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卫采蓝、白蕊和许问都没有喊乔轩,这三人知道乔轩乃是一介凡人,就是跟过去了,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没准还会生出新的是非,就任由乔轩在这里靠着。
只是乔轩却不知早已有不少炼气修者,暗暗向许问神识传音,询问这个男穿女装的变态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此人的眉目与那琼凰宴上的顶角人很是相似。
许问则立即暗中回复“这个变态名叫乔轩,他就是那个顶角人,不过他现在自称是冥国驸马,显然是很受用这个名号,大家就称呼他乔驸马就行,故此大家都不用害怕,我都已经搞定了,你们只要看我眼色行事,咱们那件龌龊的事就不会泄露”,而后这十多名炼气修者才都放下心来。
乔轩的大腿根则一个劲儿的发酸,心中更是连连期盼“这些炼气修者都赶快去吧,你们可千万不要来找我”。
又见还有几个炼气修者没有跟上许问等人,乔轩便急忙塌肩缩背、低垂脑袋,想让这些炼气修者都忽视自己,也好躲过这一场接踵而来的麻烦事。
可是就有那么几个、早就看乔轩不顺眼的炼气修者,都在冷冷地盯着乔轩,而且其中有一位身材魁梧的炼气修者,“咚咚咚”地走过来,一把抓住乔轩的后脖子,瞬间就将乔轩提溜起来。
同时这魁梧的修者喊道:“你小子刚才喊的挺响,现在你必须过去吆喝吆喝,为我们炼气修者壮大声势”。
乔轩立即拱手,连连推说:“我刚吃了凉水果,肚子都快疼死了,我真怕忍不住,再弄出什么不雅观的东西,污染大家的眼鼻。我等会过去,这行吗?”真心希望这个壮男能够放过自己。
可是那魁梧修者就说了一句“憋着,否则我给你怼回去”,便吓的乔轩再也不敢开口,随后这几个人就带着乔轩离地而起,“嗖嗖嗖”地飞向下方的琉璃玉台。
而且很快就追上前面的人,随后众人就乌泱泱、乱遭遭地落在琉璃玉台上,就见在前方五十米处,围着许许多多的俊杰男女,而且在最里面,还有人在极其嚣张地喝骂。
“哈哈哈!想来是吕明博正在训斥这帮卑鄙无耻的凡人。”
这些炼气修者越想越激动,都“咚咚咚”地跑了过来,很快就冲开前方的男男女女,等到刚冲进最里面,刚想呵斥这些无知的凡人,为那吕明博叫好助威,就被眼前这可怕的景象吓呆了。
只见一披头散发的跋扈少年,正撇着大腿、歪着身子,一手薅着吕明博的脖领子,一手张狂地点着吕明博的大鼻头,正在醉醺醺地大声训斥,简直就跟在训孙子似的。
吕明博则一动不动,皱着眉、红着脸,死死压住怒火,老老实实地挨训,不但神光不敢点亮,而且神力不敢外放,就好像生怕自己忍不住,再弄伤了对方。
与此同时,有一男一女正在劝说这醉酒的少年,可是看眼前的状况,很可能根本劝不住。
“这…,这怎么可能呢?”
这些炼气修者都是摸不着头脑,大家可都知道吕明博的脾性,那可是孤傲自负,秀逸绝伦,但凡有一点看不顺眼,都会暴怒出手,绝不容情,可现如今,又怎么能受得了这个气。
“你看看,我看看,大家都看看,这现如今,这孤傲自负之人正被一个少年训斥,而且还是一个凡人少年,这里面肯定有鬼。”
这些炼气修者立刻都想明白了,要不是这少年的爹妈不凡,就是这少年的祖宗不凡,故而这刚正不阿的吕明博才会如此这般。
随后这些炼气修者都向后退了好几步,不但不敢开口说话,而且还将卫采蓝、白蕊和许问让了出来。
而在此时,那些刚被冲开的凡人男女,内心都在“嘿嘿嘿”地冷笑,刚才你们不是粗暴推开我们吗?刚才你们不是不正眼瞧我们吗?刚才你们不是想过来教训我们吗?
现在就让你们知道,我们凡人也有不好惹的人,就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李渟飞的厉害。
不错,这嚣张少年正是那李渟飞,此时正一身酒气、满口胡言,狠狠地训斥吕明博,随后放开吕明博的脖领子,手指头一边胡乱地抖动,一边指着旁边那破碎的神石座便椅。
大大地耍着酒疯,非要吕明博必须陪一个一模一样的,否则这砸我椅子、打我巴掌的事没有完,必须要吵到我老祖宗那里,我要请她老人家给我主持公道。
这酒话吓了众人一大跳,哎呀!这事可闹大了,真要是被那白发李长老知道了,没准儿真会闹出人命。
赵阑春急忙连连劝解,但是李渟飞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不停地挥动左臂,将那赵阑春多次推到一旁。
同时李渟飞还醉醺醺地叫嚷:“赵阑春,这里没你的事儿,你赶快离我远点,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特么一直在打我渟君姐姐的主意,你给我滚开。我老祖宗早就说了,我们李武皇府的绝世天女绝不外嫁,你快滚远点。”
直搞得赵阑春的脸色,半红半黑,不停变换,真想扭头离开,让李渟君自己去劝她这个好弟弟,但又不能真撒丫子离开,一旦这李渟飞有个好歹,大长老肯定要责怪自己,便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当没有听见这些烂七八糟的醉话,继续满脸堆笑,频频劝解。
而在旁边,钱煦刚和孙承勋等人,都是满身酒气地掐腰站着,不但不上前劝解,还乱遭遭地瞎起哄,使劲儿拱李渟飞的暴躁怒火,这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同时还纷纷叫嚷“阑春,还有渟君世妹,都不要再劝渟飞了,这件事就要闹大。我次奥,这些巨派竟敢欺负到咱们豪阀的头上,这还有没有武道天理了,这还是不是咱们世家豪阀的天下,今天这件事必须有个说法。”
“诶,你们都别说了,再这样闹下去,真会出大事的。”
李渟君带着些微的恚怒、轻重有序地嗔了一句,只是这生气的样子太好看了,根本没有镇住任何人,却是迷倒了一大片。
见止住这些人的胡说八道,李渟君才苦苦劝自己的弟弟,可惜李渟飞也不听李渟君的劝解,只顾由着性子胡叫乱喊,看来是一定要发泄出心中的怨气。
“哎!”
李渟君叹了一口气,真是没有办法了,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去请老祖宗了。
原来李渟君深知李渟飞的脾性,知道他自小骄横跋扈、口无遮拦,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尤其现在更是灌了一肚子烈酒,自己真是劝不住了,只能无奈地看着那些刚来的炼气修者,防止这些人突然出手,再伤了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