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要从哪里说起呢?在大家眼里汪清全一直对我不薄,但是当年我们的车祸都是因为躲避他的孩子造成的,他所作的不过是弥补,但却要让我们对他感恩戴德,凭什么?他的孩子害的我妻子瘫痪,虽然费用他出,但是我的痛苦谁能理解?天天对着瘫痪的妻子,她简直就是拖油瓶,汪清全害的我这么惨,他不该死吗?”孙立反问着原子。
“为什么没有听你提过?”原子问。
“提过什么?当年小孩子自己出去玩,我一直以为汪清全夫妻根本不知道,我也是几经周折才查到了他,但子债父偿,他就该替孩子去死。”孙立说。
“你有跟汪清全说过这件事吗?”原子问。
“我曾经暗示过他,但是他一直不知道,知道前段时间他喝醉了酒后吐真言,我才决定杀了他,皇天不负有心人,机会很快就来了,我看到新闻的报道,对孩子犯过罪的人被打断了双脚双手,所以我和马丽模拟了这场杀人案件,只是没有想到被于曲和马凯发现了,为了解决他俩,也是废了我很大力气。”孙立继续说。
马丽从刚刚一直保持倾听的状态,此时开口说:“于曲和马凯是我杀的,和孙立没有关系。”
“不,是我杀的,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不用帮我辩解了。”孙立说。
“你才不要帮我辩解了,你的妻子也是我杀的。”马丽平静地说。
孙立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妻子是我杀的,因为你总是说你妻子是你的累赘,但你却不肯抛弃她和我结婚,所以我就杀了她,然后伪装了她自杀,你难道没有瞬间解脱,如释重负的感觉么?哈哈。”马丽微笑着说。
“马凯是个吸血鬼,啃完老,啃我,把我的全部积蓄都花光了不说,还欠了一堆赌债,我迫不得已答应债主和他赌一场,拿命赌,赌注就是汪清全的命。”马丽继续说。
“为什么赌注是汪清全的命?”原子问。
“汪清全早年曾经帮人贩子偷渡过,你们应该没有查到吧?债主的条件就是让汪清全死,马凯那个胆小鬼,居然想要去自首,我怎么能允许,还有于曲那个老色鬼,他居然敢威胁我陪他上床,他们都该死,是他们让我的生活变得如此糟糕。”马丽继续说。
“你的债主是谁?”原子问。
“我没有见过他,他是通过电脑给我下的指令,阅后即焚。”马丽回答说。
原子和许慕白对视了一下,阅后即焚,好熟悉的手法,许慕白继续说:“那最初你们是怎么接触到他的?”
“马凯说他是酒吧认识的这个人,这个人带他赌博,出手豪气,后来催债的都是打手,我能感觉到他的声音很年轻,是个少年,对了,他有一封信,让我万一被抓的时候交给警方,我想你们应该会感兴趣的。”马丽说。
“信在哪里?”原子问。
“在我邮箱里。”马丽说。
原子看到邮箱,第一时间追踪了发件人ID,然而发现是虚拟ID,信的内容如下:
亲爱的原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你已经破解了我的三起案件,我的所作所为你还满意吗?
你说过你要永远做正义的一方,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永远相信正义不会缺席,你现在还这样认为吗?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在等你,等你回归。
许慕白同样看到了信的内容,他望着原子欲言又止,原子说:“发信的人叫Miko,是我的高中同学,当年我们一起学的编程,他技术能力一直在我之上,不过他已经失踪了五年了,这次突然出现不知道是因为什么,Miko的家乡是松城,我记得听他说过他是被拐卖的,后来买他的父母死了就被接到了孤儿院,再后来被领养到了国外,他的性格孤僻,只有我一个朋友,他特别痛恨拐卖儿童和虐待儿童的人渣,他曾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渣消失,看来他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不会放弃的,还会在出手的,以我对他的了解,国内很少有人可以追踪到他的踪迹,他的电脑技术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平。”
“Miko知道你来了松城,而且还知道这几起案件是你负责的,会不会他就在你周围?”许慕白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不可能,Miko曾经是我的第一任恋人,他知道我所有的信息,只是后来他突然失踪导致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他,他如果一直在我身边,为什么不现身?”原子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语气平淡。
“等你回归是什么意思?”许慕白虽然不忍心看到原子为其他男人难过,但还是要正常办案,因为私事影响公事一向不是他的风格。
“还记得SRLN吗?”原子问。
“记得,我一直在追查这个组织。”许慕白说。
“这个代号是我和Miko创建的,我当时只是想让大家更多的讨论案情,帮助破解一些悬案,但我发现有人在利用网站做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本来我想关闭了网站,但我发现自己不具备权限,我被Miko剔除了关闭的权限,一直以来发生的案件,让我预感到这一切和Miko相关,我也一直在试图寻找联系Miko,但他好像人间失踪了。”原子说。
“这些情况之前为什么不说?”许慕白问。
“因为我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证明Miko就是SRLN的成员,或者说是犯罪组织的头目,曾经的恋人变成这样,我也很心痛,我希望可以先你们找到他,劝他自首,我认识的Miko一直是正义感爆棚,善良到收养多只小动物,踩死个虫子都会伤心很久的善良的男孩,这么多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一个善良的人违法犯罪?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此时却由不得我不信。”原子语气有些波动地说。
“时间会改变一切的,他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善良的人了,想哭就哭吧,有的时候需要发泄,我会永远陪着你。”许慕白安慰地说,并伸手抱住了原子。
他们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一个戴着压低的鸭舌帽,穿着黑衣的男人走过,双手握住拳头,似乎随时能冲进去打人的男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