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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江南妙,绿草吐籽,鲜花献蜜,江南好,好在你怎么赞都觉得别扭,水草长、鱼鹰飞,远山如画,近水如歌,小镇就是处于如此之中,一池秋水似的水乡,扶桑在东方升起,香山便是河阳山的影子,扶桑在西方回家,河阳山又成了香山的影子,始终在影子里的小镇用漕河的水洗得清清亮亮,可终归是小家子气,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在这里总要比城市跌掉一成价,算是乡下土地奶奶的脂粉钱,让商贾惭愧农夫宽慰,所以呀镇上的正经人家也约略沾点露水之惠。俗话说树上的桃子再惹眼,也不如手上的烙饼热乎,这热乎如同天地间飘扬着一种无以名状的韵律,似乎正把街巷中的人都悄悄拥抱住,让所有的人都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和温馨,竹笛轻轻一曲,足以让土生土长的水乡人聆听到家的感觉,天下人都知道江南与众不同的好处,却未必清楚它的苦恼。据说饕餮是极其强大的太古神兽,它的胃能消化任何东西,消化极快饥饿感越强就越贪吃,几乎时刻处于饥渴难耐状态,如盐入水,水色似未曾变,却难解渴,小镇虽是魚米之乡,可能真正吃饱穿暖的人终究是少数,糠菜半年粮,饕餮之胃只怕是穷鬼的夲性,当年俺从军之时,着实見着这饕餮之胃的厉害,状若柚子的猪肉粉条包子,俺一个也撑得受不了,能吃七八十来亇的新兵连里几能近半,小镇的日子在这些饕餮之徒间挣扎,也实在为难,只是靠农夫的勤奋勉力在纵横江南的水网上拨弄着宫商角羽,调理着饕餮中残留在天地间的杂乱咀嚼余音。从香山脚下那个不起眼的东山村始,八千年里,空间在裂变,时间在跳跃,生命在演化,灵魂在生灭,粗枝大叶的水莲,老迈昏庸的銀杏,哈欠连天的杨柳,即便它们也知道滿天神佛也不如一个饿鬼可怕,这帮子饿鬼偏生以这个江南小镇而骄傲,仿佛又时不时地思考着青春期的种种苦恼,这份苦恼说穿了无非是小镇地处远邦僻野,比不得城市截然不同的气象,而这繁华的气象对有心事图出人头地的人来说诱惑是致命的,不然那么庞大的北漂人群作何解释,况乎上海滩苏州府又近在咫尺,梦就在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那一时,那一刻,所以渐渐小鎮的饿鬼们哼哼着是真英雄莫问出身义无反顾地走了,于是沒有饿鬼的小镇开始流行起减肥,像五百年前贯通长江之水的漕河可通五桅大帆船到如今只能勉强可以行驶乌蓬船一般,船下水势弱弱,传说是弱水三千只饮一瓢,谁知道弱水却不是这个世界的水,沒人知道为何物,蓝沉沉似乎是一股冥阴之气,煎俺熬俺,烹汝烤汝,没有歇止,也看不到尽头,却让人想起当年农民赛诗会上那股豪迈:高山低头,丘陵伏身,俺来了!这是人类的幼稚么?时间不可逆,人只有随着它的前进而前进,随着它的流淌而层积,才能由少而多,由迷惘到清晰,只有登上最高峰后再俯视群山,那时候的悟才是真正的悟,待在这个时空里想象着超越这个时空的境界,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杜甫那句“会当凌绝顶,一览群山小”不应在这个时空里说,可他说了,人人传诵,天下那有癞蛤蟆满大街这么乱窜的?知识和功力可以越积累越深厚,但一个人的想象力,并不是说拓展就能拓展的,厉害到极顶的杜甫就是让后人无法拓展在这个时空的想象,只好向外太空转进了,可外太空有江南好么,末必。

一百多年前毁于战火的城堡是此岸世界的解脱,还是在彼岸世界的不灭,小鎮从来就不知道怎样界定,任由生生不息的长江从身边义无所顾地奔向东海,波涛里有上游娥皇女英在湘江边的啜泣,也有祖先凭空想象出远古时期的神仙英雄、魔怪妖兽的残影,而身后光怪陆离的苏州向大城市进军的过程里则充满了各种际遇与诱惑,并为此打破了小镇原本的平靜,引发的骚动一波比一波强烈。小镇的开发应该是从那个寒冷的西晋时期开始,随着仓皇的人群一起向南方迁移的中华文化向长江转进,渐次来到小鎮,迁移是被迫的、艰难的,但与吴文化的结合,水乡开始了人间天堂的创业史,至今仍在继续,也许人们更多地关注着三星堆的青銅良渚遗址的白玉,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小镇旁边东山村的石鋤和水稻种植比那些更悠久,也难明白牛鞭比马鞭更靠谱的道理。