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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北伐中原

三日后,不见兀术有所动静,岳飞便与将领在城中商议起对策来,令岳飞等人没曾料想的是,正在此时,兀术率领大军业已向小商桥挺进了。

在议事堂之中,岳云叹道:“这几日为何不见兀术匹夫有所动作?”“想必是被金熙宗召回一顿臭骂去了。”牛皋笑出声来。张宪忙道:“那晚岳大哥实乃太过冒险了,想想都后怕。”“怕什么?你我多年作战,这不习以为常了么。”岳飞笑道。“兀术匹夫,安敢如此?”牛皋气道。梁兴叹道:“女真人也真是一筹莫展了,居然出此下策。”“可见兀术已是强弩之末,如若不然,怎会偷袭?”王贵道。杨再兴恨恨的道:“想出偷袭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可见兀术的狗急跳墙。”“可不是,只有急了,狗才会跳墙。”岳云笑道。

子午乐道:“兀术的跳梁小丑模样也很可爱。”“不错,的确是狗急跳墙,兀术想出这等手段,也是绞尽脑汁。”余下道。普安叹道:“兀术所想,就是千方百计挥师南下。”“可惜,兀术有贼心没贼胆,有贼胆却无贼本事。想当年他搜山检海,也只能望洋兴叹,如今想在中原为所欲为,恐怕也是异想天开。”武连冷笑一声。

岳飞又忙道:“唉,可怜了那晚的小兄弟了,竟然被金贼给杀害了。”“那兄弟为了保护你牺牲了,郾城百姓不会忘记他的。”牛皋叹道。杨再兴见状赶忙自责道:“哥哥,那都怪我,让您一人前往,属下甘愿受罚,请哥哥治罪。”说话间跪拜于地。“何出此言?杨再兴兄弟,那日你劝过我,是我没有听你之言,你何罪之有!再者,这金贼突袭令人防不胜防,我等哪里有那么料事如神。”岳飞应声道,赶忙扶起杨再兴,轻轻拍了拍杨再兴的肩膀,以示安慰。“哥哥,如若贼人胆敢再来,我定将他们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杨再兴斩钉截铁道。“好,好。一定让你冲锋在前!我等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兀术偷袭便说明他业已黔驴技穷,穷途末路,故而不必怕他,只要精诚团结,按兵法随机应变从事,定会打败于他。”岳飞推心置腹道。岳飞这般话语,杨再兴备感安慰许多,忙笑道:“那太好啦,知我者,岳大哥是也。”

岳飞笑道:“兄弟为何这般油嘴滑舌,我可不大习惯!”杨再兴说道:“像你一般文武双全才是!”岳飞又说道:“此言差异,十全十美并不见好,这般便是性情中人,难免行事过于死板教条!好啦,兀术定会前来挑战,不过要先打探一番,再作商议。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前往?”杨再兴马上忙道:“非我莫属!谁也别跟我抢,谁也别跟着我,如若不然,我就恼了。”说话间,昂首挺胸,威风凛凛。子午四人忍俊不禁,张宪等人更是哈哈大笑。

“那好,一定小心行事。遭遇金人且莫恋战,要且战且走,金人势众,要速速返回,不可鲁莽,莫要逞强好胜,以免耽误大事。你可听清楚了?”岳飞叹道,叮嘱再三,亲自解下自己的红袍,微微一笑之际,披在杨再兴身上。杨再兴说道:“好,一定,一定。不过探探军情,有那么可怕么,哥哥放心,小弟去去便来。”说着引众而去。

杨再兴出城之时,忽然下马停下,对后面的士兵说道:“此番不过是让我前去看看兀术的虚实。用不得如此多的大队人马,三百骑兵随我前去即可,其余就留下好了!”一中将忙道:“将军,岳元帅说事关重大,人马不可太少。您还是小心谨慎的好?”“啰啰嗦嗦,休得多言!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是你去还是我去?想走便走,如若贪生怕死就别去了。”说着杨再兴不耐烦的便跨马而去,将领无可奈何摇摇头追上前去,就这样杨再兴轻率三百骑兵向小商桥去了。

一路上,大队人马四处张望着,而杨再兴却毫不在乎,三百士兵小心翼翼地前行,杨再兴忽然掉转马头大笑道:“尔等为何这般胆战心惊,成何体统?身为大宋将士要雄纠纠、气昂昂才是。”士兵叹道:“杨大哥,此番前去刺探军情,自然要小心翼翼,难道您不明白兵法么?”

杨再兴忙道:“此话怎讲?”士兵叹道:“所谓兵不厌诈,将军临行前,想必岳大哥业已说过,不可鲁莽行事,希望你还是小心为妙,兀术诡计多端,防不胜防!”

