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中吹来往日的记忆,
我们悄声细语,
不到深夜不肯上楼睡觉去。
那些悄声细语如同微弱的祈祷,
在重放的星空下,
隐隐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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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
“滋滋……”
静了音的手机在电脑旁静静地震动着,今铭将注意力从字幕闪动的液晶屏幕上撤下,她拿起手机查看着信息:
Hi, how have you been lately?
(Hi,最近还好吗?)
Shall we celebrate our up coming birthday together, baby?
(我们一起庆祝马上要来临的生日月如何,baby?)
奈德的信息出现在手机软件中,他的语气还是像以前一样随意,完全没有生疏的意思——距离上次聊天,还是一年前……
他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呢。
今铭的嘴角边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的指尖在手机屏上滑动着,静静回复道:
I’m a little bit too busy recently……
(我最近其实很忙的,忙晕了......)
刚发出一条越洋短信,电脑屏幕上便闪现出了有新邮件的提示动态图。今铭点开邮箱查看着新的邮件,一张美联航飞往旧金山的航班行程单出现在屏幕正中,乘客名的位置上显示着“Ming Jin”的字样,发件人的地址来自奈德的邮箱。
“滋滋……”
手机的静态震动声再次响起:
Take it easy, enjoy life more.
(不要太拼哦,还是要好好看顾自己的生活,享受生活很重要呢。)
Emailed you the flight tickets already.
(机票已经发你邮箱咯。)
奈德接着回复道,连机票都提前订好了,看来他是真的很想一起庆祝生日。
今铭查看了一下最近的工作进度,正好今年15天的年薪假还没有用。在今铭仔细安拍妥当时间表后,她便答应了奈德的邀请。
……也是该好好过一个生日了,毕竟都34岁了。
今铭默默推敲着,距离他们毕业那会儿刚踏入社会,已经过去快十年了……
那时的他们正值青春。
毕业后的今铭在旧金山的金融区大楼内实习了一段时间后,便只身飞去了纽约的华尔街从事金融工作,在那里她默默的为事业打拼了三年,三年后由纽约总部派回国内担任地区总监——这样傲人的回归,被很多人默默崇敬着,羡慕着。然而她并没有因为工作上的优异表现而变得让人难以亲近,她还是原来的样子:简单、谦逊、从容自在。
朴实的性格与优雅知性的气质更是为她引来了不少爱慕者的追求。加上今铭浑然天成的美貌与身段,深厚的学识与低调的修养……
怎么说呢?简而言之,人间尤物。
她的身上有一种强悍但自持的性感。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与优雅,愈加迷人。与她相处过、一起共事的人们,尤其是异性,无不为之神魂颠倒,心生向往。
充实而忙碌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从短信飞来时的炎炎夏日到生日即将来临的凉爽舒秋,季节的转换交替仿佛只发生在一个不经意的转眼间。十一月的脚步与今铭沉重的皮革行李箱一同踏上了飞往旧金山的航班。
今铭将她纤细的身型舒服的窝在了头等舱的可拉伸躺椅中,手里翻看着作家三毛女士的一本散文集——《撒哈拉的故事》,她打算以此来消磨13个小时的漫长飞行时程。
飞机由白昼飞入了黑夜,她打开头顶上方的阅读灯继续细细浏览着手中的文字。在读到书中的一句话时,今铭清澈的眼波下飘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性:
“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雨,于是形成了太平洋……”
三毛优雅的文字,正低低倾诉着她美丽的感伤,在夜的寂静中,悄无声息的正中今铭的心。
读到这里,龙夜温柔的脸庞,毫无防备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少年薄唇微闭,只有翘起的嘴角,干净的脸上泛着白皙的光。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进她的灵魂,注视着她的心……眼神里是深情和温暖。
书中的文字此刻与她产生了共鸣,深邃的太平洋就是那时刻下的印记,这个印记有一个名字,叫做“不悔”。深潜又凝练的印记,是发丝触及的肩头,少年留下的泪与吻。像一个隐形的纹身,每望向肩头,就有那么两个“不悔”,触目,却不惊心。每次想起他,内心都是安宁明净又饱满的。那是今铭不曾与任何人说起,只属于她的宝藏。
龙夜……
今铭在心中温柔的呼唤着这个名字。
夜……
就快看到我们的太平洋了……
今铭看向窗外,深蓝色的云海中,是她寂静的双眼。
……
……
漫长的13小时飞行终于结束,依偎着窗口不知何时歪头睡去的今铭在一片纯净的晨光中醒来。机舱内的播音器中,乘务人员说着地道又熟悉的英语,向各位乘客礼貌道别。
过了海关,拿到行李箱后,今铭顺着人流缓缓走出机场通道。迎面而来的,是曾经熟悉的语言环境、熟悉的空气味道、熟悉的旧金山……
拖着行李走过机场转角处的星巴克咖啡厅、路过Mo Ma纪念品商店,这些深深植印于DNA中的元素让她心情舒畅。
“今铭!”