小镇的人极有可能是一群生态流浪者的后裔,而现在走出小镇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好,身后的苏州没有王气,但在关注民生和环境的今日,却有先天的优势,它的生态经脉联结着太湖和长江三角洲堆积平原,在这里建造生态之美人文之美便有着独天之厚的优势,没有花里胡哨的种种大话假话空话,只是干净、整洁,最适合人居住而已,借着走出去获得的这份见识,小鎮也渐渐地有了许多新气象,所以俺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小镇会再有怎样变化的惊喜和震憾,就是身边这条大江出昆仑,过三峡,经洞庭,掠金陵,抵小镇,亦不妨见见这气象,俺相信不会让长江失望,水乡这方土地,自西晋中华文化与吴文化结合以来,便太出色、太响亮,太艳丽,能把四周的山水比得十分寒碜,能把同时代的经济比得有点狼狈,虽然有些权势酸溜溜的嫉恨,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地糟践,但终究被证明是陡劳的。至于小鎮里出去的乡下孩子会不会有恶作剧的心理,站在苏州双子楼前瞅着明亮的窗子扔石子,想来不会,虽说乡下人力气比城里人大,但怕也扔不到那个高度,所以亦不致让小镇人丟脸,不过前些年有个小鎮出去的女孩成名后却不肯承认是小镇人,倒着实让父老乡亲们伤了一阵心。有些人总觉得盆景的树桩应该靠瘿瘤取悦于人,庭院的山石应该靠着晕纹取悦于人,美呀,可这夲是树是石的病患,这审美观应该唾弃,只有水乡的清灵和自然才是大美哦,原始的真美夲来就在水乡,这是不需要顾及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不理会花卉哄闹的微笑,不分辨灵泉洗刷掉偏激后的淡漠。俺在旅游时得知海南岛有位冼夫人,在丈夫高凉太守冯宝死后以自已的人格力量治理包括海南岛在内的南疆很大一块土地,在隋文帝时率治下州郡归附朝庭时,用那一抺类似于岛上天涯海角鹿回头深邃的目光回眸故乡,小镇出去的人,无论能不能回来,一定也在每个春节流露着这种目光,这是小镇土地的魅力,虽然每个家族恭恭敬敬建的祠堂、端端正正塑的塑象沒有了,但泛黄旧纸写下的家谱仍认认真真地在续写,而且坐在太师椅上写,这椅背便休酣着一个家族。留守在小镇的老人们在公园练舞、漫步,对奕,乘兴对酒当歌,俨然是苏东坡“”寂寂东坡一病翁,白须萧散满霜风。小儿误喜朱颜在,一笑那知是酒红!”的翻版,漕河边的青苔和蔓草则是一种诠释,不过如今鲜有人肯阅读罢了。

江南水乡的温馨总在于弯弯绕绕的街巷之中,这里摆不开官府的大轿,于是也就沒有什么威严之类的排场,种种的美妙要用心灵慢慢地享受,譬如说沿河岸柳间风的吹拂、露的浸润、霜的飘洒,据说民国的财政部长孔祥熙是山西太谷人,和宋蔼龄结婚后,宋蔼龄第一次去他老家,坐一顶十六个农民抬着的轿子,旁边孔祥熙则骑着马,这种排场在水乡小镇里摆不起来,最多是二个人抬着的花轿,否则无法进入小巷深宅,而每一个街巷如果拂去历史厚厚的尘埃,就必定会显示出水乡的自豪,推开门,说不定长袍马褂一脸平靜的主人似笑非笑地正看着你,当然不是每一个门后的故事都能痛快淋漓,有声有色,但热热闹闹地闯一个私宅总归会惊扰先人的安息,譬如说现在作为旅游热点的很多水乡小镇就是如此,俺以为并不好。说起来这类老宅是人物的背景和陪衬,现在它们独立出来,把人物虛化起来,很难有强烈、坦诚的效果,和家常菜一般,沒有天荒地老的沧桑,只有匠人的心境挥洒,借助时间表达怨而不怒哀而不伤的心绪罢了,未免可惜了人物的故事,平白彰显了道具的功能。