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英被警方带到了派出所处协助调查,派出所离村子很远,走到村口坐上了警车也开了将近一小时才到。
到了派出所后,警方详细地询问了关于张腿的情况,比如说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精神状态是否稳定、你脸上的伤是张腿打的吗、张腿平时晚上在不在家、他出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之类的问题。
一开始警方在询问华英的时候,华英基本一句话都不说,她支支吾吾地来回也就一句话“我不清楚”。
中间僵持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警方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就在警方想要放弃询问华英的时候,华英问了对方一个问题:“张腿打的那个女孩,伤的重吗?”
警方相互看了一眼,对华英说了实话:“张腿他把女孩打成了重伤,故意伤害罪证据确凿,这种情况至少能判三年以上。”
华英低头看着地上由一块块瓷砖砌成的地板,犹豫了起来。
做笔录的警察看着华英说道:“如果你身上的伤真的是张腿打的话,我觉得你还是配合比较好,不然他定不了刑,你还是要受罪。”
最后华英对着警方说出来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被长期家暴以及两个女儿的事情。
结束之后,警察亲自开车把华英送回了家,并在下车的时候给了华英一百多块,说:“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来找我们,我们会尽力帮你分担一些痛苦的。”
回到家的华英,看着家里的一切,突然有一种我还活着的感觉,那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但她没有立马就去棚子里接回两姐妹,她害怕有一天张腿会突然回来,她来往照顾两姐妹的频率比之前的更高了。
十天后,警察特意来到华英家看望她,告诉她张腿的两次故意伤害罪证据确凿,已经将他移交到当地的检察院看守,看这情况至少会被判个五年。
和警察一起来到华英家的还有两桶奶粉以及一些米和肉。
第二天,华英就把两姐妹接了回来,把她们放在自己的床边照顾着。
但华英洗澡的时候那股被人盯着看的感觉还是一直存在着。
有次她直接穿上衣服冲出去,但连人影都没有看见。
华英开始要在外面找工作挣钱,她去了之前张腿所工作的地方,但因为张腿的工作态度,其实张腿早就已经被辞退了。至于有时他借着工作的名义外出在做什么她也不清楚。
于是她就把目光放在张腿所拥有的两块地上,她向别家的老人借了一点生菜的种,随后在田地上开始一点点的种植,每天天都没亮就起床浇水。
数天后,种下去的生菜就已经长出来手指头的大小。
华英忍着半饿半饱的状态坚持了接近一个月之后,生菜基本上快成熟了,最后的几天她连续几天夜里都带着孩子住在棚子里,守着即将成熟的生菜。
华英守夜的最后一天,出了事。
那天她像平时一样一边哄着姐妹们入睡,一边看着田里的蔬菜。
不料突然有个男人突然从她的后面出现把她摁倒在地并拿绳子把她的手给捆绑在背后。
华英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给吓到了,她本能地想要大叫。
但下一秒那个男人就把她的嘴捂住并把自己穿的两双破洞的袜子塞到华英的嘴里。
棚子里的俩姐妹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并大声哭了起来。
那个晚上,男人就在华英的挣扎下把她摁倒在田地上前前后后强/奸了三次。
男人穿上裤子对着华英威胁道:“如果你想要俩姐妹不被人害死,你最好就不要说出去。你看你是先跑到派出所,还是我先追上你。这么久没见你,原来嫁到这里了。呵呵。”
华英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王伯的。
她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和他说话,为什么要回去哪里。
想起以前小时候王伯对着她淫笑的表情,还有此时此刻被烙在身上的屈辱,她无声地哭了。
华英在地上躺了二十多分钟后,才爬起来走进棚里,双手在废旧铁料尖锐的边缘来回用力的摩擦把绳子割断了。
她留下两姐妹在棚里,把田里一部分的菜都摘了起来。
田地里种的蔬菜足够华英平时所需,她平时还会拿多余的菜和别人的换。
之后的日子里,华英一直都在期盼这警察什么时候能再来看望她一次,她很多次就想自己跑到派出所,或者是借别人的电话来报警。
但要不就是派出所很远,要不有电话的人就只有那几个家庭,如果他知道我去那几家,就肯定能猜出来我是去报警,然后他就会过来欺负我的两个女儿。
她还想过到村长那告状,但是这就一定会被人传开来,别人会怎么想她?我老公张腿刚进去没多久,我就被传出这种事。
如果他一口咬定我是自愿的,因为没拿到好处就举报他,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华英思虑了很久,只好等警方的人会不会过来。
但她也不会坐以待毙,白天不干活的时候她就不断地加固窗户和门板,每天晚上就早早关进门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