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阿渊,准备了啊!看我这招捞星贯月!”
蓝天此时正背对白渊,倒挂在一颗树干上,随着话音一落,腰间猛一发力,整个人瞬间崩起,双手紧抱的巨大人形沙包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半弧形直直向对面飞去。
“废天,你就不能来些高难度的吗?还是一样没有力气。”
白渊稳稳的站立在蓝天对面的树干之上,见那人形沙包飞来便是轻笑一声,脚尖在树干一点,整个人凌空而起,一脚踹出,正中那沙包裆部。
蓝天浑身一凛,僵硬了两秒,那沙包就以势不可挡之势向他面门飞来,蓝天下意识的就伸了双臂护在身前。
“啧啧,你太菜了。”预想中的疼痛久久没有来临,却在耳边传来一句调笑声,白渊正蹲在他身侧,手中还拎着那个沙包的一条腿。
“不玩了不玩了,你这是欺负人。”蓝天摆了摆手,脸上尽是委屈。
“啧,你自己笨还怪我,我都没有用灵力好不好?你自己不好好练,我看你心思怕是全用在了装可怜上面了。”
“那,那是你恐吓我了。”蓝天眼神一转,心酸的望向了在白渊两只脚面上跳来跳去的沙包,满是同情。这可是白渊空戒里面最后的一个沙包了,之前的五个都是被他生生的踢爆了,就不能心疼着点??
“反正你就是输了,不要找借口!”
“那我们换个别的,换个别的玩。”
“玩什么?”
“就玩……挠痒痒。”
“哈哈哈哈哈…我不…哈哈哈哈哈…你…”
白渊还没反应过来,蓝天的爪子就已经伸了过来,只得奋起反抗,奈何没有任何用处,因为蓝天不怕痒……
“你输喽~”看了眼已经笑的眼泛泪花的白渊,蓝天右手一撑便从树上安然落地,溜之大吉。
“废天,你完蛋了!”白渊抹了一下泪花,便怒气冲冲的直追蓝天而去。
“诶诶诶,你可不要过来哦~”
“呵,今天我还非要过去打你不可!”
才说完这话,白渊就愤然转过身去:“蓝!天!”
“诶~我都说了你不要过来了,阿渊要乖乖听话啊~”蓝天看着背过身去生闷气的身影勾了勾嘴角,悠悠然的躺到了水池中,老大宽慰的拍了拍散落在一旁的衣服。
“阿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害羞,是我脱给你看,你又没脱,害个什么羞。而且我这不是还穿着一件小衣呢嘛。”蓝天看着转过身去的白渊又张口调侃了句。
自打他第一次在白渊面前脱衣服准备洗澡,见得白渊满面通红愤然转身的样子之后,他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日常用这个逗弄他,虽然每次最后都会被打,但是瘾还是要过的~
白渊恼的直磨牙,但也不想此时冲过去,只得又一次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天快黑了就要洗澡睡觉的好不好?~”
其实有一件事情蓝天没有和白渊说,他以前都是在白天去泡水潭玩的,晚上本没必要去。
但是自从上次白渊领着他在经脉内运转灵力之后,每到晚上的时候,他的身体便开始涌出来一阵阵燥热,每每灼的他疼痛难忍只能去那水潭中寻些凉爽,直到后半夜那灼热才会有所消退。
虽然没有完全抵挡住,但是总算是有所压制,不至于让他那么难受。于是这三个月来他就只能每天前半夜都去水潭压制燥热,后半夜再爬回床上睡觉休息,不过倒是没觉得累反而每天都精神奕奕的。
只是不想让白渊担心,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因为他才这样的,所以对白渊他是闭口不谈。而白渊倒是知道他的动静,不过他知道蓝天有洁癖所以只当他以往都是如此,倒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好容易消了气,白渊闷闷的用了张净身符,便搭耸着小脑袋去了蓝天给他新打的床上躺着去了,还特意背过了身子。蓝天看着他低低的笑了两声,山洞中又归于一片宁寂……
隔天一早,白渊一睁眼便见了只穿了件小衣的蓝天就那么大刺刺的坐在了洞口,不知又雕刻着什么东西。用树枝挑了白渊搭在树干上的衣服,便闭着眼踱向了洞口。
“衣服穿好!”感应到了蓝天所在的位置,白渊一个剑挑那衣服便向蓝天头顶上直飞而去。
“搞定了!”蓝天笑着跃起,正巧赶上衣服飞来,还没反应过来,那衣服便卷了他手里握着的木雕擦着他的腹部飞了出去。
“诶诶诶……!”
