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灵感
“这跟是不是家族产业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我们的个人兴趣。你想想，你在农场驯马，不是也经常夜不归宿，饿肚子吗？现在我是在经营我的兴趣，已经与挣钱无关，虽然很大程度上，我是奔着钱去的没错。”沈郁兴致勃勃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个要临盆女人应该有的样子。
“那好吧，我说服不了你，我们一起去吧。”
“你不是要趁周末去管理农场吗？”
“农场有你重要吗？”路瑞斯一副怨夫模样逗笑了沈郁。
“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哦。”莲穿着一身休闲装靠在门边。沈郁看见她忙笑道：“你怎么没有趁在周末出去玩？”
“老板都没有休息，我们这些员工哪有休息的道理？”
“对不起，工厂的一切还没有进入正轨，再停一段时间，一切步入正轨后，我会带好头做好表率的。”沈郁自我检讨。
莲和路瑞斯无奈地摇摇头。莲走上前说：“我昨晚突然冒出一个点子。”
“什么点子？”
莲摸着沈郁你的肚子，笑道：“这要感谢你的小baby。”
“什么意思？”
“你的肚子给了我灵感，我们不如先为宝宝生产一匹尿布。”
“尿布？！”路瑞斯瞪大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喂，你笑完了没有？沈总，你也不以为然吗？”莲几乎要抓狂了。
沈郁皱了一下眉头，“你说说看。”
“我调查了一下，这个地区的婴儿出生率呈上升趋势—”
“现在有尿不湿的，好不好？”路瑞斯大笑她的异想天开。莲瞪了他一眼，接着说：“虽然有尿不湿，但是并不适用。贵不说，单是婴儿经常会发生尿布疹就让那些心疼孩子的母亲受不了了。我调查了，尿不湿是一种吸收尿及屎分泌物的尿布，它包括一层由乙烯基或橡胶制成的防止屎、尿渗漏的膜，膜周缘具有突出的边，边上有一根宽心管；设在两边间、位于尿布狭区的一弹性收缩管；装在边框间的乙烯基或橡胶层上的一块吸尿层和一块吸屎层；一个将吸尿层与吸屎层分开的隔开室，以及使尿布紧扣身体的胶带。这种尿不湿如果使用不恰当的话，还容易伤着孩子的****阴茎，可能会造成不孕不育，有常识又有点时间的母亲绝不会让孩子用尿不湿的，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她们选不到适合孩子的尿布。我们可以根据孩子皮肤的特点，专门生产这种布。沈总，你要生孩子了，你该为他着想一下，这应该是你现下最感兴趣的才是……”
听着莲的话，沈郁脑中几乎像炸开了一样。孩子？孩子！她怎么能忽略掉了呢？孩子才是世界的主题，才是未来的主人。通常家里的财政大权是掌握在谁的手中？当然是妈妈手中，妈妈最舍得为谁花钱？爸爸最心疼谁？当然是孩子！记得之前香枳曾跟她要过孩子关于童装衣服的设计，她只完成几幅草图，其他的后来发生了一些事竟然忘了，香枳恐怕她烦心，也不好意思提，就这样不了了之。看来有机会了！
她一把抓住莲的手，边进书房边说：“路瑞斯，你去农场吧，我有莲陪着呢。”
“什么嘛！有了好点子怎么能够把我舍下呢？”路瑞斯跟着进来。
“我们先做一下调查，关于布料，那些母亲主要选择什么样的布料。”沈郁转动着大腹便便的身子像个没事人一样。“哦，对了，把你的公司的人员没有特别安排的人也请过来，就当是一次聚会吧。”
“聚会也要搞得像个聚会，我们去农场怎么样？”路瑞斯提议，沈郁举双手赞成。他立刻兴冲冲地做准备去了。
“那我要跟他们打电话了，就说是老板要请大家骑马，怎么样？”莲兴奋地问。
沈郁点点头。她当然知道搞好员工关系有多重要，像想起了什么，她给厂子的临时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对，请大家去农场聚餐，有兴趣吗？麻烦你通告一声，厂子里会报销你的通话费……嗯好的，再见。”
“跟厂子里的工人打电话？”莲问，她以为这种决策上的事情应该只有办公室里的人才对，没有想到沈郁会把工人们也叫上。
“对。”沈郁没有多加解释。莲没有任何管理经验，她并不了解虽然一个公司的辉煌壮大最重要的是那些智囊团，但是能让一个大公司彻底颠覆的其实是那些平时看似最不起眼的最底层的工人！现在说给她听，她恐怕也会不以为然，以后她若真的是有心人终会明白。
“在一起？”