奈德熟悉的声音里透着他掩饰不住的喜悦,在不远处帅气的向今铭招着手。
他远远便在人群中发现了她曼妙的身影:
乳白色丝绸衬衫,黑色九分西裤。她画着裸色的妆,清爽的中短发被她随意地拨起、滑落,与她细致的锁骨齐平。一种无需刻意摆弄的风情就让无数看客倾倒——有句话叫“媚骨天成”。今铭的身段,是在这媚骨上再多三分出尘的干净。这个年龄段的女生,拥有此番韵味气质的,恐怕还是极少数。这更突显她的特别,甚至独一无二。
今铭朝奈德慧心的笑了笑,一切都自然如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还要有默契。他们早已不需要用客套话来化解多年不见的生疏,那些东西在他们之间不存在。奈德接过今铭的巨大行李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像上星期才见过面一样,边聊边向停车场的电梯入口走去。
“我告诉过你不用订宾馆的,对吧。”
奈德开着自己的最新座驾——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跑车,对着副驾驶座上的今铭说:“请告诉我你没有订宾馆。”
“当然,你都下通牒了,我自然就听你安排咯。”
今铭按下半个车窗,感受着久违了的加州阳光。秋天是旧金山最美好的季节,没有之一,这个定律永远不会错。
余光里看着今铭正悠闲的享受着窗外的空气,自顾自的沉溺在旧金山的秋天里,他的嘴角浮现一抹幸福的笑容。奈德没有再说什么,他点开了无线电台,车里顿时被歌声填的满满当当。
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怎么堵车,沿着湾桥下了高速,车子便开进了城里。今铭带上墨镜,直挺而翘的鼻子在车窗后晃动着,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车子开过 Market Street (市街)——有街头艺人在路上表演小提琴演奏,前面还有黑人俱乐部在传教演说,街道左边的西田商场里传出热闹的音乐声。行人你来我往,有的边走边打电话,有的偶尔留意路边的表演,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
真好,还是原来的旧金山……
今铭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驶离了闹市区,车子开入了离渔人码头不远的 Lyon Street(莱恩街)——一个安静而美丽的城中市郊。这里是旧金山最著名的富人区,政客、名人、企业家等优秀的人们都聚集在这一带。
“别告诉我你换了新房子?”
今铭转过头看向奈德,她试探的开着玩笑:
“You’ve really earned some money, don’t you?”
(“你真的赚到些大钱了,对不对?”)
