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的个人原因,我被林江嫌弃了,冯宁把我带进卧室之后,我那颗有些狂躁的心早渐渐的恢复平静。
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暴脾气也好,还是迅速的冷静,我都觉得自己的情绪控制起来好难。
我把自己重新铐在了床头柜上,希望自己能竟可能的不伤到冯宁,毕竟刚才我把窗户上的铁栏杆都给拆下来了,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事来呢。
“骆生,你到底怎么了?我知道现在的你不是原来你的,不过你是怎么把铁栏杆给扯断的?”
躺在床上,冯宁忍不住问道,别说是她了,就连我自己都很疑惑。
平日里我虽然有过锻炼,可都是断断续续从来没有好好坚持过几天,就这种状态我都能把铁棍给扯断,更别说我练过以后会是怎样一个无人能挡的状态了。
“我真的不知道,脑袋一热铁棍就跟豆腐一样软,我随手一扯就这样了。”
我挠着头道,同时也有些庆幸自己的体格并没有那么好,要是刚才林江拉不住我,别说是叶均了,冯宁和林江都会有危险。
冯宁把录音笔留在了外头,虽然隔着门,但是我任然能听到林江和叶均的一些对话,每当叶均的语气不配合的时候,我就感觉身体里的邪火直往脑门上窜。
“不行了,我感觉再听下去,非得闹出人命不可,要不然你再给我一棍子把打晕得了。”
我知道自己是无意的,可是这情绪就是控制不住,我不想为之后的事找借口,所以我就求了冯宁。
“傻瓜,你知道打晕一个人和打死一个人的力道是差不多的么?刚才林江那是打的巧了才把你打晕的,你别闹了。”冯宁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道。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林江那一棍的危险程度有多大,可是不打晕我的话,我真怕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变成了一个暴虐成性的杀人狂。
“那你说怎么办,我现在心里好乱,外面那孙子又不愿意配合。”
我揪着自己头发,那种烦躁的心情也越来越严重了。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好吗?”
闻言,冯宁冲我笑了笑,这不失为是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好方法,我当即便同意了。
见我点头,冯宁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那是她十二岁时候的故事,这时候的冯宁还是个刚刚毕业的小学生。
不知为何,想到小学时期的冯宁,我突然很想笑,实在无法想象她背着书包乖乖上学时的画面。
“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么?”冯宁还没有正式开始讲故事,我便笑了起来,气得她轻轻的在我胸口上锤了一下。
“也怎么好笑,就是有些意外,你小时候是不是那种傻乖傻乖的女孩子?”
我强行憋住了笑意,尽力让自己不去想那副画面,可还是忍不住想问问,因为现在的冯宁总是给我一种干练和暴利的感觉。
“你才傻呢,我小时候可乖了。”冯宁听罢没好气的拱了拱我,接着又摇了摇头。
要说的是十几年前的一次大集会,我们市每年都有一次祭拜城隍的传统活动,我爹作为一个烧尸工人自然很迷行,所以这一年一次的活动我从来都没有落下。
具体的时间我记得是七月十五,也就是中元节,传说中那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而我们这自古就流传着一个传说。
那是明末农民起义的时候,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就算是想种地都没机会。
所以,吃人成为了当时大多人的一种无奈之举,尤其是军队,简直就是一帮有组织有纪律的食人魔。
有一天,一支几千号人的军队路过此地,见城中全是老弱病残,俨然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那将军立马令人在城外扎营,而城内的老百姓见状各个都面如土色,任谁都清楚,这些官兵在城外扎营的目的是为何。
而就在此时,一名秀才挺身而出,独自一人站在城门口,对着千军万马是破口大骂,骂的那帮想要进城的官兵各个都失了神。
但他终究只有一人,想要保护这一城的百姓还是有些困难,为了给城中百姓拖延时间,这秀才便提出一个条件,让这些官兵先吃了他。
这举动放在当时可以说是感天动地,而老天爷也在此刻降下了神通,那秀才虽然被杀死,但身上的肉割下一块立马又会长出来。
三军上下割了十天也不见秀才的尸骨有一点破损的迹象,这时那带头的将领也彻底被折服,放弃了进京夺皇位的机会,留在本地保护起了这一方乡里。
那秀才之后被封为了当地的城隍爷,为了纪念他的牺牲,每年他的忌日也就是阴历的七月十五,我们这都会举办一次盛大的游行。
冯宁要说的故事,就是她小时候在集会里走丢的事,那年她刚刚小学毕业,又正值暑假,性子野的是没边了。
冯宁爸妈带着她出门,这丫头却看中了一家捏糖人的摊位,朝着闹着要买糖人,但爸妈却没给买。
这一下彻底把小冯宁给惹急了,就地坐下开始撒泼,但是这集会人多,她刚一蹲到地上,立马被人群给冲散了。
“你这还叫乖啊?为了一个糖人都能和老爹老妈走散,你也太皮了吧?”听到这,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冯宁小时候也有这么调皮的一面。
“你就笑吧,哼。”冯宁没好气的道,对着我就翻了个白眼。
“好,好,我不笑了,看你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你爹妈后来肯定把你找回来了,他们是这么找到你的?”
我看冯宁好像是真的生气了,立马改了口风,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后,刚打算开始讲,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骆生,不好了!这小子虽然招供了,可你知道他背后是什么人指示的么?”
林江的出现是恰到好处,我刚刚和冯宁打情骂俏的有了点感觉,他就闯了进来,差点没气到我。
“这小子亲口说了,他是替一个带着笑脸面具的人做的事,只要叶均听他的,哪怕他杀了人也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