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顿时就觉得世界都不美妙了,忍不住开口提醒:“丫头,有时候平和待人对自己也是一种好事……”
话刚到这里,桐槿立马打断他,“跟你一样,见谁都跟个笑面虎一样?然后有人送情书了还礼貌地收下,有人表白了还跟别人说一大堆话委婉拒绝?”
别人不了解她这位哥不代表她也不了解,金玉在外败絮其中,在别人眼中他是白马王子,在熟人眼里他是笑面虎。
小时候没少跟着颜墨楠那货逛酒吧和夜店,能是个什么好东西,虽长了一张温良无害的脸,浑身的气质更是温润如玉,但这些东西早在跟着颜墨楠那一刻被抹杀得干干净净。
桐槿懒懒往后座一靠,语气透着漫不经心:“有些人天生磁场不合,虽然老慕老是告诉我,多一个仇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可你说的那个冉艺,比起我应该好不到哪儿去。”
老慕是慕源,他虽然老是跟她说一些大道理,但大多时候都会笑眯眯地来一句:“想干嘛就干嘛,别把自己委屈了!”
所以说,桐槿养成这嚣张跋扈的性子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颜墨潇不说话了,因为她说的都对,有种人自认不凡,在某一片充当老大的存在,觉得自己的权威无人敢犯,嚣张得不可一世;还有一种人同样也嚣张得不可一世,他们在别人眼里同样也是老大,可他们知礼仪,懂涵养。
一类是市井混混,一类是天之骄子。
冉艺是前者,桐槿是后者。
不论是怎样,两种类型碰见绝对是火星撞地球,即便是实力相差得很大,这并不影响两人不对盘的情况。
桐槿笑了笑,继续说:“而且……我毕业之后应该也碰不到他们,如果那个人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不来招惹我,我想,我不会为难她,但如果她主动来招惹我,平心而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什么性子墨潇哥你再清楚不过。”
啧!
颜墨潇不由得啧啧叹奇,这丫头出国这几年倒是长大了不少,以前小时候恨不得把天捅出个窝来,如今还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了。
听着就忍不住笑了,颜墨潇忍不住逗她,“你还打算鱼死网破啊?”
“你太瞧得起她了。”说这话的时候桐槿正闭目养神,带着贵族独有的漠然和慵懒。
她没有开玩笑,只是陈述事实。
颜墨潇摇了摇头,转过头继续开车。
心里却不像表面这么风轻云淡。
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少那么一些人跑去招惹她,这丫头向来睚眦必报,若是把她惹不高兴了必定会处处打压。
好在她还明白什么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话虽然这么说,但桐槿这人的性子注定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放低姿态与人和平相处,她从不擅长隐忍,有什么委屈必然发泄出来,也是好在她生在六大财阀慕家,出了名的宠女儿,不然以她这性子,别说是在社会立足,只怕是在学校里都得遭遇无数人排挤。