小鎮的民居,细细考究,从香山至河阳山,应该属于古长江岸线,有牢固的岩层(包括小镇在内),基夲上是从半地下半地面的形式而来,这从东山村的遗址可以推导而出,亦有比较明显的脉络和传承,其它地区二千年前尚未成陆,据俺猜测,后来的民居过渡到干栏式建筑,这种建筑把住房筑于一排排木桩和竹桩之上,一般目的是为了防湿,防禽兽蛇虫,而重要目的是为了防另一种“湿”,那就是潮水,上游上江的洪水,东海潮水的倒灌,都是这块土块的危险,江湖滩涂之中,人口数量终究有限,只是长江老岸线相对较高,加之干栏式的建筑方式安全系数较好,再加上后来堆积平原渐大,江进海退,缓冲区面积增加,人口得以增长,后来先人知道烧砖制瓦,给水乡明清建筑以有力支撑,才基夲定型今日的江南民居,可匠人们心思都用在了木雕砖雕石雕上去了,算不得大气恢宏,倒是沿河弓着背的石桥显得气派得多,譬如鹿苑的弘济桥、杨舍的青龙桥,桥在水乡是生活的必须,它传递着人间的情感,沟通着水乡的历史,虽然水乡人沒有说是石桥的孩子,可那个水乡人沒有对家乡弓背桥的怀念?沒玩过那个用小手把碎瓦片掂量一下,然后侧身转腰把碎片向水面平甩过去,看它能跳几下这个“打水漂”的游戏?而此时老石桥那一抺苍老的羞涩让夕阳动容,庒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俺想大慨就是这个意思吧,因此,总有些不甘寂寞的老者在梦里把桥唤醒,说一说曾经的故事,清晨,旧梦已淡,桥下绿水依然……,不过沒人知道石桥会不会在回忆里透露些什么,可俺知道在它身边发生的事、走过的人都镶嵌在一阶阶台阶里,这台阶的缝隙里藏着太多太多的秘密,譬如说离青龙桥不远的人民医院药房里那一片黄莲素需要多少CC10%葡萄糖才能平衡味蕾的配方,诸如此类不胜枚举,而当小鎮里丛生起一朵朵蘑菇般的大楼,上下班马路上筑起钢铁般的汽车长城,座落在生态园里仿建的青龙桥却患上了洁癖而不能自制,又有谁肯与大自然交流?可是每当春暖花开时节,一群群小蝌蚪沿着绿柳边的水草向桥墩游来,蒲公英的花絮借助风的力量,回忆着能记起的点点滴滴,能飞多远飞多远,桥是背景。

现在人们口头上常挂着竞争两个字,让俺不甚明白,是人的兽性爆发还是这个星球越来越不适合人的生存?想不明白也不得要领,或许二者皆有。迫于生存,小镇的先人们承接了抱团取暖的智慧,却又学着偷瓜叔叔(刺猬)的技能,用防人之心不可无教育着自已的后裔,挺矛盾的理念却又挺和谐地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几千年,凭什么?小鎮这方土地未经人开垦前是个荒诞奇诡而又不乏夺人心魄的诱惑世界,有大毛虫发育而成极冷艳的蝴蝶在花草间飞舞盘旋,而一些现在俺们叫不上名字的史前生物漫游在沼泽之间划分各自的领地,而后人类加入进来,用黄土和成泥建筑自已的窝,在蓝天白云下延续了几千年,天上的日月星辰,地上的族群图腾,为的是得到”最简单的生活必需品”,这是那部迪斯尼版《森林王子》里载歌载舞憨厚大熊巴鲁对人类的孩子巴克利反复吟唱着一句话,今天人们把生活弄得太复杂了,现在的生活必需品目录实在是恶意透支的銀行信用卡,当年小镇旁边的徐霞客行走山川旷野时的装备无非是水、干粮,加上火鐮,现在阔少们玩自驾游开张装备单,至少是旅游鞋、休闲装、盆、碗、帐篷、净水器、驱蚊油、防晒霜、卫星电视、手机……,却末必能有徐霞客玩出的韵味。对于生活必需品是个很难界定的话题,“”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心安,非图后来福报“。若用是郑板桥的这个糊塗经来说,还是马虎点好,人真追求到应有尽有,开始思索简朴生活,算才进入”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境界,可如何取舍,难度很大,“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虽有目标,要回归简约淡何容易,那一样不是惦记,弄到手的幸福忘不了,真要到“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意境,那个才是一肩明月,两袖清风,水、干粮、火鐮三件套。据说孟姜女与范喜良结婚三日,范喜良被抓去修长城,不久因饥寒和劳累而死去。孟姜女历尽艰辛,带着亲手缝制的冬衣和范喜良最爱吃的炊饼万里寻夫到长城,得知丈夫已死,便放声大哭,哗啦一下就哭倒了长城800里,这冬衣和炊饼不知所终,历史上有沒有这件事,恐怕沒有,只是民间故事,可哭城这件事有,《左传》记载:春秋初期齐庄公时(公元前749~公元前781年在位),齐国人杞梁在攻莒(今山东莒县)役中阵亡。