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正长大的时候,大约5-6岁的时候,可以天天吃到面食,蔬菜则是自给自足,你有一块田地富足,或者家里的墙角下,柴火堆旁边土堆可以供某些食物攀爬,那你就会有很多蔬菜。我说的很多蔬菜不是说种类,而是单一的蔬菜很多斤。
毕竟过去很远,记忆有些混乱,记得最常见的是京瓜,一种万能的蔬菜,做汤,炒菜,炸丸子等等。家家户户只要你的邻居跟你相隔一个小土路,你就可以拥有自己庭院外不与别家接壤的的陆地使用权。
听的很方便吧,那个时候所有的妇女都勤俭持家,但不是每个庭院都京瓜爬满墙的富足,就算是农村妇女也有自己的小团体。他们常常都不是邻居,各家各户相隔很远。外交方针是远交近攻。
那时候邻居是最容易产生攀比的。哪怕两家同时种了京瓜,也要在开花时期比谁家开的花多,在成熟时期比谁家收的多,最大的有多大。他们一般还分半决赛和总决赛。一般半决赛赢了的,总决赛都会输。
长大后稍微了解一些能量守恒或者生物学,就知道花开多了,果子也会多,营养被分走,想当然最后的果子都不会大。那时候没有优胜劣汰,舍不得把小小的果子摘下来,供同枝上大一些的果子更快的成长。更不要说化肥农药了,那些高科技还没进入我快乐的童年。
我有些跑题了,接着回来说蔬菜种子的获得方式。首先你得承认他们是很和谐的,但是彼此之间根据亲密关系有分层。首先一户人家从自己远方的亲戚或者某些地方,大多时候是别的村,获得了一些种子,当然种子的分量很少,只能供他自己种植,第一年有收成的时候他会把种子分给自己亲密的小伙伴,第二年的时候再往下分,并且拥有亲密小伙伴种子分配的建议权。第三年的时候控制率下降,周围邻居们大约也会种植这个作物,她就开始了进入PK了。
在故事会这个书籍传入时期,大家建交的方式开始发生了改变,各种套路层次不穷,但是我小时候还是保持这个频率的。
因为我的姓式是村里的少数姓,又因为住在村子边缘,第五年我才吃上村里东部区风靡的一时的葫芦。
葫芦,这个蔬菜对于幼年期的我来说有些奇怪。他竟然不能生吃,他成熟后会成为水瓢,不得不说作用很大,但是跟茄子一比弱爆了好吗,他只有在树上挂着青绿时候,用指甲盖一掐出水的时候才能炒着着吃。当然请大家不要误会他的属性,它不长在树上,是我家的枣树因为味道问题得承受任何枝蔓物种的攀爬,相信我,枣树的框架作用大于它本身太多了
茄子,在那个地瓜也分白的,中心粉,中心黄的的时期,他的异军突起为我的口水又找了新的出处。茄子是可以生吃的,或者说那时候的茄子生吃特别好吃。他一长出小扭(果)就能吃,最好吃的时候是他半大的的时候,黑的特别黑白的特别白,没有任何过度,昂起头一口就能咬进去,皮脆有少许阻嚼感,里面的白心都是甜的,黑色的种子还没有长成,大口大口地吃,里面的水分需要牙齿和舌头按压才能出来,我那时刚参与村南头游击小分队,孩子最大的比我大一岁,个子都不高,我们就是这个蔬菜传承顺序里的破坏者。大片田地里藏着几颗被竹竿撑起的茄子架,大约是小队其中一员的家里的地,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我做不了那么大气的事情。
后来,我离开了那个乡村,再回去已经不被接纳,我成了蔬菜传承里的游离者。在我再大些的时候没有伙伴,可以追溯到那个蔬菜阶级排在第五类葫芦。没人告诉我怎么建立维持友谊。
我在17岁到26岁,女人黄金年龄里,特别喜欢吃肉,不在意时代的主流美丽。我28岁的时候醒悟,我应该爱蔬菜。
我今天是不是写的很长,我没上班,身上起了疹子,思维也不是很清晰,吃完药以后,只想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