“好,好。算你小子有见识,我就佩服有见识之人,如若回去定在岳大哥面前好好说说,把你提个中将如何?”杨再兴哈哈大笑。“多谢将军抬爱,实乃过奖!如若这般便可为将,那就太容易了。杨大哥您看前面便是小商桥了!”随着士兵往前一指,果然见到一条不宽不窄的河流横卧在眼前,对面山坡之上绿树成荫,这边却光秃秃一片小山丘,对比甚为鲜明。

“将军,再往前走,恐怕是凶多吉少。”士兵担惊受怕,紧张兮兮的忙道。

“什么凶多吉少?小心便是,大家跟紧了,到了前面,下马前行就是。”说着杨再兴等人便前行而去,前面一小山丘上并无树灌和杂草,杨再兴引领三百骑兵匍匐前行,他们听到前面小商桥隐隐约约有许多金兵的呼喊声音,马嘶长鸣、喊杀震天。杨再兴等人慢慢地靠近山头后,悄悄地抬头,远远一望,尽皆大惊失色。但见,女真人的铁骑,尘土飞扬,座座大营,军容严整。

士兵惊道:“天呐,这么多金兵!”“小声点,如若被金兵发现,那还得了。”另一个士兵低头叹道。杨再兴望了望,正欲低头俯身而去,猛然看到一金将跨马前行,似乎是往这边而来,此时此刻杨再兴看到了那厮,那厮也猛然之间看到了杨再兴,也发现了其它的宋军士兵,他便掉转马头往一面大旗而去,只见大旗之下,正是那兀术等人。

金将快马加鞭而来。兀术见状忙道:“慌慌张张,何以至此?”“太子殿下!不好,不好!末将刚才发现那边小山丘上好像有宋军出没。”金将一语落地,尽皆愕然不已。

兀术也是目瞪口呆,诚惶诚恐。不过也是强自镇定,装腔作势。顿时微微一笑道:“你,你可看清楚了,什么叫好像!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怕是看走眼了!嗯?”“千真万确,末将可拿项上人头作担保,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上次那个叫杨再兴的!”金将斩钉截铁道。

“什么!什么?是杨再兴,他可是岳飞手下的一员虎将,如若这般,那么岳飞肯定也在了,快!大队人马迅速出击,活捉杨再兴者重重有赏,活捉岳飞者封官加爵。”兀术大呼,说着几个金将业已快马加鞭向小山丘而来,兀术也引众马不停蹄靠上前去,所谓饿狼扑食便是如此,一个个凶神恶煞,气势汹汹之状令人感慨万千,惊叹不已。

杨再兴这边见状大惊失色,士兵惊道:“不好,不好,将军!快看,金国太子兀术等人过来了。”此时此刻,可谓千钧一发之时,杨再兴等人业已藏也藏不住,躲又躲不过,只能是破釜沉舟,殊死一搏。

“过来就过来,大惊小怪成何体统!我等又不是首次见兀术,三百勇士听好了,必要冲锋陷阵,回去岳大哥定当欣喜若狂,兄弟们冲啊!”说着杨再兴已身先士卒跨马前行而去,三百骑兵紧随其后不敢怠慢,当杨再兴的三百骑兵与兀术的大队人马一相逢,正好应证了那句俗语叫做,鸡蛋碰石头,所谓以卵击石而已。杨再兴引众前行毫无惧色,正气凛然,浑身是胆,令人慨叹。不等兀术等人发出进攻,杨再兴便引众向金兵冲杀了过去,这令兀术等人始料不及也猝不及防,备感意外也难以预料。

只听的是杨再兴大声呼道:“大宋勇士,杀啊!”说时迟,那时快。杨再兴风驰电掣一般,手提偃月牙刀跨马飞奔而去,那刀上红缨随风飘动,在杨再兴手中一瞬间像是手舞足蹈一般,只见,他前一刀、后一刀、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杀的金兵闻风丧胆,一个个、一排排、一片片、一批批尽皆倒将下去。一刀接着一刀,一刀连着一刀,一刀又一刀,刀刀见血,招招制敌。手起刀舞,干脆利落。血水随着大刀挥舞之间四处飞溅,好生了得。杨再兴越杀越勇,脸上血水飞溅,铠甲染红一片,真不知是别人杀了他,还是他杀了别人。杨再兴如此生龙活虎,浑身是胆,那个勇、那个猛、那个威、那个武,不在话下,何须言说。

远远一望,兀术看的目瞪口呆,金兵吓得魂不附体,此时兀术反而是两腿不知不觉打起了哆嗦,金兵站在那边不敢向前冲锋陷阵,尽皆你推我搡、跌跌撞撞又倒将下去了一大片。杨再兴仍然不肯善罢甘休,继续掩杀开来,觉之并不过瘾干脆换上了红缨枪,杨家枪法定当大显身手。只见杨再兴使得红缨枪左右冲突,变幻莫测,难以捉摸,好生了得。一个回马枪上去,前来挑战的金将便被刺倒在地。三百骑兵见状,杨再兴如此骁勇,如猛虎下山,因此一个个便底气十足起来,像是小老虎一般尽皆争先恐后与金兵厮杀开来,看的是,金人一个个掉转马头,飞奔而去,生怕跑慢了便成了刀下之鬼,杨再兴和宋军骑兵哪里肯放过,穷追猛打,紧追不舍,一刀上去,马腿一断,那金军便倒将在地了,另一个宋军骑兵上前一刀,就结果了金兵的身家性命。这令金人惊恐万分,四散而逃。

兀术见状寻思:“这还了得,杨再兴欺人太甚,如此下去成何体统。金熙宗对我说过一个故事,叫做曹操曾放走了赵子龙,便是放虎归山。”想到这里,马上忙道:“弓弩手安在?三国时,汉人曹孟德在当阳长坂不曾杀赵子龙,如今我可不能让杨再兴成为第二个‘赵子龙’!给我射死他!射死他!”

