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只要五位宗主跪在我面前,自费修为,自断筋脉,我千隐阁自会出手相助!”舒哲说出这句话时很缓慢,一字一句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连身边的林雅都为这句话感到不可思议,虽然平时舒哲也是杀伐果断,但是这种要求还是第一次听到。
“欺人太甚!”火神宗的那名弟子听不下去了,一个纵身,一掌拍向舒哲,明显可以看出这名弟子的手掌上覆盖着一层火焰。这位弟子就是下一任火神宗宗主,周勉
“放肆!”林雅见状,一个纵身,同样拍出一张,不过这一掌并没什么奇特之处,硬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掌心有个灵力构成的小漩涡。
“砰!”两掌相碰,微微的爆炸之力,把两人推开,林雅重新飘落在舒哲旁边,而周勉,则是倒飞出去,落地之后后退三步才勉强站稳。
很显然周勉不是林雅对手。其他几位弟子见状都站出来,似乎有联合出手的意思。
“犯我千隐阁者,杀无赦!”舒哲面前的虚空中出现一个人,此人一出现就是跪着的,他便是罗杰。
罗杰起身准备出手却被舒哲抬手打断。
“各位宗主,如果今日是来向我千隐阁挑战的,舒某人当之奉陪,但是我还是劝你们留点势力对抗魔种吧,你们赢不了,请回吧,不送!”舒哲扶袖一挥,大殿之内刮起一阵风,五位弟子眼前被风沙挡住,只有五位宗主清晰得看到,舒哲带着一行人走出大殿。
举手投足之间便能看出舒哲的高深莫测,若此时争斗起来,五大宗门确实赢不了。
舒哲一行人离开大殿,狂风也跟着停止,一切回归平静,仿佛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五位宗主面面相觑,内心各自五味杂陈。五位弟子也知道自己刚才打算出手是多么愚蠢,如果舒哲一行人对他们起杀心,那他们将毫无还手之力。
“唉,走吧!”火神宗主周焱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我们就这么走了?”绝御宗主路之岩显然有点不甘心。
“不然呢,人家不愿意出手,我们还能强迫他不成?况且这偌大的千隐阁,真都起来在场的各位谁有把握离开。”火神宗之所以成为五大宗门之首,除了实力之外,更重要的是周焱审时度势的能力以及头脑。如果不是舒哲再加上近年来魔种的侵犯,这天下第一人的称号迟早会是周焱的。
大家听到周焱这方话都沉默了。确实,凭他们这些人的力量对付不了千隐阁这么多弟子,况且千隐阁高手如云,真斗起来在场五大宗门人不死也会脱层皮。再说还得保存实力对抗魔种。
思前想后,各大宗门终于放弃了请舒哲出手的念头,当然他们来之前也知道这次不会那么顺利的,只不过没想到舒哲的要求这么过分,最终十人身边空气波动了一下,五位宗主消失在空气中,五位弟子留下残影也消失在大殿中。
离开大殿,罗杰又消失了,天机则去处理阁中事务,林雅则是跟在舒哲后面,一路有过街道穿过竹林,来到之前的千尺崖顶。
舒哲跟之前一样,一袭白衣,一头华发。唯一的不同是他现在不是闭着眼睛,而且睁开眼睛呆呆地望着山崖下,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
“师傅,您在想什么?”林雅见状,好奇的问。
其实林雅见过舒哲好几次都这样子,之前都没敢问,如今终于憋不住,问出口。
“想人。”舒哲淡淡的道。
“什么人?”林雅有些惊讶,因为舒哲的亲友他基本都见过,并且舒哲也把他们留在自己身边,朝夕相处的,现在怎么就想他们了。
“故人。”舒哲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差点哽咽,但是最终还是憋住,不过还是少不了那种沧桑感。
林雅一怔,舒哲在他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遇到什么事情都很淡定,做什么决定都很果断,甚至有些时候甚至认为舒哲是没有感情的存在。可如今的舒哲却宛如老了十岁。
“那这位故人在崖底吗?”林雅走到舒哲身边,望着眼前的舒哲,莫名的有些心疼,舒哲虽然是自己的师傅,但是平日对自己是百般照顾,疼爱有加,在自己心里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父亲看待了。
“嗯。”舒哲无力地吐出这个字。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找您呢?”林雅问道。
“她不会来了,也回不来了。”舒哲把眼睛迷上,可是还是让一滴眼泪从眼睛里跑出来,滑落地上。
“师傅,你哭了。”林雅呆呆地望着舒哲。
舒哲睁开眼睛,抹了抹泪花,抬起手摸着林雅的头,宠溺地说:“小雅,我跟你讲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想。”林雅有些期待,这是这些年来舒哲第一次给自己讲故事。
舒哲带着林雅盘坐下来,娓娓道来:“这个故事发生在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