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问我,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我说,都可以。我也没看是哪天,你们记得就过,不记得就算了。
他说,为了给你买礼物,我都跑了一天了!
我笑了笑,有点儿感动他的用心。
陈锐说,你现在变得很冷。
我说:“有吗”?
沈思朔:“有”。
额,有可能吧。毕竟经历了这么多。
回到学校,很幸运地感冒了。
感冒几天,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刚在考场坐下,陈锐过来问我借纸。我随手把剩下的那小半卷儿递给他了。
结果这死孩子拿着就走。
“哎,你撕点儿啊”!我有点儿哭笑不得,真是一点儿都不见外啊。
陈锐可能是完全没想到我是让他撕,呆愣愣地站在那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感冒了”。我解释说。
恰好一个考场的有我室友,目睹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
好家伙,我一进宿舍,一个寝室的人都开始围攻我,逼问我跟陈锐什么关系。
不就是借给人家一点儿纸吗,能什么关系啊!无比纯洁的朋友关系呗。
看着一个宿舍个个儿一脸不相信阴阳怪气套我话的样子,我已经预见到了她们知道陈锐送我生日礼物的满城风雨,这一个个的估计都能把我吃了。
唉,我太难了。
生日那天,不管我记不记得,这个生日我还是过了。
而且很特别。
早读快结束的时候,老班让全班一起给我唱了生日歌。
真的特别特别感动。更让我感动的是我知道在我之前有好几个同学生日,老班要么是私下里送了一个鸭蛋,要么就是压根儿就忘记了。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日。
本来没打算让人知道的,这下好了,全班都知道了。
加上初中同学送的鸡蛋,我中午是拎着一兜儿鸡蛋下楼的。
根本就不用去餐厅吃午饭的。
晚饭后回教室,凳子上放着一个手提袋,我一脸懵逼,问同桌,“我的”?
同桌摇摇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它就在那儿。”
我:“......”
略一思索,我打开手提袋,立马就明白了。
陈锐之前发过一张在超市货架前挑巧克力的照片儿,不过当时我没在意。现在看来,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一盒儿吧。
我转过身问季书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礼物出现在这儿跟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毕竟我这可是刚换的座位,没道理陈锐会知道。
当然,我当时遗漏了另一种情况,就是陈锐拜托别人帮忙放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
而且我的直觉没错,这件事的确跟季书言脱不了干系——
季书言说,礼物是陈锐让他帮忙放到我座位上的。
我:“......”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都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
因为见过那张图片,我知道这么一大盒巧克力多贵。
这死孩子,肯定是拿着自己的生活费买的,真当自己富二代了是不是。
真的,在我看来,有心意就足够了,没必要这么破费的。
可是吧,
一边是朋友的用心,另一边是,我打电话回家,家里人都不记得我的生日。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