“属下遵命!”中将便慌慌张张赶忙跨马而去,命令弓弩手做好准备向那边靠去把杨再兴等人团团围了起来,一般来说,弓弩适宜远距离进攻和防御作战,但此时此刻,兀术业已顾不得那么许多,于是一声令下,可谓万箭齐发。

正在此时,金人与杨再兴拼死力战之际,突然中了箭,一金将瞧了瞧近处的金人弓弩手,望了望远处的兀术呼道:“兀术,你,你!”便落马倒地了。

兀术深情肃穆,不觉寻思:“这叫宁错杀一千,也不放掉一个。”

杨再兴等人见状,大惊失色,还没等再喊一声“杀”字之时,便也身中数箭,口吐血水,气喘吁吁。杨再兴倍感疼痛难耐,眼前一片灰暗,便大叫一声,重重的落马倒地了。金人步步紧逼,掩杀过去,宋军死死伤伤,惨不忍睹。

兀术等人上前一看,杨再兴已奄奄一息,不过两眼大睁,这倒把兀术等人吓了一大跳,甚为奇特的是马匹都惊得后退而去。只见杨再兴被射得如柴蓬一般,如刺猬一样,躺在哪里仰天而视。

兀术诚惶诚恐,顷刻缓过神来,引领将领又往一旁而去,前行不远便往小山丘之上一立,兀术转过身去,仰天长叹片刻,马上转过身来说道:“杨再兴实乃当世英雄,身为大金将领,本帅本与他不共戴天,然则我本人对他佩服不已。如若有来世他为我大金所奔走效劳,该多好!可惜,可惜。好啦,如今杨再兴已死,岳飞手下便少一员虎将,我无忧矣。杨再兴乃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那就把他的尸首好生看待!岳飞如若前来,送他便是,这也算作顺水人情了。”言毕,对还在冲杀的几十个宋军骑兵呼道:“杨再兴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时?”

术烈速笑道:“如若一意孤行,做困兽之斗,难免太不值得了,快快投降!”

“尔等业已是穷途末路,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讹鲁补在得意洋洋地挑衅道,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威风凛凛。

宋军骑兵一听惊道:“什么!杨再兴将军,杨再兴将军!”只见杨再兴倒地奄奄一息,宋军士兵大惊失色,甚为愤怒。便大呼:“兀术匹夫,我们跟你拼了!拿命来!”

“投降,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兀术狗贼,不得好死。”一个宋军骑兵业已向兀术而来,兀术却哈哈大笑起来,一瞬间金人弓弩手万箭齐发,那人便落马而死了,瞪着眼睛,奄奄一息。金兵上前,将他剁成肉酱。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啊!杀啊!为杨再兴将军,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兀术匹夫,拿命来!”宋军士兵冲锋陷阵,结果全部在半途之中相继落马身亡,可怜了宋军骑兵。人马混杂,血水成片,死死伤伤,好生了得。牺牲者被金人乱马踩踏,侥幸活下来的也是伤残不已,尽皆被金人俘虏了。

兀术笑道:“勇是勇,不过还得死!”说话间,大手一挥,金兵哈哈大笑。

自打杨再兴出城之后,岳飞等人心中便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毕竟杨再兴是壮士出生,行事难免有些鲁莽和冲动,岳飞深知杨再兴如若遭遇金人不杀个十几回合决不会回来。心中暗暗自责开来,叹道:“都怪我,杨再兴兄弟此时还不回来,定是遇上了金兵,如若太过恋战,如之奈何?”

“岳大哥不必如此,想必杨兄弟快到城门口了。”牛皋忙道。“如此之时,不见回报,凶多吉少!”岳飞急道。岳云想了想,忙道:“按理是该回来了!”“莫非遭遇兀术埋伏了。”张宪担惊受怕。王贵道:“杨再兴兄弟,一向胆大包天,不要怕。”“这家伙还不让人跟着,很怕别人和他抢功一般。”梁兴叹道。子午道:“要知道,我们就跟着去了。”“他都说了如若不听他的话,他就恼了。”余下笑道。普安乐道:“恼了又当如何?”“不知道,恐怕会大发雷霆。”武连道。

岳云猛然间想起了昨日傍晚时候,杨再兴发誓说一定报仇雪恨的话头,心里面便忐忑不安起来了,走了走,又看了看大家,不知道该不该把昨晚的事说出来。想了想,叹道:“莫非真的出事了不成?”一语落地,众将目瞪口呆。

