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基地,陶氏村。
大道上,一道瘦弱的身影,带着一阵残影,借助周围物体一路飞奔疾驰。
陶杰运转着身法,脚步疾驰,内心焦急无比。
他身上已经汗湿,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是用功过度。
虽然是强大的1级武者,而且已经混到了中期的水准。
内力虽不算雄浑,但也能拳打蟑螂,脚踢老鼠。
平时没觉得基地有多大,此刻亡命奔驰,才发现,这基地也太大了吧!
他从何平家里逃出来,跨过河湾村,就用了快二十来分钟。
“也不知道老大和陶威,怎么样了。”
他虽然胆小的逃走了,但是搬救兵,他还是不会忘记的。
不然,以后的日子里,陶勇免不了给他小鞋穿。
“快到了,还有十来分钟,就要到陶勇家了。”
路灯下,他已经看到了他们村子的牌坊。
“老大,等我,我马上带你爹来了。”
陶杰在心底咆哮一番,脚下身法也是运用的更加极速。
这一路亡命疾驰,他的身法,居然又有所精进,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达到秘籍第二层——“撒腿就跑”。
他修炼的,是一套黄级低等的身法《兔急三变》
这套身法是他在基地外,一处兔窟里发现的,他一连捅死十只兔子才爆出来。
。。。。。
陶远鹏刚做完一首诗,心情也是大好。
他穿着汉服,扎着辫子,留了一年的黑发已有一尺长。
由于不够长会显的傻逼,他在村里的发廊里,花了三千块钱,接了两尺长的头发。
为此,他没少痛惜,那可是他积攒了二十来年的私房钱。
宛如古代宗师,他背负着双手,迎着风。
一阵风吹过,半个月没洗的头皮屑,如雪花般洒落。
马不停蹄的赶了十来分钟,陶杰快力竭时,终于看到了陶勇的家。
大老远的,他就看到陶勇房顶上站着个人。
走近定睛一看,是陶勇的爸爸。
陶远鹏!
只见月光下,那人背负双手,颔首微抬,45度国际角度仰望星空,虽沧桑,却透露着一股不屈的精神。
此时此刻,银月孤悬,他的脊背虽弯,却又极力挺直。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陶杰眼眶湿润,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他的眼睛里,眼泪居然流了出来。
下雪了!
原来是雪飘进了他的眼睛里,打湿了他的眼眶。
雪来的快,去的也快。
陶杰擦净眼眶泪珠,调动体内所剩无几的内力,身法运起,一跃五六米高。
内力再次调动,对着楼顶身影大声喊道:“陶队长,陶勇有危险,快去救他。”
“轰隆”
雷鸣电闪,这突然出现的惊天响雷,淹没了陶杰的呼喊。
“打雷了!”
陶远鹏性情突的大变,口中振振有词。
一声惊雷平地响,
万马奔腾震山河。
手握玄尺清关拦,
杀尽匹夫还我妻。
不知何时,陶远鹏手中出现一把玄尺,正站在避雷针上左劈右打,毫无章法。
念至深情,手中居然还出现一个酒葫芦,豪放大饮。
这莫不,都是他早就藏在袖子里的,此刻就像变戏法似的,一下子从中拿了出来。
。。。。。。
老不死…。
咳!
老村长家,堂屋里。
此时,屋中已是没有了刚才的欢声笑语,三个年轻姑娘的身影一消失,屋内一下子静谧了下来。
没有了刚才的嬉戏打闹声,却是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喘气声。
老村长的粉色短袖已经不见,他的肩膀上下抖动,平率一会缓慢,有如鼓钟摆动,一会急促,有如狂风暴雨。
李婉婷也是香汗淋漓,露出两边光滑的肩膀,肌肤如雪,看的老村长是两眼放光。
鼻孔里面也是喷出两道粗壮的白色气流,宛如一头老牛。
大概是看到老村长色眯眯的眼光,李婉婷拉了拉掉下的衣领。
弄得老村长直呼可惜。
“老村长,为什么每次我来你这,都要我陪你磨豆腐啊!”
李婉婷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手中木瓢舀了一勺巴豆,倾数倒进石墨里。
“哎,还不是为了那个何平。”
老村长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婉婷妹子,多倒点,我还撑得住。”
老村长停下动作,喝了口1级灵能活力饮料,顿时精神充沛,眼中带光。
精光闪现,看的李婉婷一阵痴迷。
老村长痛惜的放下瓶子,里面的蓝色饮料,已经一干二净。
最后一粒水滴,都被老村长用舌头舔出。
昂贵的饮料喝完,老村长又开始推起了石墨。
如同不知疲惫的老牛,老村长孜孜不倦的工作着。
这石墨,是何平半年前给他的。
他也推了这石墨半年。
伤病不歇,风雨不误。
“哎,人老了,心也软了。”
当初为了一个承诺,他这一磨就磨了半年。
要不是有李婉婷陪着,他一把老骨头还真没那个耐心。
“何平?”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李婉婷也是莫名其妙,她不解问道:“老村长,这何平是谁啊?居然需要您来亲自给他磨豆腐脑吃。”
老村长手上动作一頓,厚实的老脸上,难得闪过红晕。
这是一段不可启齿的羞耻回忆!
半年前平小子来找他,找他斗尿,他欣然答应。
他儿时,好歹也是村里的尿王,没人能比的过他,有人挑战怎么会退缩。
没想到,他败了,输得一塌糊涂,从此一蹶不振。
后来他不服,又比赛吃苹果。
可是,他还是输了。
西瓜那么大的苹果,他两个就饱了,而平小子,却是一口气吃了五个。
他再一次输的彻彻底底,一无所有。
这石墨,他也就推了半年。
这一推,他还渐渐上瘾了。
“婉婷妹子,作为一名村长,要有爱心,要为基地每一个村民着想,尤其是像何平那样,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狗,我更要呵护备至,关心到位。”
老村长说的是义愤填膺,李婉婷听的是心神荡漾。
看着李婉婷花痴一样的目光,老村长内心无比自豪。
“我特么太有才了。”
俗话说:好汉不提当年耻。
这要是把实话说出来,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混,还怎么能和年轻姑娘好好玩耍,探讨人生。
李婉婷低着头,内心却是一阵鄙视:“还能再无耻一点不。”
平复脸上的嫌弃,李婉婷重新换上媚笑,她轻轻舀了一勺子巴豆,缓慢倒进石墨里,一边倒一边娇声道:“老村长,我家那口子,什么时候能当上狩猎队总队长啊。”
“你说陶远鹏啊。”
老村长手上动作不停,嘴上说完这句话也不再吭声,专心的推着石墨。
“哎呀~”
李婉婷发出娇滴滴叫声,手上木瓢不小心掉落,她连忙弯腰去捡。
她今天穿着的是一件低领短袖,这一俯身,顿时春光大泄。
老村长闻声看去,这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看进去。
鼻腔里喷出两道火热的白气,石墨被他推的更带劲了。
半天,李婉婷都没起来,一直在那捡着木瓢。
“哎呀~,又掉了。”
李婉婷再次弯腰捡瓢,老村长再次卖力推磨。
她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弯腰了,她感觉整个腰杆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活还真累啊!
如果不是为了她家那口子,她还真不高兴过来。
此时此刻,李婉婷忘了舀巴豆,一心一意捡木瓢;老村长卖力推磨,目不斜视赏美景。
这空磨,他也推了半夜。
这瓢,她也捡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