“你猜对了,聪明的女士。”
奈德轻松淡定的回答,他转了方向盘,在一处欧式风格明显的别墅园外停下了车。
奈德按下车里的遥控器,复古精致的镂空大门静静打开,车子驶入了园内。他的新家大的可以捉迷藏,又有游泳池和花园,绿色的藤蔓爬上白色的屋檐,美丽的像一个城堡。
说起奈德近几年的活动,他已经成为了Gaint棒球队(巨人队)小有名气的棒球手。聪敏睿智的头脑和健硕的体魄成就了他不菲的职业表现力,多年的沉淀和积累更是让他在球队为自己挣得了稳固的地位。现在很多球队都想挖他去比赛,以此扩充球队阵容,引来更多的投资。
简单来说,奈德在美国职业棒球市场上的吸金能力,如日中天。
今铭在“城堡”内挑了一间一楼最右端的套间,那里靠近后边的巨大游泳池和花园,放眼望去,窗户边随处都可以看见白色玫瑰花形成的海洋——这里就像一个现实版的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院子内的藤蔓植物和花草为园内的主人提供了天然的屏障,大可以放心的自由走动而不会被外界影响,完全的绿色结界。
奈德亲自帮她把行李箱运了过来,站在门边温和地说:
“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一定累了。”
他的眼神柔和而谦逊:
“Thanks for coming, baby. It’s important to me.”
(“谢谢你能来,baby.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今铭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看得出他们都很开心。
奈德绅士的离开,好让今铭安顿下来,静静地休息一下倒倒时差。
将行李箱内的衣服饰品腾放在大衣橱里,鞋子摆好在隔断的柜子上,收拾好一切,今铭推开了卧室内最里面的门。这是一个精致的套房,鎏金的铜质门柄被推开的瞬间,今铭的少女心就被瞬间完全开启了!
——象牙白色的陶瓷墙壁和地板,金色材质嵌边的大理石洗漱台,天花板上着高高悬挂于空中的吊灯发着如黄水晶一般的光,也许那真的是黄水晶制做的……
以及,那个最最最抢眼的白色金底大浴缸,梦幻的比电影中的场景还要如梦如幻。
一旁放着香波等梳洗用品的大理石台边摆放着一个大大的透明落地玻璃花瓶,一束几乎和今铭身高等高的红色玫瑰花束雅致华丽的绽放着,难怪室内弥漫着阵阵花香!
天!……
今铭在心中惊呼,她打算好好的泡一个澡,才不会辜负了如此美好的浴缸,她可以和这样的浴缸过一辈子。
“少女”今铭欢天喜地的在自己的豪华卧室套房里一边听着美妙的音乐,一边SPA着。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奈德默默为她而精心准备的……
今铭这次来旧金山渡小假没有告诉任何人。某些人即使不告诉,他们想知道的话动动超能力也就知道了,自然没必要正式告知,总之,她就是想自在的过好这难得的15天。奈德也默契的帮她在今爸今妈和戴文慧女士之间打着掩护,自然也就省去了很多问安拜访的事情。
在奈德的家里,最是自由的。她常常睡到中午也不起床,醒来时,不管多晚,饭的香味早已传来。奈德总是让厨师给她做各种各样的好东西吃,没事在泳池里丢荡一会儿,去花园看看花,坐在院子里翻两页闲书,今铭就这么悠闲散漫的过了一个星期。
奈德有时不在家,她会自己睡醒吃饱后出去转转,他让她开车出门,但她更喜欢慢慢散步,戴上耳机听着音乐,一边呼吸冰凉的空气,一边行走着看路边的风景。
今铭和奈德的生日差了半个月,这次因为奈德的提议,他们各自折中在一起庆生。
今天傍晚的霞光泛着紫罗兰色的光,将黄昏染上了一层神秘的浪漫,那种情调,不可言说。今铭坐在泳池边静静的望着Marina区上方的天空,双腿泡在微凉的水中,没过膝盖。
“Hi,太凉了小心感冒。”
奈德西装革履的从走廊经过,看得出他为接下来的行程精心的打扮了一番。他正耐心地提醒着今铭,说:
“你准备好了吗?今铭。”
今铭望着天空痴痴的看向奈德,她像醉了一样没有说话,仿佛整个人早已飘去了其他地方,只留下一个身体坐在泳池边。
“我们半小时后出发去餐厅。”
奈德走过来,将她扶起,从旁边的躺椅上拿起一条浴巾递过来,继续耐心地说:
“今铭,go get ready.”
