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
顾承昀应付地一句，外面的夜风微凉，他的声音发出，喉间像是许久没有喝水带着喑哑和热气。
不过，闻若笙没有感觉到。
敷衍。
他的态度太过于敷衍了。
“林深，开车。”
“好的，顾总。”
顾承昀的手紧紧握着闻若笙的，他用了几分力气，手背上都有了凸起的青筋。闻若笙咬着唇，坐在他身边，却一直都没有开口。那个问题，她不敢问的。
怕问了以后，她就没有办法面对顾承昀了。
她这人有洁癖，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让别人碰，从小就护食。
刚才明明看到程曦儿搂着他了，那还做了什么？
别说做什么了，就算是碰着了，给了一个眼神，她的心里都泛酸。
“待会儿把车停在顾家外，你就可以走了。”
顾承昀的声音沙哑，带着闷哼。
闻若笙腾一下脸红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
“好的。”
林深可不敢多看，也不敢多问，他将油门踩到底，飞快地开去。这大半夜的，路上的车辆也很少，行人几乎没了。这时间都快到晚上十二点了，夜生活也不是在大马路上过的。
越发的寂静。
闻若笙的手还被他抓着，她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掐断了。
她稍稍用力挣了挣。
“别闹我。”
顾承昀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我没有啊，你掐得我手疼。”闻若笙只想解救自己的手而已。
林深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又加速，他要离开修罗场。
也不知道顾总这大晚上的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闻小姐的事么？
那可真是糟了。
“我这会儿放过你，我也疼。”顾承昀只压抑着淡淡说了一句闻若笙听不懂的话。
闻若笙是真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放过她，会疼？
这和掐着手腕有什么关系呢。
“顾总到了，我先走了。”
林深听着他们的聊天只觉得不适合待在这里，这车就停在顾家附近，这一片绿化还有些偏僻。这里本就是高档地段，大晚上人很少，靠近顾家的别墅，也没人来闲逛。
林深打开车门便砰一声关上，离开了。
车里面被灌进冷风。
闻若笙穿的少，上衣就是一件长袖薄衫，下面是一条中长的裙子。
“我看到程曦儿抱着你了，你们还做了什么？现在告诉我，不要隐瞒我，我会试着去接受。”若是接受不了，那么她便不接受了。这辈子还很长，没了顾承昀，她还不会死。
她才二十岁，这辈子还剩下太长了。
顾承昀将外套脱了，打开车门丢了出去。
“还碰到了裤子，你帮我脱。”
闻若笙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拉着咔哒一声解开了皮带，刷一声将裤子的拉链给拉开了。
她脸都烧红了，手指还触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顾承昀，你是吃错了药么？”
这是在外面，虽然在顾家附近，但这毕竟是在外面。
谁知道会有什么人路过呢。
“我是吃过了药，别勾我。”
顾承昀的眼眸深邃，看着很深沉，像是烧着一团火。让闻若笙不敢直视，她舔了舔发干的唇。
这一晚上都没怎么喝水。
“你吃了什么药？”
“你说呢？”
顾承昀将她拉了过来，让她大腿分坐他的身上。
两人面对面说话。
“是你母亲给你……你和程曦儿……”
“我们没发生什么。”
靠在顾承昀的身上，才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体温到底有多热。
也能感受到某些异样，偏偏他们贴得特别近，闻若笙忽视不了。
她的声线都在颤抖，“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一些私事，和程曦儿无关。”
“我才不信呢，你心里有鬼。”闻若笙的眼尾发红，她咬着唇撒娇道。
顾承昀看着那双水润的眼眸，往上挪了挪，腰用力。
“我心里没鬼，只有你。”
他这清冷的面容倒是一点都没变，有时候疾风暴雨也比不上和风细雨来得刺激。他可以忍，忍着和她掰扯清楚，忍到这一身的火气都下去了。
“又骗我。顾承昀你这情话怎么张口就来，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闻若笙咬着牙挤出一句话。
她不是气的。
而是被撩拨的。
彼此心照不宣，也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一顿一顿的上下。
“人总是要长进的。”顾承昀的长进是在这样的关头，还是个正人君子。
至少表现得像是一个正人君子。
闻若笙被他勾出了火气，“你的长进就在这里么？”她的呼吸都不稳了。
那双眸子里面莹莹水光，看着十分惹人。
“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嗯和程曦儿到底是什么回事？她早就觊觎你了，一心想要和你在一起。都是你处置不当，要是你对她再冷漠一些，她怎么还会贴上来。”
“是我的错。”
顾承昀的额头贴着她的，鼻尖触碰到一起，呼吸交缠不稳。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要是今天晚上你……”
不敢想。
“爬也会爬到你身上。”
他一句话，她就沉默了。
谁教的！
顾承昀以前可没这么开放，这会儿什么话都会说了。闻若笙的手抓着他背上的衣服，两人上衣整齐。
连颗扣子都没有解开。
“你别不正经。”
“这个时候，怎么正经得起来。”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只隔着布料而已。
其他和那一夜夜并无区别。
闻若笙担心他的身体，也不知道程曦儿给他吃了什么。
“我一定不会放过程曦儿的，明天就去找她算账。”
把他们家阿昀都逼成什么样了。
“笙笙……”
他在她的耳边长叹了一口气，“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先解决眼下的吧。”
再这么下去，顾承昀也担心自己的身体了。
“你不是早就在解决了么！”
“隔靴搔痒终究不是最好的办法。”
“顾承昀你做什么，别掀我的裙子！你……”
闻若笙的声音被尽数吞没。
夜深深，静悄悄的。
顾家老宅却闹成了一团。
金婆被连夜送走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宁城。
程曦儿还在昏迷中，她是直接被打晕的。
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冰冷的地上，运气不好感冒了。她穿着那单薄的衣服直接跑下楼，想要找找顾承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