，自是觉得很不满，于是开始数落：“哎，你这小孩怎么回事阿，我让你在这里卖东西，你不领情就算了，你还拍我？”
霜序也是好脾气，她吸了口气，克制自己发火，笑道：“大叔，你把我的客人吓跑了。”
“我都十八岁了好吗？”
“你要是真的有病的话，就不要在这里笑了，我这里有一些草药，可以治疗你的疾病，我免费给你了，你好好治治吧！”
说罢，她真的从摊子里拿出黄白色的百合和紫色的远志，递给了颜冰。
颜冰勉强笑着，再一次按了按帽檐，没有伸手去接。
“这玉……”
颜冰的摊位终于来人了，而且还是个女生。
“这玉好漂亮阿！”
她拿了那块假玉，仔细观摩着。
颜冰眼神一亮，他的心跳骤然加快。
他摆了十九年的摊子，这是第一个人，拿了这块玉。
她回来了，对吗？
不，我现在这个模样，怎么能见她…她是回来找我复仇的吗？
别回来了，知不知道多少人听到你的名号闻风丧胆，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家庭支离破碎。
回来吧，我…我等了你这么久，我，好想你！
“我要买这块玉。”
那女子看了许久，终于准备掏出钱包买下。
颜冰眼眶已经红了，他甚至有点哽咽。
“序……”
真的是你吗？
“喂！”
这不合时宜的一声，打破了这种气氛。
这小丫头，又作什么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