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他沉着声音叫了一声,眸里藏着骇人的深意。
醉酒中的人丝毫察觉不到危险,茫然地眯眼看他,最后被他打包扛起来扔在床上,“嘶拉”的声音频频响起,一夜缠绵。
“我得和你说个事。”他面色严肃地坐在她身边,一脸诚恳地望着她,“你做好心理准备。”
她愈发疑惑。
“我昨天……没有做保护措施。”他说着说着低下头去,显然自己也十分心虚,不敢抬头看她。
“什么?!”不出意外的惊声尖叫,随即他感觉自己被狠狠踹了一脚,“去,买药去。”
被踹得一脸委屈,他也不敢反抗,连声应着穿好衣服往外走,关门的时候给她一个讨好的笑容。
摸着被踹痛的大腿,他一边下楼一边懊恼,就不应该嘴快告诉她自己没戴套的事,不仅不会被骂还可能收获一个小宝宝,真是……
在酒保戏谑的眼神中买回避孕药,给了他一个白眼,在进门前又换上一副和气满满的笑容,“小西,药买来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也忘了身体酸痛的事,仰头吞了药,重新躺回床上。
“好点了吗?”他摸摸头,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凑过去小声道。
林西看都没有看他,心里很乱。
虽然两人订婚了,但他也不能这样,顾婉安的事横亘在她心里,永远都是个炸弹,一日不拆,她就无法安心和他在一起,更别提造人活动。自从确定订婚后他就突然猴急起来,让她有种娶她不过就是为了给傅家留后的错觉。
只是刚好这个时间点她出现,而他又比较能接受她,仅此而已。
越是这么想,对他不做保护措施的行为就越生气,别说搭理他,就连眼神都懒得给他。
两人这么一闹,就是一个月。
准确的说,是她单方面闹了一个月,闹到傅言实在没办法只能请顾婉安帮忙。
接到他电话的时候顾婉安和段奕琛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听到他的哭诉以后安抚地笑了笑,“正好我们婚期定下来了,不如约个时间去看婚纱。”
一听就知道她有办法了,他脸上一喜,“那行,我和小西说一声。”
聊完后便美滋滋地挂断电话,转头一看,林西黑着脸站在自己身后,他暗叫一声糟糕,张口解释,“我在和婉安姐商量事儿。”
解释完之后发现并没有好很多,拍了一把自己的嘴,直接说正事,“婉安姐约你一起去看婚纱。”
这话成功止住她要离开的脚步,犹豫着,“是吗?”
“嗯嗯。”他点头如捣蒜,生怕她误会自己还对顾婉安有什么幻想,殊不知她早就在心里又狠狠记下一笔。
哼,和我说话都没有这么开心。
对于他的记仇毫不知情的可怜人仍旧沉浸在可以看她试婚纱的喜悦中。
另一边,挂断电话后,顾婉安一伸手,“我赢了。”
男人无奈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掏出钱包给了她一张卡。
上次傅言求助过段奕琛以后,他就如实告诉了顾婉安,后者当即表示傅言绝对会把事儿办砸,他却觉得傅言在人生大事上有自己的判断,两人便打了个赌,她赌傅言之后绝对还会来求助,他则认为再见面就是好消息。
如今被她猜到。
“所以确定婚期了对吗?”傅言电话打得突然,两人正在商量婚期的事,一顺嘴就说了,其实并没有定下来。
“对。”段奕琛点点头,也不管段爷爷和母亲知不知道,自作主张,“就定在傅言他们后一天好了。”
……她不想说话。
段家和傅家圈子差不多重合,这不是逼着人家劳累两天。
“要不再往后点?”她试图商量。
“不用。”商量无果。
其实他并非不想商量,只是一旦她考虑起来就要方方面面全都照顾到,这样一来没完没了。
最后还是匆匆定在傅言后一天。
两边约好周末去看婚纱,傅言一大早就把人送到段家,指望顾婉安能把人先哄好,她哭笑不得,“我就是神仙也不能马上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