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雲仓和天玑星君的转世窦天赐去过长生居,又在斗茶会上一鸣惊人后,天赐便将雲仓视为自己的好朋友和心腹,两人一同去长生居的次数愈发多了起来,但每次也只是斗斗茶喝喝酒,不问风月。
雲仓作为一个神仙,为什么一直要往那种地方跑其实是有道理的。那天的斗茶大会他自从遇到了陈润陈公子,雲仓便觉得这家伙太奇怪了,当晚雲仓就连夜去了天庭,到了兜率宫找到了太上老君与他汇报此事。
太上老君了解事情的一番前因后果后,没有忧虑,脸上倒是有了一丝笑容,他捋了捋胡须笑道:“你见到他时,是看到他额头上有团黑气萦绕还是脸上有黑气?”
雲仓回想了片刻,道:“额头和脸上都有。”老君道:“听你这样说来,有可能那个魔星没有去魔界,而是在人间上了别人的身,兴风作浪。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
雲仓道:“老君,此话怎讲?”
老君笑道:“若是他在魔界,那我拿他是真的没有办法。若是在凡间作恶,那我就有办法降他了!”
他接着说道:“雲仓,你在凡间仔细探寻,一定要确认好这位叫陈润的是不是魔星上身,被迷惑了心智,如果是,你便通知我,我亲自下界降他!”
“是!”
事情看来往好的方向发展了,雲仓的内心有些欣喜,没想到自己刚出俊疾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如此重要的大事,很快,他就要生擒这位当初将三界搅的天翻地覆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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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赐喊上雲仓,这次他还叫上他的仆人,那位当初和他互换身份的仆人张记。张记确实痴迷刑霜姑娘许久了,一直不敢来长生居见她一面,现在他就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孩一样。在他第一次见到刑霜姑娘,心就完全被他勾走了。
在去长生居的路上,雲仓实在是不解,他骑着马儿故意退到后面,与张记搭起了话。
“张记小哥,那刑霜姑娘你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啊,哈哈哈哈!”张记还未提起如何认识刑霜姑娘的故事,就已经笑得这样开心,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桩奇遇或是奇妙的“姻缘”。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刑霜姑娘她是胡人和汉人结合的,因此性格带着些许大胆,不似普通的那人让人烦闷的女子。那天张记正在替窦府送一件宝物,宝物要送给上一任的宰相---李林甫李大人,李林甫想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在朝时权倾朝野,将安禄山治的服服帖帖,又是当今皇帝唐玄宗的治理江山的一把“好手”,只是他现已年迈,对于宰相的职位他实在是有心无力,于是就推举了他的得意门生陈希烈做当朝宰相。虽说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易了主,但实际上都是同一方势力,所以窦家作为长安首富,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的。正巧窦老爹得了一个宝贝,是块美玉,那玉握手时温柔,贴在胸膛也不冰身体,更妙的是那块玉石,只要谁身体不适或是得了大病,只需要带着它个把月,很快病就会好了。窦老爷将那块奇玉装入锦盒内,本来他是打算自己去的,但想到自己的儿子很快要全面接管自己的生意,是时候让儿子多去走动走动了,多认识些达官显贵和长安有名望的人,总是没错的。
在进入李府时,天赐与李宰相寒暄,张记就在花园内闲逛,这李府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他还认识里面的家丁头子,他想着去看看那位老朋友,就和窦少爷打了声招呼,向着后花园家丁府中走去。在一进入后花园时,他便瞧见了花园内有位美丽的姑娘,她眼含柔情,拿着一只手帕走来走去,看起来好像是迷了路,张记一开始不敢上去和这么漂亮的姑娘说话,他只是躲在柱子外远远望着,谁知一转身那位姑娘就到了他的身后。她看见张记便立刻半蹲着身子行礼。
“这位公子,你知道李府的出口在哪吗?”
“姑娘不必行礼”张记突然想逗一逗这位美丽的姑娘,他道:“姑娘,你不知道李府入口,是如何进来的呢?”
那位迷了路的姑娘倒也不害怕。她撅起小嘴笑道:“我是被人蒙上眼睛带进来的!”
“什么?”张记听到这里心里是诧异的,他没想到这么一位长相纯情的姑娘,居然是李宰相的小妾!唉,他叹了口气。真是可惜!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这李府小少爷的奶娘是亲戚,她家有个女儿也在这里帮闲,做二少爷的丫鬟,我两闹着玩呢!她拿了一块手绢将我引到这个地方,自己却不见了!我见这又是别人家中的宅院,李老爷又是上一任宰相,万一有什么大官在此,我喊叫起来惊扰了他们,就不好了!我只得小声的、轻轻的,想找一找出口,可是这走了许久,竟一个人也不见得。真是怪事!”
张记听到这位姑娘的解释,脸上的面容终于好看些了。他笑道:“我知道,来,我带你出去吧!”
那位姑娘道:“谢公子。”他二人边走也边聊了起来。张记得知这位姑娘姓刑名霜,直叹好名字啊,美人冷如霜。
但当刑霜告诉她自己在长生居里讨生活时,张记的脸就立刻拉了下来。
“长生居,长生居,那不是著名的烟花之地么!你,看你也像是个清白人家的姑娘,怎么在那种污秽之地!”
“张公子啊,你弄错了!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自幼家贫,家中母亲又得了重病,爹爹也因为欠地租被人打瘸了一条腿,已经不能下地干活了,我,我家中没有别的哥哥,只有个今年进京赶考的弟弟,若不是长生居的老板娘答应支给我三百两银子,我家中的母亲和父亲,还有弟弟,早就饿死了!而且,我是卖艺不卖身的,你若是不相信,尽可去长生居门口打听打听!”
张记听到刑霜的身世万分同情,他双手握拳,怒道:“是谁,谁打瘸了你父亲的腿,告诉我,我定要帮你出口恶气。”
刑霜低下头,拿着刚才那块白手绢抹眼泪道:“这个人,你惹不起,还是别问了!”
“你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到底惹不惹得起嘛!”
“他就是当今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安禄山。”张记听到这个名字,咂咂舌,他喉咙里想发出什么声音,却什么也发不了,仿佛卡了鱼刺。刑霜看见张公子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她没有嘲笑,更没有觉得奇怪,就继续抹眼泪,想将这件事情盖过去。
两人走着走着,也就到了李府的门口,刑霜姑娘回头对张记行了个礼。
“张公子,若是有缘,我们再会!我,我先走了,剩下的路我就认识了,我自己走吧!”
张记将这段往事说完,雲仓倒是没有表现的非常惊愕,他被张记口中所说的那块奇玉给吸引住了。他急忙问道:“张记小哥,你刚刚说的那块石头,是哪里得来的?”
张记笑道:“这块石头是老爷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或许少爷知道。”雲仓赶紧抓紧缰绳,追上正被众位小厮包围的天赐。
“天赐,天赐,我有这个问题要问你。”
“你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