“当然，他们也是公司的一分子。而且，”沈郁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只任用真正有能力的人，只有跟大家充分接触，我才能了解，才能知道让大家做的工作合不合适。”
莲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
“你不是我的包袱……”沈郁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号码，按键接听，“喂？”
“快出来吧，我要开着车走了啊！”路瑞斯在电话中催道。沈郁笑着答应了一声，跟莲走出去。几个人到农场时，公司还没有人来。路瑞斯和佣人忙着布置野餐的食物器具，沈郁也要上前帮忙，路瑞斯忙指着莲说：“交给你了，她若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莲扶着沈郁到一边坐下，笑道：“咱们就好好享受一下女士的待遇吧，让他们忙。”
说话间，鞠永帅已经到了，他仍穿着休闲装，整个人兴致盎然的样子，看来这个聚会，他应该是很喜欢的。他朝沈郁二人招招手，便帮路瑞斯几人忙活起来，偶尔传来爽朗的笑声。莲看他们忙得很快乐的样子，忍不住心底的痒痒，对沈郁说：“你坐着别乱动，我也过去，好不好？”沈郁点点头。看着她直奔鞠永帅，两人不到一会功夫就打闹开了。
不到半小时，人已经到了大半，看来没有来的人是来不了了。沈郁招呼大家坐下，一开始，大家还很生疏，后来在沈郁和路瑞斯有意的带领下工人们与办公室里的人也熟络起来，大家天南海北地乱吹一气，农场里似乎很久不曾这么热闹过了，惊得马儿羊儿们乱窜。
“这里谁会骑马？”莲问，眼睛却看着鞠永帅。
几乎在座的本地人都举起了手，沈郁和鞠永帅相视一笑，只有他们两个不会吗？“你不会吗？”沈郁问。
“不敢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
“这么说，你是会得了？”莲的眼睛闪过惊喜之色，她一把拉起鞠永帅，说：“咱们两个比试一下，怎么样？”
“恐怕要影响大家的视觉了。”鞠永帅仍是不急不躁的样子，他站起身，路瑞斯已经示意人牵出两匹马。莲走向其中的一匹黑马，很潇洒地纵身跳上马，赢得大家的喝彩。相比较之下，鞠永帅真的很丢男人的脸—他竟然上了两次才爬上马！但是他的脸上仍挂着笑意，似乎还很受用！
路瑞斯站在前面说：“沿着栅栏跑一圈，当然若是能够跨栏，可以跨栏节省时间。加油，鞠！期待你的惊喜！”众人忍不住哄笑起来。鞠永帅仍是百年不变的笑，他倒真沉得住气。
“一—二—三，开始！”
只见莲的马如离弦的箭般向前冲去，而鞠永帅的还在原地打转！沈郁忍不住笑了，肚子里的孩子忽然踢了她一脚，她猛地咧嘴捂住肚子。
“怎么了？”她身边的一位员工立刻关心地问。
“没事，小家伙踢了我一脚。看来他也急了，也想出来遛马了。”沈郁抚着肚子笑道。她记得这个员工似乎叫敖几玛，但愿没有记错，“敖几玛？”
“是，没想到你会记得我的名字。”他咧嘴笑了。大概有三十多岁了，但是眼神还像泉水一般清澈。
“因为你是厂子里做工最细的一个员工，我没法不印象深刻。”沈郁笑道，“你做爸爸了吧？”
“还没有。”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很温柔地看着沈郁，“我还没有成家。”
“我们厂子里有那么多好姑娘，为什么不试着交往一个？我可不相信你没有心动的人。”沈郁开玩笑地说，忽然看到鞠永帅竟然神奇般地骑着马在跨栏！“他不是不会骑马吗？怎么会跨栏，而且还不陌生的样子？”
“嘿嘿，这就是男人，明白吗？亏你都要做妈妈了，都还不了解男人！”路瑞斯揶揄道，换来沈郁的一拳。“原来这就是男人的奸诈之处，看来以后要防着你们这些男人了。姐妹们，听到没有？”沈郁朝周围的女孩喊道。路瑞斯自讨没趣，忙举起手：“是我的错！”
说话间，鞠永帅已经返回来，潇洒地跳下马，走过来。莲紧跟在后面，也跳下了马，边跑过来边嚷：“不公平，你太奸诈了！我们要重新比试！”
“输了就是输了，要学会认输。”路瑞斯朝她耸耸肩。她做了个鬼脸坐在沈郁身边，她已经够出风头了，人美骑术也够好，已经吸引了全场所有异性的眼光了。沈郁悄悄跟她说着这点的时候，虽然她面子上现出不在乎的神情，但是眼底的自负沈郁却看得一清二楚。