(“今铭,你该去准备一下咯。”)
今铭回了房间,从衣橱中挑了一件灰色的双层薄纱修身长裙,随即走入浴室梳妆整理。半小时后,两人驱车前往旧金山周边的一个小岛—— Suasalito (旧金山市外附近一个小岛),那里有很多高级的餐厅和商店,室内装修风格各具格调。往往从窗外就可以看到美丽的海景和山景,这里也是法国人热衷的定居地之一。
奈德将车停在了靠近海边的一个法国餐厅停车区,他们下了车,来到事先预定好的餐厅内。属于他们的waiter(服务生)一身靓丽的白色西装,走在前面,礼貌绅士的指引着他们来到一处带有弧形座位的地方,从那里坐下可以直接看到窗外的太平洋。
“好美。”
今铭看着窗外轻轻感叹,她慢慢坐下,右腿轻轻叠在左腿之后,优雅之极。
她曾来过这里一次,那时还是和龙夜一起,在很久之前……
那时的他们曾看着窗外的太平洋,吃着新鲜的牡蛎,乐师在礼池中优雅的弹奏着不知名的钢琴曲,清新的柠檬汁拌着牡蛎的鲜美在嘴中化开……
而眼中,是对方温柔恬静的笑脸……
今天的钢琴师弹奏的乐曲是Ed Sheeran 的《Perfect》(英文歌名译为《完美》),今铭喝了一口白色的鸡尾酒—— White Russia(白色俄罗斯),静静欣赏窗外的海景。
奈德的眼神在今铭身上停留,他静静看了看此刻望向窗外的她,心中思绪万千:
34岁活成24岁,身材固然重要,但如果眼神心态还和24岁一样,那只能说未通世故,但今铭是知事故而不世故的。
即便在私下,今铭的眼神也很勾魂。她喜欢静静看着人或事物,可眼神里的风是深情而温暖的。今铭是什么时候变得呢?也许是上了年纪后,越来越醇香有味道了。她一直保护着自己的那份单纯和干净。
虽然她有来自外界的宠爱,当然也有来自外界的误解——有一条公认的世俗标准认为,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就应该成熟稳重,收敛起性子,更要为自己端庄的成一门婚事,做好一个妻子和母亲才是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最大的成就。但是今铭并不这样认为,属于她独有的那份干净和自持,让人羡慕。这样的女人,有谁招架得住?
个性是美的一部分,奈德觉得今铭最美最年轻的少女感不是完全来自她完美的身材和美貌,而是那股天生自带的纯真和优雅——美就美,直接、无需顾虑,这也是今铭34年不变的性情。
包括奈德在内,很多认识她的人说想做今铭这样的人,无非就是向往一种最美好的人生状态:她的简单、自在、不遮不掩。怎么说呢,可爱至极。
You’re the lady of my castle……
(你是我城堡中的那个女主人......)
Your heart is the only place I wanna go……
(你的心是我唯一想达到的彼岸......)
奈德看着她的眼神中闪动出柔和的光,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今铭在花园里望着白色的玫瑰花海微笑的样子。
This’s how I picture our future……
(这是我憧憬中属于我们的未来......)
奈德的手在西装夹克的口袋中握了握,藏在口袋里的十克拉钻戒在手心中被握的更紧了一些。认识她十好几年了,从少年时的相互捉弄嬉笑玩耍,到成年时的相互扶持鼓励,再到三十岁后退去了幼稚心态的真诚与坦诚相待……
三十几年了,他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优秀又帅气的他其实一直都不缺女朋友。
但是细心敏感的智者总会在奈德的历届女友清单中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那就是,在她们的身上都不难发现今铭的影子。
他始终如一的,是埋藏在内心深处,对今铭的爱意。
Baby, tonight the wait is over……
(Baby,今晚我的等待即将结束......)
I wanna show you……
(我不要再重复着像以前一样的等待了,我想告诉你......)
That I could stop running away from you……
(我不想再逃避对你的心意了......)
