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实验中学百年不变的定律,是每次期末考试考完后总要再上一个礼拜的课,才能放长假,这次也不例外。
学校并没有因为这届学生比往年的都要优秀,而给他们提前放了寒假。甚至以“提优补差”,这个无比正当的理由,给他们多安排了三天的课。
陈萧颖以一目十行的速度,快速浏览完了刚发下来的告家长书,趴在桌上哀嚎了许久。
“你大概是唯一一个从官方渠道上知道这消息的人。”说话的是元缘,陈萧颖的同桌,也是他们史地班的班长,稳妥妥的学霸一枚。
陈萧颖闻言直起身,拭去了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带着愤懑不平的语气说:“我们都考完那什么阳光指标测试了,为什么还不放假?给个一天,噢不,就今天下午半天也行啊!”她顿了顿,继续说:“实验这个恶毒的女巫婆,只会欺负像我这种肤白貌美,美若天仙的人。她一定是在嫉妒我的美貌。”
作为陈萧颖的正牌同桌,元缘觉得自己此刻有必要泼她一脸冷水让她冷静一番。
“那你以为什么?等着我这个班长去办公室替你拿回你日思夜想的手机,然后送你潇洒走一回?”
“哼!”陈萧颖狠狠蹬了元缘一眼,不假思索的冒出一句,“所以你刚才就用看智障的眼神在看我?这不是理由!”
元缘欣慰一笑,“很好啊,你现在挺有自知之明的,不用我说,你都知道你脑子装的全是浆糊。”
“你找打!”陈萧颖正从书包里掏出刚塞进去的书和笔袋。听到国民好同桌竟然开始说自己的智商低,抄起家伙就开打。
可惜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袖,元缘就一掌拍掉了她进攻的右手,无视了她幽怨的小眼神,摊了摊手说:“这事上周在班级就传开了,我怎么知道你还不知道。”
陈萧颖发着来自黑人的问好:我应该知道吗!
元缘接收到了她迷茫时发来的乱码以及接下来的心碎手势,朝天白了个白眼。
陈萧颖顿时语重心长的说:“元缘啊,今日,我们维持着多年的塑料姐妹情,恐怕......”她唏嘘着,“从此,我们就是扎心的亲姐妹了。”
元缘奋力赶着前不久发的数学寒假作业,有些许无奈的说:“放假有什么好的?面对这些明明都会写,却依旧要花时间去填满它的作业,我选择天天上课。”
话音刚落,手里的作业本便被使劲合上了,伴着手掌贴合桌面的撞击声。
“怎么不好!”陈萧颖不知哪来的怒气,从书包小夹层里掏出了两张漫展票,用力甩在了桌上,足足又反问了元缘两句,才说:“明天我可是要去漫展上看柳月的!”
陈萧颖一个熊抱环住了元缘,顺势靠在了她肩膀上“痛哭流涕”。
元缘一边假意安抚着陈萧颖,一边透过她发丝间的缝隙,辨别着漫展票上的主办方logo,元缘激动的一时难以用言语表达。这不就是她没抢到的漫展票吗!
不仅如此,还是两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