“事不宜迟,张宪兄弟、岳云!子午、普安、余下、武连,你六人随我前往,王贵、梁兴、牛皋三个兄弟守城。快,我等快马加鞭,赶往小商桥!”说着岳飞等人便引众出城而去,往小商桥挺进。

兀术把杨再兴射死之后,心中很是痛快,一种久违的爽快之感,一瞬间便袭上了心头,他正欲引众继续前行,只见岳飞、张宪、岳云引大军赶到了,紧随其后的便是子午四人。

兀术便大笑道:“岳将军!多日不见,甚为想念。此番前来,别来无恙?”岳飞忙道:“原来金国太子在此,好生逍遥自在。”“彼此彼此!”兀术忙道,此时此刻,显而易见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只见周围尘土飞扬,尘土浑浊的空气之间,还夹杂着一种令岳飞等人十分熟悉的味道,那自然是鲜血的味道。“兀术匹夫!你把我杨再兴兄弟怎么了?”岳飞目瞪口呆,诚惶诚恐,上前喝道。

兀术笑道:“没怎样,我能把他怎样,岂敢,岂敢!他来看我做什么,那我就请他来看,没曾料想,他二话没说反来杀我,我可不想与他一般见识,可是他却杀了我许多弟兄们,激怒了他们,将士们便送他到另一个国度之中反省反省去了,仅此而已。我可是句句实话,并无半点虚言。你应该明白,我兀术光明磊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这些算是抬举你了。”“这般花言巧语,实乃欺人太甚。”张宪大声喝道,气急败坏,气喘吁吁。“快快道来,我杨再兴兄弟何在?”岳飞惊道,大手一挥,指向兀术。子午等人更是义愤填膺,目光如炬,瞪着眼睛,看向兀术。

“四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们又来送死。你们也真厉害,这些年还走南闯北,与宋朝的大军走的很亲近,可惜,你们图什么?何必自讨苦吃,还不如游山玩水,逍遥快活。总是东奔西走,岂不可笑?”兀术乐个不住。“我们也不是乳臭未干,我们早已长大成人。”子午道。兀术愣了愣:“长大成人,有什么用?”余下道:“你有什么用,我们就有什么用。”“这个回答好,不过本太子可以力挽狂澜,挥师南下,替我大金国南征北战。你们如何相提并论,岂不可笑?”兀术哈哈大笑。“我们走南闯北,保家卫国。你这屡战屡败的败军之将,有何脸面,前来送死?”普安道。兀术一怔,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派胡言!你们这保家卫国有什么用?宋朝还不是国破家亡了么?你们与赵氏皇族打得一片火热,得到了什么?恐怕狗屁不如!”

武连道:“保家卫国有什么用?保家卫国当然没什么用,不过我大宋千千万万黎民百姓就算头可断,血可流,却志坚意决,不做亡国奴!我们与朝廷情好日密,那是我们的本事,不需要金银珠宝,财源滚滚。金银珠宝再好,不如黎民百姓的夸奖好。我们狗屁不如,你却不如狗屁。”

“素闻你们头头是道,这宋朝人就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舞文弄墨,强词夺理。我大金国对付你们,只能是磨刀霍霍,你们只管用嘴巴来抵挡好了。我们把你们的嘴巴都堵住,看你们还敢口出狂言。”兀术心里乐个不住,佩服武连的头头是道,也不生气,顿时仰天长叹。

“狗贼,狗胆包天,砍下你的狗头,看你还敢嚣张。”岳云骂道。

兀术摆摆手:“臭小子,你别说话。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你是岳飞的儿子,可屡立战功,却受不到奖赏。你应该恨死岳飞才对,想必你是孽种也未可知,如若不然,岳飞怎会对你这般?”“兀术,想用离间计,破坏我父子,实在可笑。我父亲为人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他做什么自有道理,我岳云绝不会胡思乱想。你就不必枉费心机了。”岳云哈哈大笑。“好孩子,不必与兀术浪费口舌。”张宪微微一笑,看向岳云。

岳飞看向兀术,喝道:“如若杨再兴身有不测,兀术,你在劫难逃!”兀术扬鞭一指,不紧不慢地说道:“岳飞,我送你一件好‘礼物’,万望笑纳,且莫推辞。来人啊,带杨再兴出来,陪岳飞欣赏小商桥的风景如画。”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只见,金人匆匆忙忙推出一辆马车,用白布幔帐盖着,顷刻便到了两军对峙之中去了,金人放下车子匆匆离去。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岳云远远一望,有弓箭露出,血红色染在了幔帐之间,斑斑点点,好生奇特。

张宪忙道:“快,快快前去推来!”一声令下六个士兵赶忙过去把那车子推来,离宋军越来越近,将领疑惑不已。

兀术随即撂下一句话:“明日再战,自当奉陪到底!”随即引众而去。

岳飞等人随即下马,来到车子旁边,岳飞上前掀开幔帐,只见杨再兴两眼大睁,直射苍穹。再看,身上千疮百孔,满身是箭。像是刺猬一般、惨不忍睹。岳飞等人大惊失色,顷刻泪流满面开来,岳飞近前用手在杨再兴眼前一抹而过,欲给他合上眼睛,但当他把手拿开后,却惊奇地发现杨再兴又睁开了眼,令人甚为诧异,一个个目瞪口呆起来。子午四人也是诧异万分,战战兢兢,心有余悸。

