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向小护士吼了起来,“你放开我——”小护士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这个神经已经错乱的家伙。
凌乱说:“如果我死能救回小赐,那么我现在就去死。”他说着用脑袋重重地向墙上撞了过去。
他撞的很用力,让他本来就受伤的脑袋,又流出了不少血液。
医生叹了口气说:“先生,就算你把脑袋撞破也不能救回她了。”闻言,凌乱呆若木鸡,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与他脸上的鲜血混在一起。
“不可能……不可能的……”凌乱疯狂地扑到了病床上,呆呆地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小赐,她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
“你滚开——”夏玮松怒吼着拉开他,把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小赐——”凌乱哀声痛哭着。
整个病房里充满了悲伤,
小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她的头上缠了厚厚的绷带,她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医生,她……她真的没救了吗?”说这些话的时候,若萱哭的不可遏制。
医生叹了口气说:“她的脑部已经死亡,就算她还活着,最多只是个植物人。”
植物人?不就是一个人像个植物一样地生活吗?她不会动,不会说话,不会吃也不会喝,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就算还活着,但是和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心仿佛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巨大的悲伤涌上她的心头,“医生,不会的,对不对?她不会变成植物人的。”
医生说:“我想不到还会有什么奇迹出现?她撞的太厉害了!”
若萱走到病床,紧紧拉着小赐的手,她的手还有温度,只是这双还有温度的手,和死人的手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小赐——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你不要再睡了——”若萱哽咽的声音响稳在病房里,更让病房里填上一股悲凉的气氛。
陆大富呆若木鸡地走到小赐身旁,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女儿——”喊出这两个字后,心里悲痛的无法忍受,泪水狂涌而出。
“你滚——”看到凌乱从地上爬起来,夏玮松疯狂地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推出了病房,要不是这个混蛋要带走他心爱的人,此时,她也不会躺在病床上。
凌乱刚站起来,重又被推倒在地。
夏玮松说的不错,如果不是他非要带走小赐,他们也就不会出车祸,小赐也就不会撞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撞成植物人的不是他,而小赐?如果可以,他宁愿撞成植物人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心爱的小赐。
可惜上天弄人,只把他这个开车的擦破了脸。
若萱说:“医生,你是说小赐她会变成植物人?”
医生摇了摇头说:“我是说就算她还活着,也只不过是个植物人。”
若萱一惊,“医生,你是什么意思?”
医生叹息说:“她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若萱心里更痛,“你是说,说不定就算是植物人,对小赐来说也是种奢侈?”医生点头说:“这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如果她能撑过三天,她就有活下来的希望。”
若萱说:“你说她有可能撑不过三天?”
医生无奈地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医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眼睁睁地看着病人,而不能救活她。
若萱泪眼看着小赐,喃喃地说:“她……她真是太可怜了。”
陆大富也疯狂起来,“不可能,我女儿绝对不会超不过三天,她也不会变成植物人,你一定有办法救她,你快去救她。”他拉着医生的衣领。
转瞬之间,医生的衣领,已经被凌乱和陆大富这两个家伙扯了下来。
他无奈地看着陆大富。
陆大富说:“你能不能救我女儿?你说你能不能救她?”
医生叹了口气说:“先生,我知道你的女儿撞成这样,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事实终究是事实,谁也不能改变。”
若萱拉住了疯狂的陆大富,“伯父,你冷静一下,医生也很想救救小赐,他现在不是还没有想到办法吗?医生,你是不是还有办法救小赐。”
医生说:“我把这件事情向院长汇报一下吧,召开一个医生座谈会,也许会救活她也说不定。”
若萱说:“对,你赶快去找院长,赶快去开会。”
医生说:“不过你们不要报太大的希望,她想要醒过来,除非有奇迹出现。”奇迹?奇迹只有在小说和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现实中哪里会有奇迹出现?
医生走后,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悲凉。
夏玮松呆呆地走到小赐的身旁,拉起她柔软的小手,感受到她手心里温度,现在这样拉着她的手也是种奢侈了。
三天之后,她也许就会永远离开他了,他再也别想拉着她的手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痛如刀绞,“小赐……”只是喊出她的名字,他的泪水就不可遏制地涌了出来。
泪水滴落在小赐柔软的手心里,她的手更加潮湿了。
如果可以,他宁愿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是自己,而不是他心爱的女孩。
失去过一次,他已经尝受过了那种刻骨铭心、撕裂心肺地痛苦,想不到的是,第二次他即将失去的时候,却比第一次,更加悲痛。
眼睁睁地看着她躺在病床上,可是他却不能救她,他心痛的喘不过气来。
凌乱呆呆地站在病房门口,夏玮松不让他进来,他没有走,他也绝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