“还有谁要比试吗？没有人？哎，鞠，咱们也比一下？”路瑞斯看到鞠永帅马术那么高明当然不肯放过他。鞠永帅只得重新站起身，这次他没有刚才的娇柔做作，而是很利索地飞身上马，一声令下，马便飞驰而出！但是路瑞斯似乎更胜一筹。他不仅跨栏竟然还在间隙的时候做了几个很炫的马上动作，惹得人群呼哨连连。莲也站起来大呼起来，路瑞斯替她报了刚才的一马之仇，她显然很兴奋。
离终点还有几米的时候，路瑞斯忽然从马上翻身下来，落在终点线外！
“噢！”人群欢呼雷动，路瑞斯像个英雄般被女孩子们涌在中间。鞠永帅跳下马，仍是那副笑，他还真不是一般的能沉住气，沈郁忍不住心道。
“怎么样有人要挑战我吗？”路瑞斯朝人群喊，倒不是得意洋洋，而是他的天生好战。
敖几玛忽然走出来，“咱们来溜两圈？”
沈郁几乎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敖几玛竟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路瑞斯似乎不以为然，他朝敖几玛笑了一下，两人在马棚中各挑了一匹马，同时跳上马，互望了一眼，同时出马！两个人几乎不分上下的身手看得大家应接不暇！眼看着消失在视野，半分钟后又同时出现在视线之中。两个人几乎不分前后，看来他们分不出胜负了！然而就在离终点线是米左右的位置，敖几玛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弄出一条线来，直直地朝前面的一棵树上勾去，他的人也随着飞了出去！马的身上少了压力，顿时加速越过路瑞斯的马！在马要越过终点线的前一刻，敖几玛的身体恰好落在坐骑上！在大家还没有回过神之前，他已经越过终点线赢了路瑞斯！等路瑞斯跳下马时，敖几玛已经气定神闲了！路瑞斯没有一丝失败的沮丧，他反而朝敖几玛竖起大拇指。敖几玛忽然朝沈郁淡笑一下，让沈郁几乎有种心动的错觉。为什么，因为那个眼神很像亦翔吗？心底莫名地痛了一下，像针扎般刺痛！说好不想他，怎么还会放不下？沈郁忽然无力地闭上双眼。
“你怎么了？”看到沈郁忽然捂住额头，鞠永帅不知什么时候转到她的身后扶住她急切地问。
“忽然想起一个人。”沈郁叹了口气，仅仅因为一个眼神！
“是吗？他让你心痛？”
沈郁看了他一眼，从他的眼中，她什么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很懂得掩藏的人，沈郁心底有点烦躁，她不喜欢到处都是掩饰自己的人，守着各自的秘密生活。其实，她是没资格不喜欢的，她也是这样的人，不是吗？想及此，她笑着摇摇头。
“没有人会让我心痛了，现在我很快乐，你不快乐吗？”沈郁貌似轻松地说。眼睛再看向敖几玛，他已经走过来。
“刚才用了多长时间？”路瑞斯问，“也许打破世界纪录了，我们要申请啊。”
“一分二十秒。”敖几玛再次让大家的心脏重创。他明明在骑马，不可能看表的。
“那我呢？”路瑞斯几乎不相信。
“一分二十二秒。”敖几玛没有任何犹豫说出数字。
“我的天，我也能打破世界纪录？”路瑞斯不相信地喊，转而又向敖几玛问：“马棚里一共多少匹马？”
“五百七十二匹。”
“那些羊呢？”路瑞斯不相信地指着远处的一群羊，只见敖几玛顿了一下，眯起眼睛看了不到三秒钟，说：“七百五十二只。”
“哇！”众人惊呼起来。
“等一下，现在咱们每个人自报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敖几玛，你要把我们所有人的数字加在一起。开始！”沈郁心中有一个想法渐渐成形，就出了这么个点子考验他。大家一个接一个说出自己的生日，当然女士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出生年份。
最后大家都说完，话音刚落，敖几玛立刻说出：“2134587532。”
“减去女士的年龄。”沈郁几乎不眨眼。
“1567863429。”
“敖几玛，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沈郁笑，她的心忍不住地雀跃。
“知所不言。”
“你的专业是什么？”
“我没有上过大学。”话一出口，惹得在场的名牌大学生实在心里不平衡，老天真是暴殄天物，这样一个天才怎么可能得不到开发呢？
“你——除了现在的纺织，你还做什么？”
“当农夫。”
“oh!mygod!”周围的人群发出惊呼！
“是吗？”沈郁笑了，怪不得他的眼神还那么清澈，原来如此。“那么有没有兴趣管理厂子里的财政支出？”
沈郁的话刚落，大家的眼光齐齐转向沈郁，要知道，财政一般不假于外人之手，从本质上讲，她跟敖几玛也不过刚认识，竟然把公司的内务交给了一个陌生人，这令任何人都无法接受！敖几玛也不置信地看着她。
