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说话声音不响，但在安静的教室里，却响彻在上空。
陈萧颖的桌子底下，轻轻巴拉着元缘的手指，整个人往下趴着，让前面的迟宇挡住了自己，然后歪着脑袋，轻声说：“这也太凶了吧。”
元缘淡淡瞄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于晓走了，班级回到了最初的的样子。
数学才是一个文科生的重头戏。
下午，数学开考。
监考老师，是他们之前的生物老师。
“大家都把与考试科目相关的书籍收一下。”
两个小时，对于考数学，真的就是一晃而过。
“明明我做完十二道填空只用了三十分钟，为什么我要浪费那十几分钟，去做十三十四题？”
“我更惨，我花了半个小时在十七题上，我就想着十七题肯定没有十八题难，做不出来不应该，然后我愣是没看完十九和二十题，只写了第一问。”
“这次期末考试数学也太难了吧！”
“我填空第十一题开始就不会了！”
“我压根就不会十九题的第二问，二十题直接没看懂题目。”
“我数学要是能够及格，我就很满足了。”
“我也是！及格就好！”
一张数学卷子，送走了他们原本对于期中考试的信心。
吸取了上午的教训，元缘只给了同学十分钟的讨论时间，就起身叫数学课代表收了他们的卷子，然后去讲台上，管理班级纪律。
“大家都安静一下，明天还有英语。”她准备下去，怕他们再吵闹，又补充了一句：“觉得这次数学有信心的，就好好考英语，拿高分。”
底下已经有唏嘘和笑声了。
于是，元缘说：“这次对数学没有信心的，就更应该好好复习英语，来弥补你们的数学。”
大概真的是被打击到了，班级里竟然鸦雀无声。
晚自习，大家保持着认真复习，直到下课，才陆陆续续整理书包，还有的，仍旧在看书。
陈萧颖看完一张卷子的最后一道错题，才把卷子放进收纳袋，把左上角的错题本装在了包里。楼下，黄景御站在老地方等待。
“觉得今天数学考的怎么样？”黄景御递给她了一根棒棒糖。
陈萧颖接过，撕开包装，含在了嘴里，“挺难的，我后面做的有些吃力。”
“正常。”黄景御花了四十五分钟做完了所有的填空，比之前要晚了七八分钟。后面的大题，也不是很容易。
“你也觉得难吧！”陈萧颖还以为在黄景御这里找不到共鸣。
黄景御就和她聊题目，但没有对答案，可奈何抵不住陈萧颖的撒娇，“所以你十二题写的什么？”
“我忘了。”
“别啊。”陈萧颖坐在地铁上，从书包里掏出数学卷子，“你快帮我看看我的填空题。”
黄景御看到卷子，愣住了，他扶了扶眼镜，看着她，好像班长附体，“你没交数学卷子？”
陈萧颖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说：“我要是说，我打算回家查答案，你会不会骂我？”
“你说呢？”黄景御微笑地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