岳飞泣声道:“贼人杀我杨再兴兄弟!实乃天理难容,他这是死不瞑目!”说着两腿发颤起来,张宪、岳云、子午、余下、普安、武连见状赶忙过去扶着岳飞而去,众将也是伤痛不已,士兵便忍住伤悲,将车子推往郾城外的大营之中去了。所到之处,士兵尽皆肃穆而立,无不失声痛哭起来。

顷刻,岳飞缓过神来忙道:“把杨再兴将军遗体送回城中去吧!予以厚葬,我等回去定当好好追悼。”说着马上下令道:“众将听令!马上擦干眼泪,不得再哭!”说着又引领众人跨马上前而去。

片刻,来到兀术大营之外,没曾料想,兀术就怕岳飞会前来偷袭,早已等候多时。望着兀术那边,岳飞厉声道:“金贼兀术!我从未这般称呼于你,但今日你便应了这声!没想到,你是如此恶毒之人,你认为我此时此刻一定悲伤不已吧?那你想错了。我要化悲痛为力量,今日就让这堂堂大宋、中原国土成为你兀术的葬身之地!大宋勇士们,为杨再兴将军报仇雪恨。冲啊!”宋军跨马飞奔,浑身是胆,目光如炬,意欲报仇雪恨。

子午四人也不敢怠慢,护佑岳飞左右。张宪、岳云等人留在郾城大营,以防兀术偷袭,故而未曾前来。

兀术忙道:“给我上!顶住,顶住!”金兵目瞪口呆,且战且退。可宋军势不可挡,兀术见状吓得引众后退而去,兀术发现岳飞已是身先士卒、愤怒而来。这岳家军掩杀过去,金人弓弩手目瞪口呆不及放箭便身首异处了,随着大宋步兵大刀队一路而过,金兵像是秋麦一般被一片片收割开来,尽皆倒将下去,金兵殊死搏斗,宋军也有伤亡,但尽皆浑身是胆,毫无惧色。此番厮杀开来,实乃血债血偿。

兀术落荒而逃,逃回大营之后吓得魂不附体,把被子盖在头上三日之后才勉强出帐,出帐之后,神情恍惚,颤颤巍巍。在小商桥大营,兀术于夜间时分下令大军赶往颖昌,到了颖昌又下令马不停蹄往东京而去。

在赶往东京的路上,兀术沉默不语、诚惶诚恐,以前的耀武扬威,顷刻全无,像是变了一个人。“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术烈速问道。兀术忙道:“呃,什么!怎么啦?”“我等赶了一夜,前面是朱仙镇,您看是不是歇息一下。”讹鲁补又叹道。“前,前,前面!前面是朱仙镇?”兀术缓过神来慢慢地说道。“是啊!到了朱仙镇就离东京不远了。”术烈速马上回应道。

兀术回过头来,望了望后面的大军,马上又回过头去叹道:“是啊,大军日夜兼程,走了这么久。好吧,我等暂且在朱仙镇下营,不日北归。”说着兀术大军便马不停蹄往朱仙镇去了。

兀术逃跑之后,岳飞便回到了郾城,小商桥大战之中杨再兴牺牲了,岳飞帐下折了一员骁勇善战的虎将。

“杨再兴兄弟,没曾料想,你此番撒手人寰,死于非命。都是哥哥害了你!哥哥要出师北伐,直捣黄龙了,这漫漫长路,少了兄弟的陪伴,自然苦不堪言。多年以来,你总是嘻嘻哈哈,咋咋呼呼。哥哥都习以为常了!你走了,哥哥也欲哭无泪。离开郾城之前,为你举丧,再做泪别,来世再做好兄弟!”岳飞在厅堂之中洋洋洒洒,哽咽再三,忽然口吐血水,昏迷了过去,众人上前救起。子午四人大惊失色,张宪、岳云、梁兴、王贵、牛皋也是泪如泉涌。片刻,岳飞才苏醒过来,依然黯然神伤,苦不堪言。

张宪叹道:“杨再兴兄弟离去了,岳大哥不必过于伤悲。”梁兴泣涕连连道:“大哥,杨再兴兄弟业已离去,如若您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等如之奈何?”岳云忙道:“父亲,杨再兴将军走了,我们都一样伤心难过,您要保重身体才是。”“兀术狗贼,欺人太甚。”王贵咬牙切齿。牛皋轻轻骂道:“杨再兴,你这蠢货。说好要与俺赶走兀术后,到庐山东林寺出家吃斋念佛。俺何尝不知,你这是玩笑话。你走了,让俺一人去做和尚,想得美。俺还没吃够东坡肉,没喝够屠苏酒。你就走了,太不仗义了。”说话间早已泣涕连连。岳飞听了,更是泪如泉涌,捶胸顿足。