以前有试着将这份情感说出来,可总是阴差阳错的被打乱了计划,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好好和她说。也许,今天是个正确的机会。
……
餐品按顺序一一端了上来,从最开始的沙拉、餐前小点心到正餐的法式海鲜。今铭拿着叉子不去顾虑西式礼仪的同时品尝着各种佳肴,有模有样儿的评论着每一道菜,活生生像个微服私访的美食评论家,连奈德都被她逗笑了。
正餐结束,服务生用银质的餐盘端来一盘柠檬挞挞,釉黄的鲜奶油经过烈焰的灼烧而冒出淡淡的奶香,十分诱人。
“Tell me your ideal life goal……”
(“和我说说你心里理想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奈德说着,用叉子挑起一簇鲜奶油,轻松的询问今铭:
“That you wanna achieve.”
(“就是你想去实现的那些目标。”)
“嗯……”
今铭嘟了嘟嘴,媚眼如丝,她说:
“我要把五十岁活成24岁,一百岁活成24岁。”
“少女”认真的点着头,也拿起甜点叉子挑起一簇鲜奶油向嘴里送去。
“我想,你是可以的。”
奈德看着今铭,双眼细长,双目流转,她的眼睛是会讲故事的,他真诚的说。
边吃甜点边玩真心话大冒险,这一局胜出的奈德问今铭:
“有想过结婚吗?”
今铭喝了一口清水,斟酌着言语,这个问题只能用真心话来回答,她说:
“没有……”
见奈德难得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她补充道:
“如果我结婚了,那对方一定是个神一样的存在。”
今铭柔美的笑着,妩媚而优雅,带着青春少女般的柔情,可爱的开着自己的玩笑:
“他一定是个男神。”
“爱情和婚姻并不完全一样,我的少女。”
奈德宠溺的看着她,浅浅说道:
“爱情可以天旋地转,婚姻是两个成年人向对方许下的承诺,是责任感和羁绊。”
今铭歪了歪头,眉尖微微扬起:
“我认为的爱情不是这个样子。”
“哦?”
奈德好奇的向前倾了倾身体,问道:
“What is love in your definition, baby?”
(“在你的世界里,你对爱的定义是什么样子的呢,baby?”)
“爱是无条件的,无条件的允许。”
今铭认真的说:
“爱里没有谎言,爱不是控制和束缚,即使有些控制与束缚被包装的很诱人,但那不是爱,是喜欢而已。”
“喜欢是有条件的,但爱没有。”
今铭看向正对面的玻璃窗外,天色已经变成了深蓝,与太平洋融为一体,她接着深邃的说:
“爱就是爱了,没有规则可言……喜欢是天旋地转,爱却是平静柔和的饱满。”
“爱是精神和灵魂的对话,是自由。”
看来,她并不想结婚……
不想要,世人眼中充满无数隐忍和妥协的所谓“婚姻”啊……
今铭还是那个小女孩,她一直是。自由又浪漫、美丽又骄傲,那份骨子里带着的尊严永远都是她飞翔的翅膀。
奈德握着戒指的手渐渐松开了,他浅浅笑着,不知道现在的心情该如何表达。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说出如此充满智慧的洞见,也许这一刻,他早已真正爱着她。
只要她开心就好吧……
不管未来多远,他都想接着她……
“我们来许愿吧,好吗?”
奈德放下叉子,拉了拉今铭的手,像个孩子一样撒着娇。
说着,今铭闭上了眼睛,对着餐桌上浮动在水杯中的蜡烛火苗低低地说:
“祝我们永远快乐,世界和平,每天24岁的心情。”
奈德也闭上了眼睛,默默的说:
“祝今铭找到她的爱情,祝世界和平。”
“我不想刻意去寻找什么,刻意的东西,就连风景都得寻寻觅觅,刻意寻找的东西,往往一定找不到,而且很累人,不如放下期待不去寻找。”
今铭呐呐然的纠正着奈德的心愿。
“那我换一个。”
奈德再次闭上眼睛,默默的说:
“愿世界和平,永不寻找。”
今铭笑了,举起酒杯对着奈德说:
“真好,至’永不寻找’!”
“嗯!永不寻找!”
奈德也举起高脚杯,笑着回应她的祝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