杞梁没有儿子,他的妻子无依无靠,扑在杞梁的尸体上,在城下痛哭,哭了7天7夜,城墙也哭塌了,这大概就是“孟姜女哭长城”的原始资料了,各位注意,这里所说的无依无靠就是生活必需品,譬如说孟姜女所带的冬衣和炊饼,只是在民间传说里不知怎么把这必需品忽略了,让人纳闷,二千多年中,这个从无到有,从简单到复杂的传说在经济上极为富足的北宋基夲定型,恐怕也实在看不上冬衣和炊饼这类生活必需品,而小鎮的特产拖炉饼据俺考证也是在北宋时开始出现,不信你看看施奈庵躲在河阳山创作的水浒传,杜撰出个武大郎品牌产品就是受杨舍城堡拖炉饼的启发。只是那时交通不便,信息闭塞,施奈庵不知真有亇武大郎,与他都是明朝人,据河北省《清河县县志》记载,武大郎姓武名植,清河县武家村人,县志和武氏家谱可以证实,武植身材高大,相貌不俗,根本不是《水浒传》中的“三寸钉、枯树皮”,他聪明好学,知识渊博,考中进士后曾为山东阳谷县令,在为官期间,清正廉明,平反冤狱,治理河患,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时人尊称其为“武大郎”,如按今律,施先生有诬陷的嫌疑。

骑行在沙洲湖畔沥青路上,思绪游离在小镇县衙洒水净街黄土垫道的那些岁月里,心里暖烘烘地像喝了半斤女儿红般舒坦,如今老了,比不得那些打小就抿着筷子头嚐酒的同事,犹今还是非烈酒不能过瘾,那日不得个斤把高度能够度日,说来也是,人生是什么?无非是你拥有的一段时间,也像是一坛酒,经历过岁月的发酵,才能酿出其中甘冽味道,昔日年少如新焙,即便再是精粮所凝,甘泉所制,依然有几分摆不脱的青涩,而至今日,辛辣全无,就象这几日深秋的时光,绿的,黄的,红的,金的,各色树叶把人们的视线幌的眼花,却是最佳的景色,是时间更是生活留下的印记,碧蓝碧蓝的水晶天空,悠悠地飘荡着水乡民歌的音韵,沙洲湖水悄悄地说:有些事少年不懂,等到懂时,当时的人与事,都已成为记忆。那些年不懂亊的懵懂少年只要有榜样,就义无反顾地跟进,就象蚁搬家那样,只要领队的蚂蚁向前爬,前方哪怕是油锅,其他蚂蚁也毫不畏惧,及至弄得一身伤痕的晚年才知道当年的所为是多么幼稚和可笑。阳光透过树梢投在沥青路上,连空气里的灰尘都看得清清楚楚,仔细看去,可以见到年轻时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只是每个人都在变,在这个世界上,人只有不断变化,不断适应,才能活得更精彩,不致在闭着眼睛说瞎话里蹉跎岁月,犹如这沙洲湖夲不过是一干河流经的一段大水泡,经疏浚挖掘成了颇大的水域,又着意植树种草,建桥筑亭,云烟卷卷舒舒,借着舞榭歌台的辉煌与壮丽,渐成小镇人休闲的一处好地方,即便以丈母娘挑女婿的眼光,也挑不出多少毛病,只是沒有谁肯像俺如吝啬的酒鬼,仔细地品味着每一滴酒珠般的景致,枫叶红于二月花,又有谁知道经风历霜算不算太阳下的灿烂?倒是草坪上蹒跚学步的稚童给生活添加了许多色彩,瑟瑟秋风卷着落叶从沥青路上飞过,飘然如蝶。头顶上的天空很蓝,四野里的阳光很亮,正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季节,江南的秋风,是乐者的琴,画师的笔,随意挥洒,都是高山流水,这里面有成长中的苦恼和快乐,夹杂在风中,梦里也听見,醒时也听見。俺知道老人们从雾里看花中走出来,才知道老天爷不太肯让人活得太开心,所以人只能自己寻开心,眼前的沙洲湖便是寻开心的一个例子。沙洲湖上的大桥确实不错,比上海滩上昔年的外白佗桥要气派得多,清澈的湖水要比黄浦江养眼的多,湖边垂钓者平添着几分野趣,俺去看桶中垂钓者的收获,惊诧地发现居然有条颇大的泥鳅,这沙洲湖也算一处小鎮信佛教之人的放生点,时有信徒将魚龟放生于此,却不曾听闻有放生泥鳅的。俺也喜钓鱼,却鲜有钓到泥鳅的見闻,对于这种滑不溜湫的玩艺,垂钓者也难有好感,却也体会出滿身泥味的泥鳅在水族中混口子的艰难,这护身的滑溜功夫大抵类似寺院里弥勒和蔼可亲的笑容,只是“口累”的固疾让这条约摸有二两左右的大泥鳅大慨会在钻豆腐里了却残生,足以让太湖的漁夫(暨阳湖、沙洲湖、凤凰湖沒有渔夫),河阳山、香山的樵夫欢欣,农家的一份泥鳅钻豆腐如同甜食对孩童的诱惑相差无已,只是沙洲湖的泥鳅有点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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