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菲今天真是开心到起飞,如果要给哥哥打个分的话,百分制她会打一百二十分。
其实白天冬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恰好出现了一个还算出色的哥哥罢了。
白梦菲拖着哥哥,吃小吃,逛街,玩电玩,兴致盎然,直到陶妍打电话过来催她回家,才意犹未尽的作罢。
就连白天冬都被她的快乐感染,心情好了不少。
“哥哥,明天起来我还能见到你吗?”
送他到住所门口,白梦菲依依不舍的问道。
白天冬被她天真单纯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偏过头,小声道:“可以的吧。”
“嘻嘻,拉钩。”
白梦菲小脸瞬间多云转晴,朝他伸了伸小手。
白天冬无语的照做了,从第一次那个刁蛮的小女孩,到现在这个对他依恋的妹妹。他对白梦菲的厌恶已经荡然无存。
躺在床上,白天冬有些难以入眠。
我是应该恨这个家里所有的人的,但错的只是一人,牵连家人确实是过分了。
和君无名的交锋,让他变得更加成熟,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一棍子打死,可现在,他不会这么做了。
咚,咚咚。
白天冬猛然睁开眼,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门外有人。
呲,呼。
一根软管伸了进来,接着软管里吐出白色的烟雾。
白天冬艺高人胆大,直接吸了俩口。
催眠类的药物,有点难闻。
他可以选择直接冲出去,把门外的俩人放倒,但他不擅长审讯,这样做可能问不出什么。
索性将计就计,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门外传来嘀咕声:“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吧,都放了半天的迷烟了。”
白天冬听不出来是谁,只能听出来是俩个男子。
门的插销被外面的人用薄片轻松拨开,白府的门都是用的木制插销,格子门也不是那么的严丝合缝,很容易打开。
白天冬通过眼缝能看到,俩名穿着黑衣的,带着黑色口罩的人贼头贼脑的摸了进来。
感应之下还都是武者,修为不怎么高就是了,一人先天初期,一人后天巅峰。
当然,这是相对于白天冬来说的,这种修为的武者放在外面,来一百个普通人都不一定是他俩的对手。
“大哥,他睡着了,现在动手?”
白天冬食指微动,如果要动手,他可不能再装下去了。
“动什么手?死在这里不是招黑吗?抬到车上去。”
白天冬放下心来,俩人一前一后,抬着他来到一处靠近院墙的地方,这里有一个不大的狗洞,刚好可以容一人通过。
看来这俩人是门清啊,这么隐蔽的地方都知道,而且一路走来,居然没有被白家的岗哨发现,很有可能就是白家的人。
白天冬在心里推断道。
俩人把他丢到了一辆小车上,车子发动,开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停了下来。
“大哥,你来还是我来?”
“你……你来吧,我没干过这个。”
“我也没有啊!”
“少废话,叫你上就上,不想给娘看病了咋的?我们需要这笔钱!”
“我,我也怕啊。”
俩人争论了一会,谁都不敢动这个手,看来还是俩个笨贼。
“大哥,白家他不厚道,这可是杀头的买卖。”
“就是,只给这么点,都不一定够给娘看病。”
“咋办?”
“我来我来!钱少也是钱,先撑一段时间再说吧!”
声音更粗的那个像是下定了决心,朝白天冬这边走了过来。
见他闭着眼还在睡觉,求神告佛的说道:
“这位兄弟,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都是白家的狗日的下的阴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下了地府你可不要怨我哥俩!”
说完,大吼了一声,好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一样,举起手中的匕首,闭着眼刺了下去。
当。
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传出老远。
匕首刺在了车上,人呢?
“大哥,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不是还在这的吗?”
大哥有些懵逼,明明闭眼前还看得到莫得着,怎么一刹那人就不见了?
呜呜。
晚上的风很大,吹在树叶上沙沙作响,风声像是在哭泣一样。
“大哥,我们刚才……真的有抬人出来吗?”
小弟吞了口唾沫,说话带着颤音。
大哥瞬间觉得凉风袭背,寒毛乍立。
“你你你,你别乱说!怎么可能没抬呢?”
他想了想,回忆道:“你放的烟,我放哨,回来我俩一起进去的,一男的穿着衣服躺床上,我们抬出来还挺费劲不是?”
“是,是吧?”
“什么是吧?本来就是啊,然后我俩把他拉到这林子里,他还在车上躺着。”
“那……那人呢?”
“对啊,人呢?”
俩人越说越怕,真是见了鬼了!
“人死不能复生,杀人偿命~”
白天冬本来就是一个闪身,跳到了书上,见俩人自己吓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利用真气将声音处理了一下,听起来就像是在整个树林回荡一样。
“啊!谁?!”
“我是你们刚才杀掉的人啊~”
白天冬在树林里找了些浆果,边回话边在脸上抹了起来。
“你,你胡说,我没杀!我还没刺下去,人就没了!你到底是谁?!”
大哥拿刀的手都在抖,别看他修为不算低,可都是在家里自个练的,实战经验几乎为零,哪经历过这般阵仗。
唰。
白天冬化好妆,用脚勾着树枝,头朝下,翻了下来。
一张满是‘鲜血’的脸出现在俩人眼前。
白天冬还怕他们太黑看不清楚,特意用大拇指打了个高光。
你能想象在无人阴森的树林子里看到一张‘鬼脸’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兄弟俩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被吓得魂飞魄散。
“啊!”
“啊!!!”
他俩一个比一个叫得大声,双腿在恐惧下本能的跑动了起来。
白天冬无语的看着俩人在原地绕圈子跑,一边跑还一边怪叫,终于,俩人的路线交叉汇合。
俩颗笨脑袋‘咚’的一声磕在了一起,双双倒低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