“杨大哥在天有知,他也伤心难过。”子午劝道。余下泪光点点:“将军,不必如此,节哀顺变。”“杨大哥如此光明磊落,仗义豪爽,可惜就这样命丧黄泉。”普安泪如泉涌。武连骂道:“兀术心狠手辣,可见一斑。”“事到如今,惟有出师北伐,报仇雪恨。”岳云叹道。

岳飞仰天长叹道:“我何尝不知,只是杨再兴兄弟诚服我出生入死,情同手足,情深意长,难舍难分!如今他撒手人寰,离我而去,此去何所?”说着张宪、牛皋、、梁兴、王贵、岳云尽皆泪流满面开来。子午等人想起与杨再兴的点点滴滴,也是伤心难过,痛哭流涕。

郾城百姓见到大军回来,只听的是,一个个喊声惊天动地,还以为是在操练,一老头赶忙跑进城去满街大呼:“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杨再兴将军牺牲了,杨再兴将军牺牲了!”老头一呼,尽皆一个个传播开来,小童、农夫、书生、妇女个个慌慌张张大声疾呼开来。街道之中如此一声划破长空引得人们大惊失色。

一书生惊道:“什么!什么?就是上次那个一人杀了一百多人的杨再兴!杨大将军?”“是啊,天呐!这,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搞错了!上次他还来我这里喝酒了,大大方方,是条汉子,给我银两还不让我找钱!这人,如何就说走就走了,唉!”客栈店主叹道。“这,这真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一老妇人也叹道,说着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了,也是泪光点点。另一个书生仰天长叹道:“实乃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摇摇头与另一书生匆匆而去。

岳飞在徐大人准备的地方为杨再兴举丧,徐大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只见,厅堂之中,白布横卧,尽皆披挂。众人举丧,万人痛哭。岳飞、徐大人、张宪、牛皋、王贵、梁兴、岳云、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以及杨再兴手下将领尽皆肃穆而立,岳飞上前,众人在后。将领尽皆以白布包裹头盔,哀痛不已。

岳飞面色苍白,泪流不止,泣声道:“杨再兴兄弟!你忠魂安息吧!我岳飞对天发誓,不灭兀术,不报此仇,不雪此恨,誓不为人!”说着,众人又是痛哭连连。黎民百姓也纷涌而至,厅堂之外排起了长龙,街道之上人们手举竹竿,竹竿上的白绸迎风飘扬。

一老头挤进厅堂大呼:“杨将军,杨将军!英勇善战,民之福也。”说着捶胸顿足、泣涕连连起来。士兵上前扶起劝道:“老人家不必如此,不必伤感过度。当心身体!”“唉,杨再兴将军,杨再兴将军啊!”老头叹道,说着便被扶了下去。众人见状无不感动不已,尽皆感慨万千,尤其是杨再兴的生死兄弟,仿佛杨再兴的音容笑貌、豪爽洒脱、血气方刚、正义凛然,历历在目,不曾离去。

此时此刻在街道之上,李大嫂和王夫人引众走着,边走边喊:“杨再兴将军!杨再兴将军!一路走好,一路走好!郾城百姓永世不忘。”之后便是一片片雪花似的纸片漫天飞舞开来,原来是王夫人派的家人前来送杨再兴一程。

次日,岳飞便重振旗鼓,亲率大军往颖昌而去,一路之上想的自然是要活捉兀术,为杨再兴,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子午等人也磨刀霍霍,义愤填膺。

岳飞引众跨马前行,忽听得如此之声。“报,岳将军!”传令兵匆匆赶来呼道。岳飞见状停下来问道:“前方如何?速速报来。”“将军,兀术已逃到朱仙镇去了。”士兵应声道。岳飞忙道:“好,先拿下颖昌再追往朱仙镇,誓必生擒那厮!”说着大队人马,马不停蹄向颖昌挺进,颖昌金兵一听岳飞亲自前来,吓得魂不附体,逃之夭夭。

金将惊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岳飞,岳飞来了!是不是搞错了,啊?”“千真万确啊!将军快快定夺,以免耽误时机!”士卒脸色煞白。那金将叹道:“这,这该如何是好?”“将军,看来只能弃城而走了。”剩下的话参军便对那金将耳语去了。“好吧,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那就快快后撤。”此语一出尽皆愕然。

金人传令兵忙道:“将军,太子殿下如若怪罪下来,他在金熙宗面前一说,岂不得军法从事。那时候,如之奈何?”“妈的,休得多言!如今逃命要紧,眼前都顾不得,还以后?”金将使了个眼色,参军一刀上去便把传令兵咔嚓了。

顷刻金将慌慌忙忙与将领快马加鞭,往河南府洛阳奔去。岳飞大军一到颖昌,金人便不战早逃,在金人南下历史上,实属鲜有耳闻之事。

张宪进城回报说道:“岳大哥!城中并无金兵,百姓说,金人闻风丧胆,尽皆逃跑了。”岳飞、岳云、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一听尽皆大惊失色,缓过神来,喜出望外,乐此不彼。

