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进里间,沈白就将炙阳从空间里拿了出来。
里面是暂时存放生猪的地方,此时却空空荡荡的。张华也是对这里熟悉,跑进来后七拐八绕的就把沈白给甩掉了。
幸好这里也不是很大,就是障碍物有点多。
将手里的炙阳握紧,沈白谨慎的在这里四处寻找张华。
然而这里面却空空如也,好像那两米高的肥猪消失不见了似的。
可越似这样,沈白的心就越警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张华在暗中伺机而动,他一不小心也会翻船。
突然,沈白感觉脑后一阵寒芒袭来,心中警铃大作,身体也下意识的向旁边闪去。
就在沈白身体白闪开,一张血盆大口就向沈白刚才的位置咬去。
见此,沈白也不由得冷汗直流。要是自己没躲开,现在恐怕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心中也第一次吐槽探查术的不靠谱,说好的武力值87呢?这神出鬼没的身法是从哪儿来的?
但吐槽归吐槽,沈白也只能全身紧绷,摆出战斗状态,以防张华的下一次偷袭。
“主人,你可以用神识感应的。”不用沈白出声,小黑就很自觉的说出了他知道的解决方法。
神识?这个词语沈白当然知道,但自他练气以来就没有注意过,没想到小黑却提了起来。
但沈白也没犹豫,直接闭上了眼,放宽心神,仔细感应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渐渐的,沈白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就连空中微风的拂过他也感受的一清二楚。
张华看到沈白居然闭上了眼睛,心中虽然不解,但还是随时准备再去咬上一口。
过了一会看到沈白是真的闭上了眼睛并没有睁开的意思,张华感觉有点蹊跷,却没有放弃这个机会的意思。
而沈白也感觉到空气中出现一股波动,没有犹豫,直接将炙阳挥向了左前方。
噗嗤!
刀划过肉的声音响起,只见眼前的张华已经被砍掉了一小块脑袋,连眼睛也只剩下了一只。
他无力的倒在地上,或许因为是鬼怪的原因,受到了这么重的伤也还没死,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过了片刻,确保张华是真的没有了反抗之力,沈白才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御雷符小心的走了过去。
“发现可收取本源23,是否收取?”
“否。”
本源早取晚取都一样,但他很好奇他好端端一个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回答我一些问题可以吗?”
张华继续喘着粗气,却丝毫没有搭理沈白的意思。
“你不说也行,我最多在给你几刀。看你命挺硬的,骨头抽几根也没事吧?”
头盖骨被削,脑浆溢出来滴到地上了都还没死。抽掉几根骨头。确实不会死,但抽骨扒皮会痛啊。
张华闻言,剩下那半边猪脸肉眼可见的扭曲了几下。最后,还是妥协了。
“你要问什么?”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闻言,张华的眼睛也暗淡下来,随着口中的讲述,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盛夏的夜晚。
昏暗的灯光时不时短路,落灰老旧的风扇运行时发出吱呀的的声音。而他,则是被那几个人逼到了墙角。
“张华,你TMD 是不懂规矩吗?”
“就是,还想不想混了?”
“龙哥,我看这小子就是皮痒了,抽他几顿就老实了。”
“虎子说得没错,打他丫的!”
……
“龙哥,怎么办?这小子没气了?”
“怎么办?我们会不会吃枪子啊?”
“至少也要坐牢,我不想被抓啊。”
“安静!老猫,你刚才绑张华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
“没有,他一下班我就把他绑了。路挑的是小路,还专门躲开了摄像头,也没让人看到。”
“好,兄弟们,将他抬出去宰了,分解成碎片扔进明天要运到罐头厂的肉堆里。”
“可是……”
“不这样做你们是想坐牢吗?我告诉你们,这事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不过你们放心,这批肉是要给罐头厂做肉酱罐头的。到时候打成肉泥,谁知道里面是什么肉?
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就一定不会有事。”
……
“龙哥,张华那小子的腿不见了”
“手也不见了。”
“肚皮也不见了,龙哥,怎么办啊?”
“有点邪门,我们先走。”
“好。”
“好。”
…………
“所以说,你是被他们杀了又分尸,结果抛尸的时候你尸体不见了?”
这是啥?大变死人?
“对,我那时候也很疑惑。结果等他们跑后,从这里走出去了一个人。”
“人?”
“对,一个披着黑斗篷的神秘人。他将我附身到这头猪身上,还说只要我用解剖我的那把杀猪刀杀满七个人,吸收他们的灵魂,就可以死而复生,长生不死。”
沈白不禁抽了抽嘴,这人是缺了根筋吗?这种话都信?
“然后呢?”
“后来他还教了我《暗影身法》,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他就消失了。”
“你为什么相信他的话?”
张华听了沈白的话,眼中更是凄凉“不然呢?我除了信他的话还能怎样?我试过了,我根本出不了厂房的门。”
沈白不禁语塞,是啊,他还能怎样?
就算知道这或许是假的,很有可能是个陷阱,可他没有选择,只能走下去。
“虽然我理解你,但并不能谅解你。人命没有那么廉价,这些都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
就像之前的龚武,他难道就不可怜吗?这世上最大的错误就是立场不同,不论如何,杀人都不可能是正确的。
“收取本源。”
“获得本源23。”
随着鉴录声音的响起,面前张华的眼睛渐渐暗淡,直到变成了灰白色。
他又一次死了,不过这一次,却是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沈白则是不再去看张华的尸体,直接向外面走去。
本来沈白还想将张华的身法掏出来,但是听了它的来历,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神秘人一看就是个坑,这身法有没有问题也说不定。保险起见,还是不碰为妙。
h 市郊外,一处墅阴暗的房间里,一个戴着斗篷的人以五心朝天的姿势坐在一个矮桌前。
桌上,一根浸了血的红线绕成了一个诡异的阵法,而阵法上,摆的是一块块碎肉和碎骨。
或许是放的时候长了,肉堆上面还时不时的有一些蛆虫冒出头。
“噗!”
突然,神秘人一口精血喷出,整个人也无力的倒在地上。
“是谁!是谁动了本座的魂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