突然飞来的衣服吓了他一跳,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蓝天挥着双手在空中虚扑半天愣是没抓到。
察觉到了蓝天身形变动的白渊也是一愣,等到睁开眼时,只堪堪见的一个衣角飞过。
“我刚雕好的……”蓝天苦笑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渊有些尴尬,他已经算准了,如果蓝天不动那衣服就会直接盖住他的头,将他整个人罩住。
却不想发生了这样的变故,此刻听的蓝天的苦笑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这套衣服,赔给你。”
左手轻挥,一套大红色的衣袍就落到了白渊手中,紧接着就被他塞入了蓝天怀里。白渊则是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床上——面壁思过。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白天有点懵,看着怀里的衣服发愣:我心疼的是我刚雕好的的木雕啊,难受。
其实今天蓝天真的不是故意不穿好衣服的,以往他睡觉前都会将衣袍洗一洗然后挂在树上,隔天便能干透,而昨夜那灼热来的突然又厉害,等那灼热过去的时候他已然脱了力,只将那袍子浸湿后搭在了树上了事。
结果今天早上醒来后衣服还是潮的,他就没穿,拿了木雕便去了光线好的洞口那雕东西去了。
结果雕的太认真了忘了时间,没注意到白渊起了床,更没注意到白渊走过来。所以……悲剧。
不过有新衣服还是挺让人开心的,蓝天喜滋滋的翻了翻手里的衣服,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个,阿渊……?”
见白渊没理他蓝天便走近了,坐到自己的小床上,调大了嗓音喊了句阿渊,吓得愣神的白渊一激灵。
“怎,怎么了?”
白渊回过头,正巧见了蓝天头顶上落下来一团灰色的东西,伸手欲接,但由于距离太远,身子往前一倾根本无济于事。
“我觉得吧,我觉得啊,你给我的衣服是女……哎哟!”
话还没说完,那一团东西就狠狠的砸在了蓝天的脑袋上。灰色的布骤然间散开将蓝天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白渊一个箭步就凑了过去,主要是那灰白色的衣服实在是眼熟。
“哎哟,可疼死我了,这是什么东西。”蓝天揉着自己被敲的生疼的头,从衣服里钻出来。
“这,这是你的衣服?”
蓝天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白渊说得话,仔细一看还真的是,而刚刚砸他脑壳那个正是自己花了一早上时间雕的木雕。
“诶?没坏诶!阿渊你快过来看!”
蓝天紧紧握着手中的木雕喊着人,一抬头正见白渊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身边,一边揉了揉他的头,一边坐到了他的对面,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衣服,脑海中一抹灵光闪过。
“阿渊阿渊,看!没坏!”蓝天拍了拍白渊的肩,想把他的注意吸引过来。
“真的!”白渊眼中又亮了两分,双眸闪着精光,定定的望向那木雕。
“嗯!这个,送给你!”
“这是,你送我的?”白渊看着被对方塞进怀里的木雕明显的愣了一下。
得到肯定的回答,才敛了敛心神,正正经经的打量起来被蓝天塞过来的木雕。
那是一个约有两拳高的小人,身形修长挺拔,有些纤瘦却又不失气势,长发被发带高高的束起,发梢被风吹的微微扬起,衣诀翩翩,衣服纹路乃至衣褶都被细细的雕了出来,可见雕刻之人的用心。
白渊的脸色都不由得柔和了几分,嘴角勾了勾,带了两分笑意。结果再一瞧,脸色可谓急转直下,沉的可怕。
那小人的面部清秀,只是双睑微垂满脸愤懑,双臂垂在两侧而双拳紧握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格外传神。
没错,蓝天雕的就是他,而且还是他每次被他脱衣服时候气到的样子!
“一点都不像。”白渊嗤了声又瞪了蓝天一眼,却抬手将木雕收到了空戒里去没再说什么。
而一旁准备好了挨打的蓝天则是悄咪咪的将准备护住自己的手放了下去,笑的格外灿烂。
“对了,阿渊,刚刚那个还没说完,我说你给我的这个衣服啊,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女生穿的……”
白渊又一把抢过来蓝天手里的衣服收进了空戒中,顺手甩起他的衣服给他蒙上。
“那个,我没带多余的衣服,那个是我妹妹的衣服,要不是赔给你,谁想给你穿?”
白渊面色有些泛红,气哄哄的道,好像颇为愧对自己的妹妹。
“你自己的衣服不带,居然随身携带你妹妹的衣服?啧啧啧。”看着白渊又红了几分的脸,蓝天又嘴贱的加了句:“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