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莉莉丝女王吧……”
这个问题宁泽言一直都想问了，倒不是因为他对此有什么意见，而是想要解答自己一直以来一个疑惑。
薇薇安沉吟了一会儿，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微微低下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你是谁都无所谓啦，主要是听那个叫罗格的吸血鬼所说的，那个伯爵夫人应该是比较怕莉莉丝女王的，想着你是的话，我们赢面大一点。”
宁泽言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道，其实不管薇薇安是谁，他现在都不可能抛弃后者。
“你刚刚不会以为，在你说出是的答案之后，我就会远离你吧。”宁泽言笑道，“如果你真的是女王的话，那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是异书出了问题。”
“你……那么相信我？”薇薇安踌躇着问道，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的身份，只是有时候那些零碎的记忆会让她产生一些意料之外的反应。
“说实话，我还是很庆幸能够遇到你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但还是很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多次。”宁泽言正色道，这番话也是他一直想说的。
“嗯……”薇薇安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但我想应该可能性不大，你忘了那另外的半个罐子了么？上面可是写着我的名字。”
闻言，宁泽言一拍脑门，对啊，他怎么忘了那个罐子的事情，这样看来或许薇薇安和莉莉丝之间有什么深层的关系，但恐怕不是同一个人。
“我倒是忘了这一点，好吧，那你刚刚说的，这里好像曾经来过是什么意思？”
“不晓得，反正感觉就是来过。”薇薇安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不过这个地方有血棺，而且恐怕还不止一个，因此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我都能略微有些感应。”
宁泽言点了点头，这倒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他们确实没找错路，就算找错了，拆两口血棺也就回本了。
“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许多？”薇薇安忽然开口道。
宁泽言一愣？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差不多两个月前，你还没加入这个学院的时候，那时候仅仅是让你加入，就让你犹豫了一周之久。”
“但现在，可能要去的地方比先前所有去过的地方都要危险，你也没有想过其他的，而是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才能完成这个任务。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大的变化么？”
薇薇安缓缓地说着，作为一直待在宁泽言身边的人，她或许比宁泽言本人还要了解他自己。
从一开始的唯唯诺诺，到现在主动解决事情，看起来很轻松，但对于他而言，这真的是一个莫大的改变了。
“说得没错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宁泽言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他或许有了一些自信，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或许真的能够发挥一些作用吧。
“对了，还有一点，薇薇安。”宁泽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什么？”
“还记得你在我家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你说你可以帮我，但如果我要帮周围的人，那么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是么？”
薇薇安点了点头，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到现在为止基本上宁泽言需要她帮忙都是为了自己，学院舞会上的那次不算，因为那不算什么大事。
“如果到时候，子晨还有师兄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我希望自己能够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也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
宁泽言说这番话的时候，双眼里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同行的两人出事。
.“你先担心好自己吧，”薇薇安撇嘴道，“你现在可还是你们三个里面最弱的。”
“这不是有你嘛。”宁泽言一脸傻笑。
“少来，我说过会有代价的，那就肯定会有，具体是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薇薇安白了他一眼，这就像是她的规则一般，尽管两人的关系很好，但也没办法违背。
“行吧……只要不是脱发就行。”宁泽言苦笑了一声，顺带还开了句玩笑。
……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了这座城市，意味着新的一天再一次开启，人们陆陆续续地开始了工作，城市就像一个巨大的机器，开始缓缓转动起了齿轮。
三个人起得都很早，即使是宁泽言也不例外，在经过了这段时间之后，宁泽言的生物钟也渐渐向另外两人看齐了。
“喏，你们的早饭。”依子晨拿着几块看起来有点奇异的面饼，有点像那种馕饼，但要厚上许多。
吃了两口后宁泽言发现，这特么里面是没包馅心的，就但纯是在吃面皮。
“天呐，有种回到了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感觉……”宁泽言吐槽了一句，这个只能拿来充饥，味道什么的还真不怎么样。
“知足吧，我稍微多买了一些，这玩意容易带，到时候饿了就吃这个，现在熟悉一下这个味道就好了。”依子晨递给他们一人一瓶水，不喝水的话甚至有些不好下咽。
楚烨赫倒是神色如常，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我们该走了，行李可以先放着，反正房间订了半个月的，也不用担心丢。”
现在就该走了啊，宁泽言咽下一口嚼碎的面皮，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到现在反而有种像做梦了一般的感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一个两个多月前还是一名普通高中生的人，现在却可能要去这个世界上最为危险的几个地方之一了。
不过宁泽言却没有多害怕的情绪，薇薇安说得没错，这段时间，他确实改变了许多。
“我们都要活着回来啊，各位。”宁泽言在后面说了一句。
依子晨愣了一会儿，随即在前面笑着说道：
“当然会活着了，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梵天相信你，我们也相信你，会活着回来的。”楚烨赫少见地拍了拍宁泽言的肩说道。
“这样吧，来。”依子晨忽然伸出了右手，悬浮着停在另外两人的中间。
楚烨赫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做这事实在不像他的风格，但他还是把自己的右手搭在了她的上面。
在另外两人的注视之下，宁泽言也放上了自己的右手。
三个人围成一个圈，三只手紧紧地搭在一起。
“我们，一定能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