“怎么，你不感兴趣吗？”
“不是，是不敢相信。我甚至只有高二水平，而你却要我管理账务！”敖几玛还是不能够接受。
“那是后天条件，现在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你愿意去修会计吗？进修的一切开销由厂子里报销。你愿意吗？”沈郁问，
“你确定？”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放不下？我们可以帮你解决。”
“我当然非常愿意。”他的眼睛看着沈郁渐渐发出灼人的光来。可惜沈郁已经转向大家，说：“我不介意大家的学历，背景、过往，只要你们中有任何人有专长、有天赋，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们埋没的。路瑞斯也会提供你们施展的平台！路瑞斯是吗？”
“当然。”
大家欢呼出声！几乎持续了半分钟。
“要跳舞吗？”路瑞斯已经招呼人去弄音响了，看来大家都期待狂欢了。沈郁笑着坐下，看大家已经迫不及待地载歌载舞，要不是要临盆了，恐怕她也疯起来了。转头看见敖几玛坐在自己身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灼灼逼人。忍不住心中一凛。面上却笑道：“怎么，不去跳舞吗？听说澳洲人很喜欢跳舞的，不是吗？”
“你想看我跳舞吗？”他仍然没有转开目光。
沈郁点点头，看着他站起身走进人群之中，虽然跳着舞，眼睛却看着沈郁。
“他爱上你了。”耳边突然响起鞠永帅的声音，沈郁转首，皱着眉头不语。都快三十岁了，什么样的眼光还是看得出的，但是心是看不出的。
“你在想什么？别告诉我你有老公，来这么久了，都没有见到—对不起，我是不是提到让你伤心的话题了？”鞠永帅表面上却没有一点道歉的样子，看来沈郁给他们的感觉太随便了，所以他们才会像路瑞斯一样跟她那么随便，她摇了一下头，勉强笑道：“我在想，看透一个人要多久呢？”
鞠永帅突然抚上她的肚子，沈郁条件反射地猛地推开他的手。刹那间，两个人陷入尴尬之中。“对不起，我只是不习惯。”沈郁道歉。但是路瑞斯似乎没有让她有任何排斥的感觉，为什么呢？能够跟他像朋友一样相处，为什么却排斥同样有异性缘的鞠永帅？
“是吗?”他仍看着她的肚子，“快临盆了吧？”
“是啊，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沈郁陷入沉思，他怎么样了？他们已经结婚了吧？说不定也有了孩子。
“你在想谁？”
“孩子的父亲。”沈郁没有隐瞒，她要重新开始，就不能够避免过往。
“你们离婚了？”鞠永帅似乎非要聊这个不可。
“既然你这么认为，就算是吧。”沈郁抚摸着肚子看似很开心地笑道，“离婚了，省得跟我争孩子。”
“你们在聊什么？”莲跑过来坐在鞠永帅身边。
沈郁笑道：“我们在谈关于尿布的广告要怎么做。”
“尿布？”鞠永帅诧异。
莲忙跟他嚼起了舌头，鞠永帅似乎在极力忍住笑意，听完了之后，问：“那么广告准备怎么做呢？”
“嘿嘿，我忽然想起来了，不如—”莲停顿了一下，盯住沈郁的肚子说：“等你的孩子一出生咱们就捧她做广告明星！”
“不行，我不许她踏入演艺圈半步！”沈郁一反常态，一点都没有商量地反对，看到莲不适应的神情，沈郁才知道自己太过敏了。鞠永帅却是一脸了悟的神情。她忙道歉：“不是你的提议不好，是我—是我不想让她当艺人。”
“为什么？现在艺人是最吃香的啊！而且挣钱又多。”
“我怕他太累，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快快乐乐地做个平凡人。”
“平凡人？你的行为可不是这么说的。”莲矛头只指向沈郁，看到沈郁鼓励的目光，她便无所顾忌的说下去：“你看啊，你都要临盆了，还这么拼命地工作，要不是为了做个不平凡的人，你何苦这么努力？能开公司，显然不缺钱，你说你要做个平凡人，带着钱去隐居不是更好吗？”
“你说的没有错，我想的平凡和你认为的平凡可能有偏颇。我心中的平凡是有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想要做的事业，，不是你想的那种无所事事，闲云野鹤。”她停顿了一下，抚摸着肚子中的孩子，脸上呈现母爱的光辉：“我不能在他一来到世间就为她做好安排，他的人生应该由他自己选择，由他自己决定，由他自己创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