顷刻岳飞忙道:“事不宜迟!向朱仙镇进发,如若让兀术逃脱,实乃一大憾事。”如此一声令下,大家士气大增,大军前锋很快赶到了朱仙镇,岳飞等人快马加鞭向朱仙镇飞驰而去。在朱仙镇外城之处,金人大将顾不得许多,立马摆起金龙摆尾阵,可是阵法还未摆好,岳飞业已引众冲杀开来,张宪引领藤牌手一万大军厮杀开来,岳云提着流星锤感觉不过瘾,便换上红缨枪,引领钩镰枪匆匆而去。岳飞率领大军,带着子午四人,把朱仙镇围得如铁桶一般,投降者好生看待,负隅顽抗者便一命呜呼了,喊杀声大作,旗帜呼呼作响,如同风魔鬼叫一般,金兵跌跌撞撞,不知所措,尽皆来来回回,横冲直撞起来。

朱仙镇,金营之中,兀术正在与众将商议明日前往东京之事,忽然听到帐外甚为噪杂,顷刻只见一将士冲了进来,令兀术甚为诧异,寻思,这家伙是提着脑袋不要命了。正欲大发雷霆,那人急道:“元帅,元帅,元帅!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岳,岳,岳飞!岳飞亲率大军前来,快到朱仙镇了!”此语一出,惊得兀术等人目瞪口呆,有些将领干脆坐倒在地了。兀术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如若不是人扶着就跌倒在地了。

兀术颤巍巍道:“这,这决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千真万确,将军快逃!否则就晚了。”这厮诚惶诚恐。“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拖出去斩了。”兀术厉声厉色,大手一挥。“将军!将军,饶命啊,饶命啊!”这人被术烈速亲自提出帐外,一刀结果了性命。

正在此时,讹鲁补满脸血水进来惊道:“太子殿下,您怎么还没走。快,快快。岳飞来了,岳飞来了!”说话间舌头打转。兀术方才惊道:“莫非岳飞果然来了!”“快快离开此地,太子!”术烈速出账,见尘土飞扬,向大营袭来一彪军马,定睛一看,果然是岳飞引众,就马上撒腿跑回大帐,靠近兀术,随即叹道。

兀术神情恍惚不知所措起来,顷刻叹道:“如若逃跑,岂不可笑?”说着便神色紧张起来,缓过神来问道:“岳飞大军还有多远?”没等中将再言,一士兵匆匆忙忙、慌慌张张冲了进来大呼:“岳飞来了,岳飞来了!”此语一出,兀术竟然坐倒在地了,众将赶忙上前扶起。

兀术惊道:“快,快。快快阻击,快快阻击。金龙摆尾阵法安在?”此时此刻只听的是,帐外金兵奔走呼道:“岳家军来啦!岳家军来了。”金兵一个个丢盔卸甲而去,兀术手下大将意欲上前制止,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兀术赶忙引众出帐准备迎敌,可是岳飞业已引众而来,兀术便装扮成士兵模样意欲混在队伍之中逃跑,但岳云一眼便认出了兀术大声喝道:“兀术匹夫,哪里逃?拿命来!”兀术便跨马而去,快马加鞭,不敢怠慢。

说时迟,那时快。岳云小小年纪但却浑身是胆,手提流星锤而去,一锤砸去,兀术的那匹马惊得不小,又是一锤,兀术的马腿血流不止,竟然被打断了,顷刻兀术落马倒地,他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便向前跑去。金兵上前阻击岳云,岳云手起锤落一个个倒将下去,术烈速前来挑战,张宪赶忙上前与之大战开来,兀术趁机又要逃脱,子午四人哪里肯放过他,飞身而起,跨马向前,势在毙杀兀术。

岳飞见状呼道:“要留下活口!”张宪、岳云、梁兴、王贵、牛皋应声而去。子午四人也应声而去,不敢怠慢。如若违抗岳飞军令,岳飞就要严惩不贷了。

不过此时此刻金国几员大将还在誓死护卫兀术,毕竟他是金国太子,如何可以有所闪失,否则金熙宗面前不好交代。兀术就在几个金国将领杀出的血路之中,跨上惊慌失措的白马夺路而逃,后面还跟着逃亡的金兵。

五个金将还在负隅顽抗,一个老头意欲刺杀岳云,岳云拿着流星锤向老头砸去,他又要躲避,可为时已晚,岳云一锤上前,从后背心砸倒那老头,他跌倒在地,口吐血水。子午四人下马来看,业已奄奄一息,头盔落地,鲜血已把他的银发染红了。

张宪等人几个回合便生擒了金将,转过身来叹道:“唉,此贼死有余辜!”“岳大哥!这家伙,防不胜防。”王贵没有防备,那中将拨出身上佩剑自刎而亡。“唉,这厮!死有余辜,可也算条汉子,宁死不屈。”牛皋叹道。梁兴骂道:“死了也罪责难逃!”

“此番掩杀,兀术一败涂地。”子午道。余下灰心丧气道:“可惜兀术逃之夭夭。”“实乃美中不足。”普安叹道。武连冷笑一声:“来日方长,走着瞧!”

