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图澄大师当时住在邺城中寺。因为信奉国教的人越来越多,赵国的香不够用了,于是,需要不断派弟子去西域购买香。
佛图澄对法常说:“香又不够用了,你去过西域几次,道路和接触的人,都比较熟悉了,还是你辛苦一趟吧。”于是法常北上,去往襄国,恰好另一弟子法佐从襄国回都,两人相遇在梁基城下。
晚上两个人各自侧躺在床上面对面聊天,师兄弟说话,话题自然离不开师傅。法佐一向对师傅借法术行事的做法不满,便敞开说起来:“师傅那次咒龙出水,是不是暗中派人做了手脚呢?师傅的肠子是真是假呢?怎么流出来他也没事呢?……”
法常默而不答。
第二天,两人告别,法佐来到赵都邺城中寺,去拜见师傅佛图澄。
师傅佛图澄一见他进来,便笑着说:“昨晚你和法常谈论我了吧?先贤不是有言吗?尊敬他,幽居也不改,谨慎行事,独处也不懈怠。幽居独处,恭谨的根本,你难道不知道吗?”一席话说的法佐既惊愕又惭愧,立刻忏悔过失。
师傅的警告让法佐惊出了一身冷汗:“我还对师傅的神通处处起疑心呢,没料到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了如指掌啊。咳,除了信服,还能有啥呢?”原来他怀疑一切的想法一下子都跑到爪哇国里去了。
不知道是谁把这个消息传扬出去的,赵国的人听了,就对佛图澄大师佩服得五体投地。国人们都说:“谁也不要起恶心,大和尚可是什么都知道。”
凡佛图澄所在的地方,绝没人敢朝那个方向擤鼻涕、吐唾沫或小便。
自从法常买香走后,佛图澄大师时常惦记着他的安全,每隔三、五日,就要将手掌涂上麻油、胭脂,照着西方看上一番——看看徒弟行至何处,有没有遇到麻烦。
石虎对于马兰山的降而复叛恼火的同时却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将精锐骑兵给自己的儿子石斌,同时也让久经沙场的郭黑略一同出征,同样归石斌统领,同事还不忘把石闵给放出去,也是想试试石闵。出征一个月后石闵的大军才抵达长安,石闵也是最后一支抵达长安的军队,因为押运了粮草军械,所以落在了后面,不过大部分粮草早已在长安囤积,石闵刚刚到达是便听闻前锋郭黑略大败。
原来是张尉和陈良夫回到了北羌部落,并迅速从关中各地抽调了两个营一千人协助接下来的战斗,他们给以游击发家的羯赵士兵上了一课,演绎了真正的游击战,不过结果是前锋三千精锐尽失,唯独郭黑略逃了回来,而在邺城官寺的佛图澄坐在殿堂,忽然脸上变了,马上说道:“郭公今日有难。”于是吩咐到:“众僧祝愿。”佛图澄还亲自祝愿。过了一会,又说道:“若从东南逃出便能生存,其余方向则难脱困境。”然后又一次祝愿。又过了一会儿,说:“现在脱险了。”石斌也不好处罚他,于是让他去接替石闵管理军械粮草。
但是并不意味着石闵能真正的上前线,但是与北羌的数次交战都不见得有什么成果,然而一个更大的计划出来了,石斌的大军也被伏击了,伤亡惨重,两万精骑损失五千,不过危急关头,石闵三千战兵赶到,成功解救石斌,打跑了羌兵,之后的几次交战有石闵在便不会失利,最后北羌终于投降,还带来薄句大的人头,大量的金银珠宝和牛羊,石斌一高兴,就班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