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圣上,臣下有事要奏!”萧浣羽手持大书,凛然站在气派的宫殿之中。
“何事?”威严的气势,雄壮的声音陡然从金阶之上传来。
“臣下得知近日一名外乡人员,大肆在幽都城外的偏远小镇购置田产,威逼利诱附近百姓,由于非法购置田产甚至闹出了人命。后来他家人几经上诉,却都是不了了之。”
话音刚落地,其中一名官员眼皮微眨,心下忐忑,却依然纹丝不动。
“人生性命,父母养之。臣下不忍人命被如此草菅,据臣下查知,此人却是与梁公极有瓜葛。”
萧浣羽此言一出,殿堂之上群臣愕然,悄然无声。古往今来,在道上混的哪个身上干净,只不过是井水不犯河水,互相排挤,相互揭短以此弱他人之势力,仅此而已。
“萧公,请不要手持一纸不明书简,血口喷人,我自知一向忠心圣上,断不敢做半点越轨不利于我朝之事。”梁溯明不安的心情瞬间化为乌有,被咬牙切齿的愤怒取而代之,抬手指向萧浣羽,麒麟袍襟微微飘动,丝毫不留情面。
此时殿堂之内群臣面面相觑,心里大都在想梁公竟然如此为禽兽所愤怒的行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一片嘈杂声布满整个殿堂。
“梁公,你以为你平日深居简出,做出一副不与世俗相干的假象,就真以为你所作所为不为人知?不如就趁今天当着圣上的面,自己交代清楚,也省去许多烦恼,或许会网开一面。”
萧浣羽锋利的眼神竟迸射出一股邪魅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也许是打压对手的心操之过急,萧浣羽见势步步紧逼,当仁不让,这让梁溯明无所适从,处境十分危险。
不过殿堂之内议论纷纷的吵闹声就像万千蚂蚁钻入耳朵一样,令圣上心痒难忍,不由得龙颜不悦。
“好了,今天朕累了,该休息了,此事暂缓改日再议,你们都散了吧!”圣上随手一摆,拂袖而去,留下群臣在朝堂之上面面相觑。
回到府中的梁溯明闷闷不乐,自此对萧浣羽心存芥蒂,更加痛恨。然而他面临的却只有忍耐,毕竟还要为大公子保存在幽都的仅有势力。
觉得索然无味的梁溯明望着幽都的天空,顿时看不出一点星星的希望,胸中怀有未了之事又能如何,不过是骗骗自己,再骗骗别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同一片天空之下,竟有一个少年盘膝而坐,闭目养神,往日来的颜色憔悴已经荡然无存,这个看似与远在幽都的梁溯明互不相干的少年,或许日后能帮助他渡过难关。
“师兄,师兄!你睁眼瞧瞧门前的花都开了。”冯姬雪嘴角上扬,眼神里透着鄙夷之色,调皮的喊道。
自己的师兄自从身体好转后并没有怎么出过门,整天就知道闭目养神,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越是这样冯姬雪便觉得姬九重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样子了。可再怎么样,那都是以前,岁月如梭,时过境迁,早已经物是人非。
不过在苟九岩修养的这些时日,冯姬雪怀着对恨不能的那点信任,便暗中调查师兄无故受伤一事是何人在背后指使。
“师哥......师哥!你快醒醒!醒醒”冯姬雪两片红唇开合的甚有规律,当即拿着捡来的一根树枝,捣向苟九岩。
“哎呀,干嘛呀!这不还早吗?”苟九岩微眯着眼睛,想睁开却正被一坨坨的眼屎黏住,不得其法。
“哼,整天就知道睡懒觉,你看看你现在被养的白白胖胖的,跟个小猪没什么两样!”冯姬雪俏皮的双眸,水灵的眼睛,丹红的嘴唇,红晕的脸颊,飘飘的长发都像是在跟苟九岩说话。
“你再睡,我就不跟你说那个天大的秘密了!”冯姬雪微噘着嘴。
“什么,什么!”
惺忪睡眼的苟九岩立马从床上跳起来,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瞬间双手环抱。不过此时已被激发致七八分的好奇心,已经按耐不住。
“哎呀,好师妹,你快说嘛!”很是了解冯姬雪的苟九岩瞬间服了个软,随手拽了拽冯姬雪的衣角。
冯姬雪已经被这个眼下看似不太正常的师兄弄得哭笑不得。
“你知道让你受伤的真凶是谁吗?”冯姬雪故作反问的一句让苟九岩猝不及防。
苟九岩清楚记得那晚的惨痛经历,说是空前绝后,简直了。每次想起来都不忍回忆,那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羞辱,赤裸裸的尊严践踏。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要将幕后黑手揪出,虐惨他,让他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无力回天,濒死体验。
“谁?”苟九岩泛起波澜的心情却只说出了一个字。
“哼,你还知道关心,我以为你早忘了!”
“发生在我自个身上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忘啊!”苟九岩一脸委屈的说到。
“你还记得那天夜里来要带走不能哥哥的那人吗?”冯姬雪一点一滴的勾起苟九岩的回忆,想让他更清楚的认识敌人的脸庞。
苟九岩那晚一掌打破了他的胸膛,非常值得骄傲当然清晰记得。
“你是说......”
“对,就是他!”
“混蛋遥丙希,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在老子头上动土”苟九岩恼羞成怒,破口而出大骂道。
苟九岩此刻两眼放光,两耳直直的竖立,宛若一只被抢了实物的野狼,嗷嗷咆哮,一副马上就要投入决战的赤诚之心全然毕露。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阴狠毒辣。甚至已经在心里勾勒出了一幅将遥丙希粉身碎骨的画面:
高山之上,被穷追不舍的遥丙希师兄三人无处可逃,顿时跪地求饶。自己对于三人狗一般的摇尾乞怜并没有丝毫动心,就在遥丙希听得自己要将他们置于死地时,三人不禁使出了看家本领。
然而终究是强弩之末,就在他们三人拔剑出招,撼动天地时,自己就用手中无形的剑气,将三人瞬间抹血脖颈,然后将他们一脚踢飞坠入万丈悬崖,让他们的消失不为人知。
“哈哈哈......”想到这里苟九岩禁不住的哈哈大笑。
然而事实却并不随人愿,像遥丙希这种人如何能轻易向他人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