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然皱眉。
李毓文神色诡异
不管怎么说。大都觉得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至于苏锦熙…则开始哭了起来。
一双手半遮掩的捂在脸上，很清楚的可以看到泪水从眼角留了出来。
没说话。默默的将肩膀靠了过去。
一拳打到李昭然肩膀上。带着点沙哑的声音询问他们两个。“你们两个是因为什么进的医院啊？”
抬头，微红的眼睛。轻抿着嘴唇。颇有种梨花带雨的感觉。
“果然好看的女生哭起来杀伤力确实是挺高的。”
“你别打岔！”又一拳打到李昭然肩膀。铁拳警告。
揉了下肩膀，李昭然很肯定一件事情。下次绝对不要跟她喝酒了！耍酒疯不说，还动手打人了！不安分，跟她一酒桌一准会害死人。不过她的问题嘛。“挺复杂的，你理解成火灾然后吸入了有毒气体吧？大概。”
“火灾啊？”上下打量李昭然。“看起来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李昭然想了一下。大概还真的是。一天连过两场命劫。这种运气？好像应该去买张彩票吧？
“你呢？”略过李昭然直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安静起来了的李毓文。
“我？”扯了两下自己的长发…说真的李毓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医院。不过。“大概，应该是因为我的眼睛吧。”
两人朝他眼睛看去。
没什么啊？黑白分明emm除了有点点无神之外。不过跟那些经常加班的社畜来说不都是小意思嘛！连道血丝都没有。
手握成拳。压到嘴上，假意的咳嗽了两声。“我是瞎的，谢谢。”
蛤？
李昭然伸手在他脸上左右上下摇晃。
李毓文一把抓过。“你们没听错，真的是瞎了。不过，已经习惯了。所以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而且这样很没有礼貌”将他的手放了。
李昭然张大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这样啊。”苏锦熙有点不知道要怎接。只是下意识的这么回了一句…不过似乎这样回答跟她旁边这个人用手在别人脸上乱晃一样的没礼貌吧。
“就是这样没错”很是风轻云淡的回了那么一句
桌上的气氛也有了那么一点尴尬。
而李昭然自认为能很好解决这尴尬局面的就是将话题扯开。但是吧…可能真的时喝多了。看向苏锦熙“你又是因为什么进医院的啊？”
“我啊。”苏锦熙站了起来。脚有点虚。踉跄了一下。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甚至还转起了一个圈来证明自己问题不是很大。
而李昭然则抬头看着有点抽风的苏锦熙…下次不跟她喝了。心里将这话又说了一次
站了起来的苏锦熙转了一圈定住后。看着李昭然表情很是认真。“我啊？为什么来这里啊。嗯…大概是听说这里的风景比较好吧。喂！你那什么眼神。”←_←看了一眼李昭然
李昭然耸肩。
“我就是听别人说这里比九院风景好才转院来的嘛。”说完坐了下来还顺手拍了两下李昭然。然后将自己的头发扯了下来。很是淡定的与他对视
至于另一边的李毓文…瞎子一个
这般死寂的氛围甚至比刚刚还要来得尴尬吧…
“你…”久久李昭然只是在嘴里吐出了这么一个字，剩下的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该说什么。安慰嘛？完全没有头发的女生真的没多好看。说不好看嘛？那不叫直男，那叫傻子。
不过更多的应该是被吓到了。
“什么啊？”苏锦熙有点觉得没意思然后又将自己的假发戴了回去。“上次看到我摘下头发的小朋友可是直喊我妖怪的。”
“是因为？”原本安静的李毓文突然询问了一句。
苏锦熙伸手比了个手枪的姿势抵在自己太阳穴上，嘴里吐出一声开枪时的“嘭”响。紧接着脑袋往旁边一甩。做出一副被枪击了的模样。
？？？“蛤？什么意思？”李昭然看完表演之后完全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啊。甚至还看了一眼李毓文想问问眼前这个瞎了眼的兄弟知不知道苏锦熙这样表演到底是嘛意思。不过不敢说怕被打。怕被他们两个打。
白眼甩了过去“真笨，脑癌拉。是脑癌。”
李昭然睁大眼睛。“你。”
“小意思啦脑癌而已，几岁的时候被查出来的。一开始还说是良性的，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啧。我都在医院呆八年了。看开喽。反正也活不长了…”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
也许是他们这三人认识得过于离奇
也许是因为她的坚强
李昭然伸手抱了一下她。单纯得只是想要给她一点力量，一点温暖。
用力将李昭然推开。双眼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红完了。泪水怎么都止不住。“但我不想死…我现在才20岁”哽咽的说完这句话后再也坚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李昭然没说话，只是很安静的让她抱着自己哭。
过了许久哭声也渐渐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锦熙睡着了。靠在李昭然身上睡着了。
…
李毓文摇头。“挺好看的一丫头。没想到竟然这么可怜。”
李昭然叹息。小心的帮她将耳边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后。又小心的将自己的肩膀放低了一点。这样她大概会舒服一点吧…不过。“你看得见？不是说瞎的吗？”
“是啊，瞎的啊。挺温柔嘛，不过，你这样。等下整条手都会发麻的。”李毓文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我看，你这个瞎。是选择性的瞎吧。”
“肯定啊！不然你见过那个瞎子有我那么潇洒。算了不跟你扯这些了。本来今天还想教你点东西的，看来不成喽。人家怀里有美眉。”挤眉弄眼。
“不能教我什么，那能为了解惑吗？我这段时间心里有一堆的疑问。”
“疑问？自己灵魂出窍的事？”
李昭然点头。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ennnn”嗯了半天之后，才询问“你这种情况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开始？”想来大概就是在出租屋的时候吧？脸色莫名的有点阴云。毕竟不是什么好回忆啊。但在对方的催促下，还是很不情愿的将在出租屋发生的事情大概的说了出来。
听完李昭然说的话后。深思了一下。“怎么说呢……人其实挺奇怪的。有些人长得好看，有些长得难看。这是外表的差异。内里灵魂的差异其实更大。”
“你说，你听到楼下小黄毛的呼叫声。那么问你，你真的敢确定自己是听到了他的叫声？”
“还有那条诡异的楼道，跟巨人。你确定自己走的是楼梯？看到的是巨人？”
“你先别回答我，在问你一个问题。从你被那只你称为巨人的家伙手里跑出来之后有没有看到过跟别人不一样的人？”
“你之前发生了什么我没看，不过我亲眼看到了一出戏。”伸出两根手指在眼前乱晃就跟李昭然之前一样“从洗手池之后就倒下的你。不管怎么看都不能说是一个人啊。跟饿鬼可没什么两样。”
李昭然有点头晕“你的意思？我听到的呼叫声不是真的听到？”
“看到的楼道，不是楼道”
“看到的巨人不是巨人？”
“甚至连在草坪上的我都不是我？”
李毓文带着点坏笑。“我可没说过。不过你要不要在看一次啊？我觉得可能会很有意思的！”
李昭然有点摇摆不定。毕竟有些场景他真的不想在听｀看到了…虽然现在他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点不一样东西…
顾虑其实还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