“气煞我也,眼看击杀兀术,还是让他逃之夭夭。兀术为何总能逃之夭夭,真是怪事。”岳云仰天长叹。

岳飞跨马而来上前说道:“云儿,你太性急了!这老头乃是金贼大将,按理要把他押往临安,听候陛下发落。你,你却!”“父亲,孩儿一心想为杨再兴将军报仇雪恨,实乃冲动过甚,请父亲降罪。孩儿绝无怨言,心甘情愿受罚。”说着岳云面带惭色下马半跪在地,双手搭在岳飞面前,以示自责请罪之状。

子午四人微微一笑,以为岳飞会饶恕,都不以为然。岳飞却责备道:“不听号令,实乃罪责难逃。军功就免了!可将功补过,如若再犯,严惩不贷。”

张宪下马而来,上前扶起叹道:“事到如今,如此死法倒是便宜了这厮。他虽罪大恶极,但身为金人名将。把尸首收好,带在军中一路作战,用他来引金熙宗出动,如若捉住金熙宗,那收复失地、还于旧都,岂不容易许多,这般岂不更好?”一语落地,尽皆豁然大悟。岳飞也点点头,默然不语。

“不过还是可惜,兀术,金国太子还是逃跑了。”岳云看了看岳飞忙道。“是啊,很是可惜,差一点就捉住了。怎么就让那厮给逃脱了,真是遗恨之极。”牛皋闷闷不乐。“捉住兀术,就更好与金熙宗周旋了。金国也不敢轻举妄动,主动权就在我大宋手里了。”张宪也感慨万千的说。梁兴道:“金熙宗年幼无知,兀术大权在握。大金国也不过如此!”“捉住兀术,金熙宗就失去左膀右臂。”王贵笑道。

子午道:“眼下大金国,除了兀术,看来没人了。”“可不是!”余下乐道。普安不以为然:“听说完颜昌也不简单。”“他还没耶律马五鼎鼎大名,只不过是赶走了刘豫罢了。酒囊饭袋,不足为虑。大金国也喜欢窝里斗。如若不然,完颜宗翰如何会被金熙宗下了大牢,委屈巴巴的一命呜呼了呢?”武连冷笑一声。

岳飞忙道:“此贼命不该绝,也不必强求了。早晚活捉他。留着兀术,就可以对付金熙宗。如果活捉兀术,恐怕陛下还是要放虎归山,去议和。再说兀术虽然重要,但不至于十分重要,就可以要挟金熙宗。徽宗、钦宗二帝北去,我大宋照样朝纲不失,你说兀术如若被拿住了又被南下囚禁,金熙宗会为了他,不进攻我大宋么?当然不可能,金熙宗是个君主,他往往顾全大局,并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也并不在乎一将一人的死活。他是踏在冲锋陷阵的金人尸体上阔步前进的大金国皇帝。多少人为了他的金国马革裹尸,他却风光无限。你说兀术他会在乎,岂不是可笑了。”

张宪笑道:“所言极是,将军深谋远虑,我等佩服不已。当然了,一个人当然不重要,就看是谁了。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有的人很重要,有的人就不重要了,只不过是颗棋子,任人摆布而已。兀术是金熙宗的棋子,我们就是陛下的棋子了。是也不是?”

岳飞叹道:“道理是对的,不过你可以换个角度仔细想一想,为什么,为了谁?忧国忧民不是苍白无力。黎民百姓在东京城、扬州城的苦不堪言,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大宋骨肉一家亲,打碎骨头连着筋。血浓于水,分不清。藕断丝连,剪不断。为大宋黎民百姓而死,虽死犹生。李师师、梁红玉当年就是如此,我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如何不如巾帼英雄了。人道是巾帼不让须眉,可须眉如何可以贪生怕死,如何可以让巾帼马革裹尸,岂不痛杀天下了。只要活在天下人间,谁是谁的棋子,谁又不是谁的棋子,恐怕是鸡生蛋,蛋生鸡一般的道理。我愿意做大宋黎民百姓的棋子!”此言一出,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一个个仰天长叹。

“父亲,都是孩儿不好。让兀术跑了,杀了个老贼,并无大用;可惜,可惜。杀了兀术给杨再兴将军报仇雪恨才痛快。”岳云面带愧色的叹道。

“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想一想就不必如此了,孩儿你要记住,为将者要顾全大局,不可鲁莽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以后要多加注意。如今也算是不错了,金人闻风丧胆、弃甲丢戈,我们也是报仇雪恨了。只是,我不知何日才能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呢?我心里乃是感慨万千了。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心里的豪情壮志。”此时此刻岳飞豪情满怀,信心百倍地望了望远方。

张宪、王贵、梁兴、牛皋、岳云、子午、普安、武连、余下见状心中备感震动不已。如此一路而来,岳家军在金人之中不胫而走,在中原大地不胫而走,在大宋乃至整个天下不胫而走。岳家军所到之处,金兵逃的逃,降的降,跑的跑,可谓闻风丧胆,势不可挡。离东京这大宋旧都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岳家军把金兵打得如丧家之犬,因而金军之中,上至将领下到士兵,业已流传开来这样一种声音:撼山易,撼岳家军难,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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