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美玉感觉自己仿佛睡了一天,身体有些酸痛,想睁开眼睛查看一番,却无法做到,就好似自己的灵魂被关在了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里。那种感觉,很是怪异,美玉拼了命的去抬起那逾万斤重般的眼皮,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美玉不懈的努力,她的五感渐渐恢复。当她眼睛将将睁开,眼前一道模糊的手影闪过,就不省人事,昏迷前似乎听到一句“你醒了啊!”
亥时一刻,大部分住店的客人已经入睡,走廊中空荡荡的,只有几支蜡烛固执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走廊中光线暗淡,但还是能够看清,四位女孩子从三十二房间蹑手蹑脚的出来,其中两个女孩子怀里还抱着一床被子,四位女孩子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并不像同龄女孩子一般腰肢摇曳莲步轻移,更多了一些大开大合的霸气。四人走路奇快,但落脚时却又轻柔无声,看起来无比的怪异,又显得鬼鬼祟祟。
天柱四人着女装,抱着棉被来到八十六号房间,棉被中包裹的就是翠翠和阿蛮两位姑娘,将两位姑娘轻轻地房子床上,轻轻地把被子上拉,直至盖住脸庞。
可把天柱和黄大飞两人累够呛,两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天柱走到桌边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黄大飞,一杯留给自己,先开口讲:“大飞哥,喝口水吧,真没想到,这么个半大姑娘会这么沉,累的我额头都冒汗了!”
黄大飞咕咚咕咚咽下两大口水,上气不接下气的感慨:“你就知足吧,这阿蛮可比你抱的那个翠翠胖得多。”两大口水没解渴,黄大飞又抄起水壶,扯着壶嘴喝了半天,打了个饱嗝后说道:“柱子我跟你讲,这女孩子啊,还是清醒的时候抱着轻松,知道为啥不?因为清醒的时候她懂得配合,比如说搂着你脖子。像这俩这种不省人事的,死沉死沉的,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因为抱女孩子给累成这熊样。”
“看来被你抱过的女孩子不在少数啊?”天柱冲着黄大飞抬了抬下巴,挤了挤眼。
黄大飞非常享受被崇拜的感觉:“不多不多,也就十来个吧,家中老爷子管的紧,嘿嘿!”
亥时两刻它来了,它带着紧张走来了。天柱四人轻手轻脚的往梅字房走去,路过菊字房时,四人发现菊字房门外有两位男子在打坐守护。天柱心想:果然,菊字房成了防守重地,有可能是余霜叫来的,也有可能是主动献殷勤的护花使者。当走远一些后,黄大飞小声的说:“嗨,柱子,这俩货就是另外两支队伍的领队,估计是献殷勤来了,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我们这余霜师姐长的,啧啧啧,极品!”
“那是我们的余霜师姐,不是你的,别瞎惦记!”铁牛一边鄙视,一边宣誓主权。
天柱听着这俩活宝为这些争来争去,无奈的摇摇头,然后道:“你俩先别窝里乱啊,诺,哪里门口打坐的才是你们真正的对手,现在觉得自己还有多少机会?”
黄大飞和铁牛双双回头看了一下菊字房门外的两位护花使者,然后如同那皮球泄了气,垂头不语。
快到梅字房,天柱小声的对黄大飞说:“大飞哥,你的准备可以发动了,引开陆瑶师姐。”
“稍等,应该差不多了!”黄大飞轻声回复。
话音刚落,一声“啊!”的吃痛声响彻客栈,菊字房门前的打坐两位瞬时弹地而起,直奔声音来源的二楼跑去,再接着就是菊字房内的余霜师姐也跑下楼。梅字房内的陆瑶师姐反应最慢,当天柱都开始怀疑她在不在房间里时,陆瑶师姐才提着裙子开门,头上还抱着浴巾,看来刚才她正在洗澡。她开门后,扒着房门四下瞅瞅,而后又竖着耳朵听听,确定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这才用手扶着头上的浴巾小碎步丢丢的跑下楼去。
天柱是第一次见路遥师姐,也是被她一连串可爱的动作给弄笑了。黄大飞见天柱对着陆瑶师姐下楼的方向傻笑,赶紧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咋样,可爱吧?虽然陆瑶师姐才十六岁,但你就别想了,她,我黄大飞预定了!”
天柱抿嘴笑笑,没搭理他,而是用手指了指陆瑶忘关的房门,带头走了进去。
而此时,二楼三十六号房间内,一黑脸半大小伙正捂着自己的左眼嚎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四位领队也相继到场,看此场面,再看看开着的窗户,几位心中便有了答案。余霜和陆瑶开始简单的救治,从余霜和陆瑶脸上失望的表情可以推断出,这名为张赫铭的男孩儿的左眼怕是保不住了;另外两位男领队检查窗外后,也并未发现可疑人物。四人面面相觑,今夜注定不会安宁。
天柱四人进入房间后,并没见到任何人,正在四处张望时,浴间传来了悦耳的女声:“是翠翠姐姐来了吗?翠翠姐姐快点进来,快点儿,快点儿,再帮我按一下肩膀呗,我还是觉得有些酸痛,快来啦!”
天柱用疑问的眼神望着黄大飞等三人,而三人则用冒火的眼睛盯着天柱,天柱用手指着自己,小小声的问到:“是我吗?”
黄大飞三人气愤的点点头表示肯定,三人心中无比的气愤又失落:给这小子捡了个大便宜,早知有这等艳福,我扮翠翠啊。
天柱对着黄大飞三人嘿嘿笑了笑,带着得意的表情轻轻地朝浴间走去,在门口扒了扒头,发现里面就一位女孩儿。她躺在浴盆里,脸上敷这很多黄瓜片,包括两只眼睛哪儿,各被黄瓜片遮住,这女孩儿倒是挺会享受,一边泡澡一边护肤。天柱不认识这女孩儿,也不懂什么护肤,但是瞧见她眼睛被遮住,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一饱眼福了,不,是可以上手了,嚯嚯!
天柱心生邪念,这步子都快了许多。几步来到浴盆前,向那浴盆中一瞧,火热的心瞬间凉了一大截,太可惜了,女孩儿的关键位置都有穿衣物。天柱人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一个女孩儿的身体,以前那都是从门缝中偷看。望着近在咫尺的皮肤,它光滑白皙,吹弹可破,如象牙般润亮
女孩儿刚把嘴边的黄瓜片贴好,不便说话,闭着嘴巴,用喉咙发音,催促着天柱快点。天柱还是伸出了他邪恶的魔爪,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紧张又或是两者皆而有之,总之颤颤抖抖的摸向女孩儿的肩部。
天柱轻轻地帮女孩儿捏着肩颈,生怕弄疼她,而她却不是很满意,拿下贴在嘴边的黄瓜片,说道:“翠翠姐姐今天怎么这么小力,没事的,你大力一点,我吃劲。”
女孩儿的动作吓了天柱一跳,心脏紧缩,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呢。女孩儿的话语让天柱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大概捏了有半刻钟,女孩儿有发话了:“好了,谢谢翠翠姐姐,翠翠姐的手法有长进了呢,比昨天捏的还舒服一些,今天就这样吧,再次谢谢翠翠姐姐!”
女孩儿的话天柱哪敢接,生怕出声露馅穿帮,女孩儿接下来的话算是缓解了天柱目前的困境,女孩儿说到:“翠翠姐姐还是那么害羞呢,总是不爱说话。”
天柱轻轻地拍了拍女孩儿的肩膀,然后轻柔的退出了浴间。等待天柱的是房间内三双饿狼般的眼睛,黄大飞使劲的拽着天柱的衣领质问:“你小子都看到了些啥,快给我说说,漂不漂亮?
天柱被黄大飞拽的脚都抬起来了,很小声的说到:“她穿了衣物,关键位置都遮住了,什么都没看到。看她年纪跟咱们是同龄,身材应该也就那样吧,没什么好看的。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黄大飞急切的追问。
“皮肤挺白挺滑的,嘿嘿!”天柱少有的不正经。
“你个畜生,长得怎么样,有没有看到脸?”黄大飞啐道。
天柱有些奇怪:“你自己队伍的女孩儿,你还不知道她长啥样?”
黄大飞情绪有些失落:“她是被覃长老看重的人,我平日里接触不到,而且她平时都是面纱遮面。”
“哦,这样啊,那可惜了,我也没看到,她用黄瓜片贴满整个小脸,眼睛都没放过,不然我早露馅了。”天柱无奈的说到。
黄大飞有些不死心的说:“肯定是个美女,看那身段就知道,肯定是位佳人,柱子,你特么上辈子是拯救了天下苍生吗?这等好事儿都能给你碰上,我黄大飞咋就没这么好的命呢,唉!”
天柱他们不知道,当他们在大谈女孩儿身段皮肤的时候,客栈对面的民房中,一位须发满白的老头,被气的满脸通红,双耳出气。
天柱望了望床上环顾房间,除了布满墙壁的梅花图案和装饰,并未发现另一位女孩儿,好奇的问道:“大飞哥,不是应该还有一个女孩儿的吗,怎么没见到,还没过来?”
黄大飞也觉得有些奇怪:“是啊,另一个应该是她的书童如梦,怎么没见到,平时她俩都是黏在一块儿的啊。”
天柱指了指浴间,轻声问:“里面那个叫什么名字?”
“只知道叫青妍,姓什么不清楚!”黄大飞回复。
铁牛这时凑过来问到:“现在咱们怎么办?路遥师姐一会儿就回来了。”
铁牛的提醒,让天柱和黄大飞都紧张了起来,刚才聊得开心,太放松了。天字房内也是两张床,但是床比地字房的床大上许多,一张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房间里还比地字房多了两张大的罗汉凳,平时都是用来坐的,现在也能睡下两人。
天柱看看床又瞧瞧罗汉凳,开口分配:“大飞哥,铁牛扮的是你的书童,你俩就躺靠外的那张床吧,到时行动方便。我和厍叾就躺在这罗汉凳吧,这上面都准备好被褥了。剩下的那张床就留给她和她的书童吧。”说完,指了指浴间方向。
“我跟他躺一块儿?”黄大飞指着铁牛问天柱。
“不然呢?你还想跟浴间那位躺一张床啊?”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天柱对黄大飞的脾性甚是了解。
“嘿嘿,你是我屎肚子里的蛔虫啊?”黄大飞惊讶道。
“啧,我说大飞哥,这话让你说的怎么那么恶心呢?”天柱鄙视道:“就你那点儿花花肠子,谁不知道?”
“谁,谁的肠子?”那边铁牛已经躺下了。
“哪里都有你!”黄大飞嫌弃道。
“好了,大家都躺下吧,湿毛巾随时准备捂口鼻,再把戒指放好,时刻准备戴上。”天柱不放心的再次嘱咐道:“大飞哥,你是重中之重,印式手法你再熟悉几遍;还有就是别乱搭话;最后记住我们是装睡,别真的睡着了。”
天柱刚把房中八根蜡烛吹灭了六根,躺到罗汉凳上,浴间中的青妍也换好睡衣出来了。见房间中暗了许多,小声嘀咕:“咦,大家都睡啦,那我也去睡觉觉吧,如梦怎么还没回来,算了不等了,碎觉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